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心的眸子望向段轻晚,微怔,此刻的段轻晚微垂着眸子,静静的坐着,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但是童若心望向她的第一眼,便开始感觉心慌。

此刻的段轻晚,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病色,只是,却掩饰不住她的美,她那眼,那眉,那唇恰到好处的完美,精致到无懈可击。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那由内而外的姿态与气质,幽雅,高贵,脱俗出尘,如同清晨池荷中独绽的一支莲花。

童若心的脸上不受控制的浮出几分妒忌。

“段轻晚,你不是很会在男人面前装可怜,勾引迷惑男人吗?怎么,这会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卓明玉却不曾留意太多,只是见段轻晚此刻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便忍不住的生气,那话便也骂的更加的难听。

心研的脸色微沉,眸子渐冷。

“心研,送客。”段轻晚眉角都不曾抬一下,自然更是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唇角微动,轻淡的如清水般的声音慢慢的传开,不现任何波澜。

心研微愣,没有想到,小姐就这么让她们离开了,随即一想,便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小姐在府中做事向来低调,自然不想惹出没必要的麻烦,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配小姐

费神应付,对付她们简直辱没了小姐的格调。

“两位小姐,请吧。”心研目无表情的转向她们,语气虽还算恭敬,却是再明显不过逐客令。

“段轻晚你什么意思?你敢赶我们走?你嚣张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份的狐狸精贱女人生的野丫头、、、、、”卓明玉见段轻晚竟然直接赶人,更是怒火升腾,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段轻晚的眸子突然的抬起,直直的射向她,卓明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似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口中的话,竟然硬生生的止住,似乎一下子有人狠狠的卡住了她的喉咙,竟是半个字都也说不出了。

其实,段轻晚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似乎仍就有些轻淡,但是此刻卓明玉却觉的段轻晚那眼神,比阎王更要可怕上几倍。

此刻,她甚至有些想要逃走,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单单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这般吓人。

童若心也是完全的僵住,一动也不动的立在那儿,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段轻晚的眸子一层层的沉下来,骂她,她且不敢她们计较,但是,骂她的娘亲?!她绝不允许。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段轻晚,但是这两年来,梦研岚对她关爱备至,她的心中,其实早就把梦研岚当成亲生母亲一样。

在现代,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关于母亲的记忆,便只有一点点零碎的分离的片断。

“对不起,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没办法。”

“以后妈妈再来接你回去。”

那时候她还很小很小,不懂事,天真的以为,妈妈真的会来接她,但是,慢慢长大,她便明白了,那不是分离,而是遗弃,她被她的亲生母亲遗弃了。

所以,这一世,她对梦研岚的爱更加的珍惜。

关于梦研岚与段正南之间的爱情,她也了解一些。

当年,段正南与梦研岚相爱,段老夫人却是极力的反对,以死相逼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然后逼着段正南娶了门当户对的柳惠娴。

百善孝为先,段正南被逼无奈,只好与梦研岚分开,忍痛另娶,原本以为这段感情,也只能如此结束。

只是,在经过了当年北洲的一次瘟疫之后,经历的生死之劫的段正南却突然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放手的,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再次找到了梦研岚。

不过,这一次段正南并没有把梦研岚带回段府,他知道,若是把她带回府,即便是经过千争万斗,能为她争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妾室的名份,他不想委屈了她,而且,他也很清楚,若是把她带回府,母亲定会处处为难她。

所以,他买了一个别院,另外为她安置了一个家,或者,他不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但是他为她避开了所有的苦难与委屈,给了她一个男人一生的呵护。

若非爱到深处,又岂会这般小心翼翼的呵护。

直到两年半前,被柳惠娴发现,段老夫人勃然大怒,明里暗里的要置梦研岚跟段轻晚与死地,柳惠娴却是极为的阻劝,而且极为大方贤惠的将梦研岚与段轻晚接回了将军府。

“段轻晚,你这么看着我们干嘛?你想干嘛?”卓明玉见段轻晚的目光越来越冷,心中发颤,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手似乎在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有些话说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段轻晚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只手慢慢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杯微斜,杯中剩余的茶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她低低的声音,伴着那缓缓的滴水声,显的格外的清澈。

她给过她们机会,但是,她们不知道珍惜,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那就怪不得她了。

“你,你,你想做什么?”卓明玉看着那慢慢倒在地上的水,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童若心的身子也下意识的轻颤,脸上也明显的多了几分害怕,此刻的段轻晚看起来明明柔柔弱弱的,还是一脸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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