魔拳。”

许应脚步不停,闻言失声道:“我的象力牛魔拳才刚刚修炼,你却是传承有序的家传绝学,为何还要我传给你?”

蛇妖沉默,过了片刻,道:“我炼了一百二十年了,目前修炼到第三层,始终没有炼到第四重。我爹,我祖父,都没有把象力牛魔拳炼到第四重。”

许应没有好气道:“你们没手没脚,炼不成也是理所当然。别跟着我!”

蛇妖笑道:“天大地大,有你许应的落脚之地吗?我那秦岩洞,到底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许应眼睛一亮,笑道:“蛇兄,蛇哥,秦岩洞怎么走?”

初一,零陵城隍庙正逢集市,多有善男信女供奉城隍爷,很是热闹。

零陵城隍名叫薛灵府,也自从雕像状态复苏,化作血肉之躯,享用香火和祭牲。

忽然,一阵青色烟气从地底钻出,化作一个高两尺的土地神,一溜烟小跑,跳到城隍薛灵府身上,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城隍薛灵府勃然大怒:“杀我阴庭命官,触犯天条,此风不可长,许应罪该万死!传我命令,零陵八百大山,五百水系,村镇一千二百,大小神灵,搜寻许应,就地诛杀,以儆效尤!”

“且慢!”

突然庙外一个声音传来,城隍薛灵府循声望去,却是零陵县令周阳率领一众官吏,风风火火闯入庙中。

一个官吏走上前来,道:“许应是活人,他犯了事,杀了蒋员外,自然用阳间律法治罪。此案,归我零陵县衙管理!薛城隍,你可以收回成命了!”

城隍薛灵府冷笑,道:“许应杀我阴庭的神灵,触犯我阴庭律法,自然当用阴庭律法治罪!周县令,你们请回吧。”

县令周阳哈哈大笑,拂袖转身向外走去,走至庙门处,停步侧头道:“自东平郡王叛乱以来,阴庭步步蚕食阳间,管得越来越宽!但是在零陵这一亩三分地,始终是我周家地盘,阴庭休想染指!来人!”

他麾下一众官吏纷纷躬身。

周阳面色阴冷:“给我将许应擒拿归案,但遇反抗,或外人阻挠,无论对方是神是人,格杀勿论!”

“是!”一众官吏纷纷离去。

城隍薛灵府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他肩头的土地神会意,立刻跳了下来,化作一缕青烟钻入地下,追踪周阳而去。

过了不久,县令周阳率领一众官差来到蒋家田村。村民们见到官差,比见到神灵老爷还要恐惧,纷纷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周阳率领一众官差从跪地的村民中间走过,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地上的绿袍神灵雕像,伸手在雕像脑门上的大洞比划了一下。

“一种异化的妖法,可以让身体变大很多,是武道法门。”他低声笑道,“这个许应一介草民,修炼的居然是妖法,有点意思。”

周阳挥了挥手,让官差去办事,自己则坐在一个村民背上,和颜悦色道:“玉伯,今年收成如何?”

蒋玉伯是蒋家田的里正(类似村长镇长之类的官职),小心翼翼道:“今天收成还好,多打了三斗谷子。”

周阳点了点头,满面和善笑容:“庄稼长得怎样?”

“庄稼都很好。”蒋玉伯赔笑道。

周阳面色一沉,喝道:“收成还好,庄稼也不错,怎么你们村的捐税就这么难收?是不是不想让本官过好日子?”

蒋玉伯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周阳哼了一声,道:“本官收捐收税,是给自己收的吗?不是!是给朝廷收的!本官能吃乡亲们一粒谷子吗?不能!本官的俸禄是朝廷发的!本官吃的喝的,都是俸禄买的,从不拿你们这些小老百姓一点东西!”

蒋玉伯唯唯诺诺,连连磕头:“大人清正廉明!”

这时,一位官差上前,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经卷,道:“大人,许应潜逃,不在家中。属下找到了这些东西。”

这些经卷,正是许应收集的那些导引功,许应走时匆忙,便没有带走。

周阳随手拿起一份经卷,翻了翻,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看到许应在经卷上留下的批注,不由脸色顿变。

他猛然起身,抢过来其他经卷,飞速翻阅。

只见这些经卷上也各有许应的批注,竟然都是点评各门妖族功法的优劣和自己的感悟,字如珠玑,极为精当简练,见解极深!

一众村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个许应,我本以为他是弑神之徒,没想到他竟是修炼了妖法,而且收藏这么多妖法经卷!”

周阳勃然大怒,冷笑道,“此獠包藏祸乱天下之心,不除必成大患!传我命令,但凡遇到许应,不要活捉,格杀勿论!”

一众官差领命,飞速离开蒋家田,追踪许应的下落。

村民们面面相觑,县令周阳口中的这个人,还是他们熟悉的许小软吗?

周阳带着剩下的经书返回县衙。

县衙后院,一个老者坐在凉亭下喝茶,周阳将许应批注的经书放在老者身边,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那老者拿起一卷经书,翻看一页,笑道:“这些经书只是妖族采气期功法,并无后续法门,阳儿拿来做什么?”

县令周阳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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