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剑法使出来。”驱除了杨康身上的寒意,丘处机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严师,刚刚温情的一面似乎仅仅只是一个错觉。

杨康内心深处对于丘处机是畏惧的,自然不敢不听,真剑法七剑七式在其手中一一演练出来。

看着杨康手中的真剑法,丘处机不禁皱起了眉头,“斧凿痕迹太重,照本宣科而已,没有一丁点自己的想法。”

杨康的武功在真三代弟子中间虽然不能够力争上游,但也还入得眼,只是,谁让三代弟子中出现了一个开挂的顾源呢,小小年纪,武功已经毫不逊色甚至超出真七子,有此对比,丘处机对于杨康的要求自然而然的加深。

“行了,你且看好。”不耐的丘处机打断了杨康的演练,抽出那一直别在背上的三尺青锋剑,剑身如同一泓秋水,光芒凛冽,将月光都染上了一层寒气。

“这一式大江似练,务必要有大江之磅礴之势,势在剑先,剑未至,势先发,催人心魄。”伴随着丘处机的讲解演练,杨康只觉的顿时一股磅礴之势整个的压了过来,似乎自己就是站立在大江之下,滚滚江水奔袭而来,就要将自己彻底淹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一处可以躲避,整个人似乎都被定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剑势乍起即收,杨康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额头俨然已经沁出了冷汗,整个身体更是僵直,动一动手指都万分困难。“他怎么这么厉害!”这是杨康心中此时唯一的念头,随之涌来的便是懊恼后悔羡慕之情,“早知道就跟他好好学了,若是我也能这么厉害”

似乎不知道杨康此时的身体状况,丘处机并没有出手缓解杨康此时的负面状态,反而开始自顾自的讲解着这式剑法的要领与精妙之处,杨康浑身难受,沁出的冷汗被刺骨的北风吹干,刚刚的暖意早已经消失不见,寒冷仿佛要浸入到了骨子里。

若还是以往,估计杨康早就开始叫唤了,只是不知为何,杨康竟然一言不发,直挺挺的在寒风中苦熬,直到丘处机将这一式剑法的点点滴滴彻底讲完。

今夜的丘处机在杨康的眼中也是不同,比以往多了几分耐心,也多了几分温情,尤其是又一次的使用内力为杨康驱寒,让杨康进一步确认了似乎丘处机的状态不太对。

“师傅,我父王想要见见您。”

“康儿,你可愿跟在我身边修行一段时间?”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丘处机有些疑惑,不知道完颜洪烈找自己何事,不过若是要带走杨康的话,完颜洪烈本就是绕不过的一个坎,见见倒也无妨。

杨康确是内心一个咯噔,完颜洪烈本就让杨康紧跟丘处机,如今丘处机又主动提出要带杨康离开,以杨康的聪明如何看不出这二人均是心事重重,“必然有着什么事情瞒着我!”杨康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不妙的预感。

一路上,丘处机与杨康二人都是沉默不语、忧心忡忡,等到来到完颜洪烈书房,丘处机才发现四周竟然没有一个守卫,杨康将丘处机引领至门口便退下,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丘处机与完颜洪烈的事情,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适合待在这里。

这是丘处机第一次进入完颜洪烈的书房,进入书房中,丘处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完颜洪烈身旁的蜡烛,蜡烛已经燃烧近半,看的出来,完颜洪烈大概已经等待了良久。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见,只是这一次,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稍稍一愣间,还是完颜洪烈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双手胸前抱拳,以武林中的礼节对丘处机说道,“丘道长,好久不见!”

丘处机见身为一国王爷的完颜洪烈竟然如此放低姿态,一时间倒也不好怎么样了,打了个稽首,说道,“王爷,是许久不见了!”

短短的两句话中,却不知蕴含了多少韵味,自当年丘处机提出收杨康为徒后,虽然每年都会来到王府教导杨康,却甚少与完颜洪烈相见,如今想来,大概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丘处机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想见我,所为何事?”

“丘道长应该明白。”完颜洪烈直视着丘处机的双眼说道。

“还请王爷明说,不过有些事情还请王爷不要为难贫道。”

完颜洪烈面色一缓,“我希望丘道长能够照料照料小儿。”

丘处机心中稍稍放松,他真怕完颜洪烈以包惜弱及杨康来威胁自己说一下汉国情报,“贫道正有此意,想要将康儿带在身边好生调教一段时间,此来正是问问王爷的意见。”

完颜洪烈面露喜色,“这件事情我同意了!”

哐当!

书房猛地被推开,“我不同意!”

突然闯进来的正是杨康。

“父王,师傅,究竟什么事情竟然需要我跟随师傅离开,我离开了,母妃呢?父王呢?”

“康儿,不得无礼,让你跟随丘道长离开不过是为了调教你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其他事情!你母妃和父王自然不会离开。”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不走,我也不走!”说着,杨康再也不再留恋于书房,转身夺门而去。

“丘道长,这我去劝劝吧!”

“还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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