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行惯江湖经验丰富,见索萨冰冷目光扫视过来,眼神狠厉饱含杀气,就知道他必要杀人灭口,淡淡一笑转身就要溜走,却被早就留意的朱宜萱横剑挡住去路。

她生性喜欢稀奇古怪的物事,老爹思明山庄庄主神手华陀朱道本又是行事率性没有正邪之分,对常人深恶痛绝闻之色变的蛊虫颇有研究,否则也不会饲养克制蛊虫的蛊蛇,朱宜萱耳濡目染对谈者色变的蕃婆其实不甚反感,之所以疾言厉色蓄意挑拨,一大半倒是想要引起索萨对阿莲的恶感,想方设法除去情敌。

因此口中虽在说话,注意力却有大半放在徐国难身上,见他想要偷偷溜走立即拦住,微笑道:“想逃走前去察言司通风报信,先过了姑娘这一关再说。”

见众人目光都向自己望将过来,徐国难索性站定不动,干笑道:“蛊婆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刘国昌也是深恶痛绝,大家一齐上前动手,在下也可稍助一臂之力。”

听“刘国昌”到这辰光还在挑拨离间,索萨冷哼一声踏步上前,一言不发扬掌猛地击向徐国难左胸,方正面孔似有淡金流转,显已运起烈阳神功,绝不容徐国难寻机逃脱。

烈阳神功阳刚之极威力绝纶,即使徐国难半神之境也是不敢轻视,转了转眼珠高叫道:“即使不肯联手咱们也是江湖朋友,今晚言语在下必定守口如瓶烂在肚里,少侠莫要杀人灭口坏了江湖名声。”

嘴里胡言乱语举掌相迎,双掌刚刚触碰立即倒身后退,原来借力使力一触即退,身法反比平常更加迅捷。

索萨怔了怔想要追赶,朱宜萱早有预备抢在前面,娇叱声中利剑横削,闪电般扫向徐国难腰腹。

徐国难冷哼一声,倒退身形忽地顿住,避过剑光飞快欺到朱宜萱身旁,左掌食指伸出疾点天突穴,原来是故意诱敌深入,意欲擒拿朱宜萱作为人质。

朱宜萱贪功躁进险些中计,危急之际上身蓦地后仰,娇躯笔直折成九十度,手中利剑力道不减刺向徐国难小腹。

徐国难一声轻笑,不理会刺来利剑,脚下如同装了弹簧飞身倒跃,想要趁朱宜萱不及阻挡脱身远遁,忽地感觉脑后风响晓得不妙,不暇思索一个虎扑纵回原处,转头瞧见阿莲似笑非笑,持着明晃晃的峨嵋刺挡在身后。

原来阿莲见双方再次动上了手,想要将功赎罪助朱宜萱一臂之力,恰好把逃出包围圈的徐国难拦住。

朱宜萱挺直身躯,惊吓之下香汗淋漓,见阿莲手持峨嵋刺拦下徐国难,她在师兄面前哪要情敌出手相助,冲阿莲翻了个卫生眼,冷哼叱道:“蛊婆快些闪开,莫要碍了本姑娘手脚!”

她明知阿莲蛊婆身份多半不真,只是瞧她极不顺眼,索性以假充真故作糊涂。

阿莲听朱宜萱依旧口口声声蕃婆,面色铁青怒火大炽,咬牙喝道:“你叫哪个蕃婆?!”

朱宜萱年少任性,哪把阿莲瞧在眼里,高声叫道:“你就是蛊婆,事到如今居然还不敢承认!”

见两女呷醋争吵,顾不上向自己动手,徐国难心中暗喜,不声不响转身疾走。

朱宜萱哪能在情敌面前放任徐国难逃走,有心显示本事压过阿莲,忽地撮唇唿哨,金蛇从袖口闪电般窜出,张嘴咬向徐国难左臂。

金蛇掠空而至瞬间扑到徐国难面前,暗夜之中只留下淡淡金影,若是平常说不定已经得手,不过徐国难已经见过金蛇飞射速度,对比蛊虫还要厉害的蛊蛇自然丝毫不敢大意,见金蛇飞速射来瞬息即至,当即叫了声好,变掌为爪抓向金蛇七寸。

哪料金蛇甚是滑溜,半空之中身躯微缩顿了一顿,徐国难指爪自然抓了外空,没等变招金蛇陡地凌空加速,张口咬向徐国难伸出的食指。

徐国难骤出意外想要缩回躲避

已是不及,紧急关头丹田真气喷涌而出,顺着胳膊经脉笔直向上,破指而出射向金蛇大张的蛇口。

金蛇再是厉害毕竟只是畜生,虽然动作灵敏哪料会有如此意外变故,无形真气好巧不巧射进蛇口,斜斜穿过左眼侧部,金黄鲜血随之喷溅洒在沙滩之上。

金蛇被无形真气伤害,痛得吱吱怪叫蛇身乱扭,掉在沙滩上面扭曲几下再不动弹。

索萨知道蛊蛇是师父朱道本的多年心血,躯干坚如金铁,即使利刃砍劈也是毫发无伤,居然被徐国难凌空虚点立即重伤倒毙,看来“刘国昌”武功还在想象之上,不由地暗自提了小心,也不开口说话,举步上前近掌劈向徐国难。

刚才他自重身份,不想与两女一起围攻,眼见徐国难武功之高出乎意料,沙滩都是自家弟兄料想不会对外张扬,恶念陡生再也顾不得以众凌寡。

朱宜萱万料不到坚若钢石从不受伤的小金竟会折在徐国难之手,她与小金朝夕相处已生感情,见它软绵绵瘫在沙滩全不动弹,料必无救不由红了眼睛,尖声厉叫道:“师兄莫要动手,我要亲手毙了狗贼替小金报仇!”

索萨从未见过朱宜萱如此愤怒,呆了呆停步不前,阿莲却是撇嘴冷笑,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助力意思。

朱宜萱当众辱骂她是蛊婆,阿莲素得教主宠爱,哪个教众敢对她不敬,竟在索萨面前受到如此羞辱,恼怒之下巴不得朱宜萱在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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