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珂干完自己该干的事情,略有些神清气爽。

她给母亲大人回话,“你别忙着定衣服首饰什么的订婚宴,指不定这笔钱都能省了。”

老母亲急了,电话里厉声问她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好说自己添柴加火,只好道,“他的绯闻现在漫天乱飞,咱们还跟他结亲不是自找没趣,自讨笑话吗?咱们还是做好他要退婚的心理准备,到时候问他家多要点的好处。我是没办法给你们找个好女婿了,趁机迷糊一点算一点。”

老母亲不知绯闻,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后跑去查。没一刻钟,老父亲来了电话,“这是绯闻的吧?没根据的。”

朱珂就有点呵呵了。

果然,老父亲开始教导她,“小乖你想开点哈,咱不能因为随便什么绯闻就闹脾气对吧?男人呢,外面干事难免——”

她把手机放一边,不听。

有点难过,父亲虽然口头上说要她幸福,但终究还是想要攀上这门关系。

她确实喜欢赵子铭这个人,但是在他明显不想结婚的情况下,也是难免受伤的。

赵子铭终于主动来了信儿,说是要回酒店了,让她先收拾好。这么些天没住,灰尘都要有一寸厚了吧?

她皮笑肉皮不笑,说赵先生,酒店规定不管客人住还是不住,都得保持整洁。

怎么叫赵先生那么客气,你现在应该叫我子铭。亲热点儿,叫一声来听听。

朱珂奇怪道,赵先生,第一次见你虽然你要求严格,但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现在怎么变得轻浮又油嘴滑舌了呢?

看吧,这才是我真面目,你确定你还喜欢呢?

朱珂说,喜欢得要死了。

朱珂挂了电话,还是让人重新整理,顺便换了摆放的鲜花,也准备了一些点心。

赵子铭回来得很快,身上穿了不知道从哪儿抓来的衣服,松松垮垮不说,还沾了许多不明的污渍。

大约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指着衣服道,“我去南边找朋友了啊,他工作的地方脏死了,沾到的机油。”

信你个鬼啊。

他笑着捏捏她下巴,“不信啊?让你来看我,你又不来。”

朱珂拍开他的手,“赵先生,我现在还在上班。”

“怎么办?我就想和你聊点儿私密的事情。”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道,“帮我找换洗的衣裳呗,我想先洗个澡。那边条件太差了,也就基本的水电暖三通,洗澡还得排队。天气又热,蚊子又多,晚上还睡不好。”他看她一眼,“最重要的,还有个人跟我闹脾气。非要结婚啊,好日子不过了?”

“结婚有什么的好的呢?爹妈天天叨叨,催完结婚又要催生娃了。”他把衣服丢地上,“年纪轻轻,啥都还没享受好呢,抱个奶娃好玩的?”

这是么子回事?

朱珂做好了摊牌闹别扭的准备,他在诉衷肠?怒瞪着他的背影,眼睁睁看着衣服滑落露出一个结实的后背来。她憋气,一声不吭去开衣柜,选出干净的衣服放卧室门口。干完这事,她默默退出去。怎么说呢,这都是职业道德。

赵子铭见她被逗得火上头,暗自笑了一下,又开始解皮带扣子。他做势要脱,“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这是打定主意要惹她生气了。

朱珂还没说话,直接转身去客厅。

他笑一下,“泡壶茶呗,咱们喝茶。”

朱珂顿了一下,去翻找茶叶和茶具。

时间过得很慢,时间也过得很快。

大半个月前,就在这个套房,就在这个茶几上,赵子铭慢悠悠地端着茶壶对她闲话。

她还是满腔春情的年轻女生,他却是满腹套路的情场老手。

注水,插电,看着水汽慢慢升上去。

她的人生几乎算是按部就班,偶尔有些自由也是在父母的框架内。她过得很幸福,没想过要打破现状。相亲也好,被安排的婚姻也好,都是享受充裕物质的代价。

赵子铭最开始出现只是一个名字,看见他的脸,被他故意为难,逐渐具现成一个真实的人。

情场上单方面被碾压,他把玩她的情绪如鱼得水。

一开始,她只是不服气,不服气被他定性。他从开始给她的定位只是一个情人,一个可以用金钱和物质诱惑的普通女人;而她在见他的第一眼,就是用衡量丈夫的眼光在看待。这种不公平,注定了两人都有一个巨大的心结。

水沸腾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一只手从眼前晃过,她惊醒,往后一仰。

“发什么呆?”他穿着浴袍出来,“我的茶呢?”

她看他一眼,将水壶断电。学着他的样子,洗茶具,洗茶,泡茶。

一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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