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车的是卓公子。”左风顿了顿,暗暗的呼出一口气,硬着头皮再次禀报道,原本主子的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他们刚一出城,卓公子就追上来,不由分说的便劫住了他们的马车。

段轻晚握着书的手缓缓的放松,然后极为随意的翻了一页,继续认真的看着。

“是吗?”百里轩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不过随即唇角慢慢勾起几分略显诡异的弧度,一双眸子更是直直盯着段轻晚,此刻他这话应该是问左风的,却更似对段轻晚说的。

那话语听着极为的轻淡,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一股胆颤心惊的危险。

段轻晚仍就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左风暗暗倒抽了一口气,感觉到额头似乎开始慢慢渗出细汗,却不得不回道,“据卓公子解释,今天早上,卓小姐跟童小姐一起出门,童小姐却突然不见了,卓公子到处寻找,后来得到消息说有辆马车带着童小姐出了城,卓公子随即急追,我们的马车刚好到城门时被卓公子误会劫住。”

百里轩的眸子慢慢的眯起,他才不相信会发生那么巧的事情,只是,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她一直都极为安静的在这儿看书,他们此刻所坐的位置刚好是梦晚阁出口的方位,并未有人离开,其实以他的能力,就算有人从其它地方离开梦晚阁,他也绝对能够第一时间发觉。

但是,他刚刚并没有发现有人离开梦晚阁。

狐影说,昨晚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那么便不曾发现萧韵进府打听消息。

萧韵不进府,她绝对不会知道此事,若是萧韵真能进了府,那么自然知道消息是假的,只怕也就没有卓飞扬劫车这么麻烦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最多就是她在府中安插的耳目发现了什么异样,但是那种可能性也很小,更何况,他一大清早就来了梦晚阁,就算她发现了什么,也没有机会去做什么。

但是,诡异的事情偏偏还是发生了。

而且,偏偏马车还是在刚出城门时被卓飞扬劫住,不早不晚,偏偏是那个时候,若是在城内,城外的萧韵不明情况,久不见马车出城,定会让人进城打探,他的人自然能够发现,若是马车出了城,萧韵的人肯定就有所行动,也不难抓到证据,但是,偏偏一出城门,便打草惊蛇。

这招打草惊蛇,打的才叫巧,惊的才叫好。

那么卓飞扬是无意入局,还是特意配合?

“还真是巧。”百里轩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段轻晚,一字一字的话语如冰如锥般的慢慢吐出,毫不掩饰的直射向段轻晚。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一切真的跟她无关,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怎么可能会玩出花样来?

但是,他实在不相信事情真的会那么巧。

段轻晚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一片片的凌迟了,一寸寸地焚烧了,他的那句真是巧了很明显是对她说的,段轻晚觉的此刻自己若再不做出点回答,说不定下一刻就真的被他的目光烧为灰烬了。

“那卓公子找到童小姐了吗?”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眸子,望向左风,缓缓开口,是因为实在有些顶不住他那目光的压力,也是想要知道卓飞扬现在的情形。

毕竟的确是她引卓飞扬入的局。

当时的情况,她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是,这一切的确是她安排的,早上心研说,她一大清早去看府中饲养马的哥哥,恰好看到有人牵走两匹马,应该是要出门,哥哥说马还没喂,那人却没理会,仍就把马牵走了。

心研有些奇怪,想跟去看看,只是紧随着出了院子,便没有看到那人的踪影了。

要出门,却不喂马,很显然并不打算走太远?或者并非真走?!

而且走的那么急,心研紧追出去便没有了身影,是急,却也是刻意隐蔽。

其实那只是心研无意间发现的事情,但是那一刻段轻晚却突然惊觉,当然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只是赌,如今看来,她是赌对了。

至于,百里轩守在这儿,她是如何让人去安排这一切的?这是她的一个秘密。

“当然没有,童小姐怎么可能会在我们车上。”左风望着段轻晚那一脸的纯净,眸子轻闪,再一次觉的绝对不可能会是段小姐。

“哦,那卓公子可能真的误会了,应该没什么、、、、”这一次,卓飞扬的确是受她牵连,她本想说,卓飞扬只是误会,应该没什么别的目的。

只是她话说了一半,遽然感觉四周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一时间,整个院子似乎都被瞬间的冰封,左风都感觉似乎被冰僵了,忍不住的打着冷颤。

主子此刻的目光,真的能冻死人。

段小姐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为卓公子开脱的嫌疑。

“你觉的,劫了我的马车会没事?”百里轩望着她,突然开口,一语双关,眯起的眸子席卷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危险。

“不是说误会吗?”段轻晚惊颤,她知道,他这话,不仅仅指的卓飞扬,只怕更是说给她听的。

当初,她劫他也完全是一场误会,不会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吧?

“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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