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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林哪会就此罢手,他见这一爪也只是稍微将陈耀扬擦破了一点皮而已,立即抬起右手的黑爪再次由上而下朝陈耀扬的脸部抓落。陈耀扬眼见这次再也难以避让了,只好咬紧牙关,看准了时机,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架住了张啸林带着黑爪的右手,硬生生将锋利的铁爪顶在了离自己脸部十公分的地方。此时的张啸林就如同一只张着獠牙的恶狼,他见一时无法伤及陈耀扬,于是,他便伸出左手按压在右手的铁爪之上,欲一举将陈耀扬置于死地。陈耀扬虽然已经顺利地阻止了张啸林这招凌厉的爪击,可体力也因此开始迅速地下滑,再加上腹部又受了伤。因此,在力道上还是无法抵御得了张啸林的双手下压劲道。眼看张啸林手中的黑色利爪的爪尖就快要抓到脸面了,陈耀扬连忙侧头朝右边避开,利爪的爪势便顺势朝他的左肩膀抓落。

就在张啸林的黑色利爪的爪尖快要抓到陈耀扬的左肩膀时,从不远处的灯光下跑来一个人影,并大声地朝着陈耀扬和张啸林打斗的方向喊道:“快住手,别打了!”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耀扬前来“十六铺码头”一直寻访不着的杜月笙。

张啸林闻言,这才稍稍地松了松手劲。这一松手,在强劲力道压迫下的陈耀扬不禁地大呼一口气,心中一阵庆幸,如果杜月笙再晚到一步的话,自己的小命可真的要去见真阎王了。【愛↑去△小↓說△網wqu】张啸林看到来人是杜月笙,便询问道:“你认识他?”

杜月笙微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说!”

张啸林狐疑道:“什么自家兄弟,我刚刚已经向他盘了底,他根本不是青帮中人。”

杜月笙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他是青帮的弟兄,我是说,他和我有过命的交情,就像你和我一样。”说到这里,他伸手拿开张啸林压在陈耀扬的手臂,然后一把扶着陈耀扬的胳膊道:“既然他是我的兄弟,也就是虎哥的兄弟,以后还要请虎哥多多照应才是。”

张啸林“哼”了一声,然后卸下套在右手上的黑色利爪,并插回到了腰间。这时,陈耀扬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这套将自己挫伤的奇诡兵刃。张啸林这套黑色的利爪以套在四根手指上的“虎指”为基础,再在“虎指”的四个铁环上添造三把二十多公分长的弧形刀刃,刀刃形如偃月,锋利无比,是近身格斗的利器之一。由于是模仿野兽的爪子而打造的,再加上应用之人本身的武学功底,其特点不仅凶狠奇诡,且变化多端。【愛↑去△小↓說△網wqu】若是应用得当,在这套利爪的末端再系上一根长绳或者铁链,逐成为一种可远、近双程攻击性的武器。看张啸林的这套利爪的末端并没有系任何的长条装置,可想而知,张啸林的使爪武功还练得未到家,或者可以这么认为,张啸林只不过是一个擅长拳脚近攻的地痞流氓,因其骁勇斗狠,凶残暴虐的手段,再加上奸诈诡异,不惧生死的疯狂性格,故而那些习武多年的武学人士才会屡屡地遭到他的暗算,甚至惨死在他的手下。也因为如此,张啸林才打下了“活阎罗”这个黑道一方霸主的地位。

杜月笙见张啸林收起了武器,知道此事已经平息了下来,只要陈耀扬能够张啸林一个台阶下,基本上也就没事了。于是,他轻轻地右肘撞了撞陈耀扬,意为让他跟张啸林道歉。陈耀扬自然明白杜月笙的用意,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更何况现在身处旧上海,根本没有什么法理可讲,靠的都是自己的拳头打下的天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公理。今天就当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呗!陈耀扬在心里琢磨着,既然要道歉,那就得讲究点诚意,毕竟此人以后在上海滩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早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陈耀扬向前走了一步,面对着张啸林毕恭毕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道歉道:“张爷,是小弟有眼无珠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望张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弟这一次吧。”

张啸林哪会想到陈耀扬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他一直都以为陈耀扬和那些自认为武术非凡的习武人士一样,极其注重骨气和面子。因此,他先假意给杜月笙面子放陈耀扬一马,倘若陈耀扬还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到时再给他点颜色瞧一瞧。这样一来,即保存了自己与杜月笙的兄弟情谊,又可报那一跤之仇,可谓是一举两得。可是,哪会想到陈耀扬会如此的谦恭卑顺,这搞得张啸林有点措手不及起来。

杜月笙见状,立即打圆场道:“虎哥,既然陈兄弟都知道是自己的不是,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啸林碍于杜月笙的面子,又见陈耀扬谦恭的模样,一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无奈地“哼”了一声,然后对杜月笙道:“今天就看在你月生的脸面,否则……”说到这里,他朝身旁的一众黑衣打手摆了摆手道:“我们走!”

杜月笙知道事情已经暂时地平息了下来,他望着张啸林的背影大声喊道:“谢谢虎哥,改日月生自当报答。”

张啸林闻言,头也不回地一边走着一边高高地举起了右手左右摆动着,意思是在回应杜月笙“不必如此客气”,然后和一种打手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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