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七宿丹会,堪称盛会,盛会落幕,只道意犹未尽。

见得天翊一行人缓缓离场,南宫夏并未开口阻拦,他知道,他拦不住天翊的步伐,亦拦不住天翊的心。

熙攘离去的人群中,一老者悠悠而行,他气度雍容,暗言: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老者眯眼微笑,前行的身影愈发变得虚幻,直至消失不见

武忘与小笨身姿一展,连向高台飞去,众人见得一人一熊归来,疑惑成丝,牢牢将武忘束缚。

南宫盈盈小跑到武忘身前,不解道:“武忘哥哥,你与那不忘怎么就结拜成兄弟了”

武忘笑颜以对,应道:“不打不相识,相识便是兄弟。”

南宫盈盈微嘟着嘴,许是不满武忘这略显得模棱两可的回答。

武忘看向南宫夏,接着在众人的诧异中,单膝跪地,郑重道:“老师,这些年来,承蒙不吝教习,此恩武忘铭记于心。”

说着,武忘对着南宫夏深深一拜,这是他进入南宫阁后,第一次尊称南宫夏为“老师”,第一次对南宫夏行跪拜之礼。

南宫盈盈、刀盛等人无不愕然,武忘这突然之举,实让人难断其意。

南宫夏颤了颤,动容道:“武忘,你已经决定好了”

武忘点了点头,应道:“我意已决。”

南宫夏道:“既是如此,那便去吧。我知道,你与不忘,都是不忘初心之人。”

武忘起身,同小笨示意了一眼,一人一熊在众多疑目的关注下,渐渐远去。

南宫盈盈呆愣许久,方才清醒过来,急喝道:“武忘哥哥,等等我。”

衣带飘飞,一道倩影摇曳在风中。

刀盛道:“阁主,盈盈她”

南宫夏道:“南宫阁不是囚牢之地,即便留得住他们的人,也留不住他们的心。”

刀盛道:“可是盈盈的安危”

南宫夏悠的一笑,不再作言。

刀盛一脸尴尬,自知适才之问确是有些多余,南宫夏身为南宫阁阁主,天下间,敢伤他女儿的人,屈指可数。

下一刻,南宫夏的身影凭空消失,南宫七宿与烈一等火将交谈片刻,亦是纷纷撤离。

广场一旁的云阁之上,峭立天霄的一层中,南宫离负手而立,遥看漫天蔚蓝。

他的身后,南宫夏恭敬而立。

南宫离道:“夏儿,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南宫夏顿了顿,轻一挥手,自其掌心中顿显出一个小瓶来,小瓶中,一个圆润而又晶莹的无纹丹药显得耀眼不已。

此丹正是天翊与武忘丹试时,炼制的那一颗乾坤丹,南宫夏并未将之归还给天翊,天翊也未曾开口以要。

南宫夏道:“父亲,这一颗乾坤丹,成丹无纹,但色泽之盛却远超我所见过的任何一颗乾坤丹,丹试中,我以此为据判不忘胜。”

南宫离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对,此丹的品质,在七星丹药中位列至高,即便是我,也炼制不出。”

南宫夏大惊失色,问道:“父亲,空纹胜有纹一说真的存在”

南宫离轻声一叹,说道:“你手中拿着的,不就是一枚空纹丹吗”

南宫夏恍然明悟,他在判定不忘取胜丹试的那一刻,心中便已有了这般猜测,只是他始终都不敢相信,一名少年,竟能炼制出空纹丹。

现如今的炼丹界,只知丹药的品质以丹纹鉴别,满纹的丹药,被视为巅峰之作,殊不知满纹之上还有空纹一说。

正所谓“满盈而空”,兴许便是这个道理吧。

南宫夏平复片刻,问道:“父亲,那五彩丹劫何故平白消失”

南宫离思虑半响,摇头道:“此事我也不明,只能说,那不忘身上,存有诸多奇异。”

南宫夏再问道:“父亲,不忘所施展的炼丹手法为翔龙决,以他之年龄与实力,怎么可能施展出五龙升天来”

南宫离笑了笑,应道:“他能炼制出空纹丹来,施展出五影级的炼丹手法也就不足为奇。”

南宫夏一愣,似在回味南宫离的话中之意,沉思片刻,又道:“父亲,那神秘之人曾传音于我,之后你也给我传音,你见过那神秘之人”

南宫离顿了顿,叹息声悠远而起:“他老人家若是想见,自是能见,他若不想见,谁也不得见。”

听得“老人家”几字,南宫夏神色大变,他身为南宫离的儿子,对一些过往之事也知晓一二,当今天下,能被其父南宫离如此敬语以待的人,唯有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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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多行人纷纷将天翊几人围将住,宣美赞词不绝于口,直到他们回返盼墨别院,那些热烈激昂的脚步方才止住。

此时,史大彪气喘吁吁的停驻在别院外,口中碎碎念个不停,不知在埋怨着什么。

还不待其迈步以入,一道爽朗的喝声已是绕空而来。

“兄台且慢”

史大彪转身,只见两名男子伫立不动,皆是气宇轩昂之辈。

“我不叫兄台,我叫史大彪,两位可以叫我大彪兄。你们到此,是为我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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