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找到白玉印章,只要找到白玉印章…

偏僻安静的院落中,身姿单薄头戴斗笠的少女坐在花丛中,细细嗅着春日花朵的芬芳。突然院门被打开,大侍女瑶音悄悄提着食盒进来,见大小姐坐在花丛里,那马夫萧越如今的南院小厮就跪在旁边看护,松了口气,她上前来对萧越说道,“这段时间千万别让小姐出门,云梦宗的那个人回来了,别叫她发现小姐。”

“我知道了,”萧越目光注视戴着斗笠对外界声音一无所觉的少女,“益州送来的新药做好了?”

“好了,听说厉公子今年上了西面的罗浮山,这是他差人从罗浮山送来的灵药,效用一定比过去的好!”瑶音轻快说道,过来牵起花丛中的大小姐的手,“小姐,我们回屋上药,很快您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青青感觉手被人牵住,知道是身边伺候的人,安心跟着进屋。萧越立在院中,等待着,瑶音出来时,叮嘱大小姐敷了药已经休息了,他颔首。等瑶音离开,他默默走进厢房内,静静看着同过去大不一样的宋大小姐,此时的宋南音安静、柔和,再不会瞪他鞭笞他。

萧越捂住乍然剧痛的心口,强忍住立刻提剑去杀了宓月如的冲动。这些年,除了大少爷出去寻找仙缘,厉风雪源源不断寄来天材地宝,他也一刻不曾停歇,努力练习武艺。而他萧越仿佛天生与剑有缘,练剑三年,整个幽州城的武师再无人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为了保护照顾宋南青,宓月如出现在幽州的第一日,他已经杀了过去。

忽然,面容上敷着药膏陷入沉睡的少女浑身颤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噩梦,萧越回神,连忙上前轻柔地拍着少女放在腹上地手背,安抚着。大小姐恐怕又梦见生辰宴当日的惨剧。

同萧越猜想的不同,她梦到的不是生辰宴那日,而是纠缠了许久的,一个在封闭空间里的梦。

梦中她仿佛被人放置在某个狭小的空间中,能感觉到有人触碰她的面颊,喊她的名字。再后来,视角仿佛漂浮起来,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伏在一口冰棺上,在对里面的人说话,那声音就萦绕在她耳边,“此方是初生的大千仙神世界,用这个世界的本源蕴养,你的情根迟早能重新完整生长……”

“那叫宓月如的小弟子戴着你的时间长河,还在沾沾自喜,可惜她养的还不够肥,不够时候杀了回哺天地本源。若是再多几个身负月华之力多修仙者,将他们做成养料回哺天地本源,或许进度还能加快。”

“月神,你何时才能归来,我等不及……”

忽然,棺边人目光如电朝她的位置射来,青青惊吓了一瞬,猛然睁眼,面前依然黑漆漆一片,是了,这才是现实。她的眼睛已经被在三年前夺走了光明。身侧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是你吗小马夫?’她无声地张张嘴问道。

手心被人写了个是,她安下心来。

她在对方粗粝的手心中央写字,‘我做梦了。’

对方也在她的手心写字,‘梦是假的。’

她安静下来。

三年来,宋南青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现在逐渐接受这种平静黑暗的世界。萧越和瑶音总是安慰她,大哥和厉公子迟早能找到治愈她的至宝,可她早已想通了,若有那样的宝贝,绝不会被初入修仙界的两人得到。她的结局,便是在此地静静老去,死亡。

其实平静下来地她并没有多难过伤心,反而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在旁观自己地人生。这是种很奇妙的感受,好像自己的灵魂只是被困在个小盒子里,随时会飞出去翱翔在天空。但身边这么多爱护她关切她的人在,宋南青舍不得走。

萧越端来温水,为她洗净脸上的药膏,用丝巾轻轻擦拭干净,他端详片刻,发现大小姐面容上的瘢痕似乎的确淡化了许多。曾经被法器留下的恐怖印记说不定真的能慢慢消除,他在她手心写到:‘药膏很有用,大小姐的容貌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她笑笑,摸摸脸颊,现在恢复不恢复都一样的。她不再需要了。

萧越以为她不相信,继续在她手心写字,被宋南青抬手在头顶敲了敲,用口型道:‘我手心都被你划拉疼了!’

对,大小姐身体娇嫩,而他的手指粗糙,萧越收回手,由于练剑和做活儿长满茧子的手指不安地搓来搓去。

去跟厨房说,今天想吃如梦糕。她说。

手底下地脑袋点了点。很快人转身出去,青青坐在榻上,从枕头下摸出特制的话本,有手指一个字一个字读着,等萧越回来。

正在此时,窗户似乎被风吹开,带着花香地风从院外灌入,青青起身,摸索着去关门。在触碰到窗棂时,手被人握住了,那是一只并不细嫩的女孩子的手。

‘是谁?’她无声地问。

宓月如看着面前这个毁容地少女,伸手在其面前挥了挥,“大小姐你瞎了啊。真可惜,原本想试试带你给尊上瞧瞧,看能不能让你的仙骨为我所用来着。”

“可惜一个瞎子,修不了仙,自然无法拥有仙骨。”

少女依旧满脸茫然,宓月如哼笑,还是个聋子,“高高在上的你也有今天,算了,不跟可怜的聋哑瞎子计较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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