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日头算不上多毒辣,但是仍带有夏季炙热的烘烤感。

洪符却在这时候的大晌午感到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意。

另一个小厮僵坐在马车前,洪符站在马车旁直勾勾地盯着车轱辘。

“奴才方才和红豆安的店主闲谈,悄然间得知店主名唤做-王清儿!她的名字与月清姑娘的一字不差。”

马车里传出一声嗤笑,“世上重名的人多了去了。”

洪符急道:“奴才本以为这只是巧合,但是王店主也是禹州人士,也是死去了夫君,后来才辗转到江州的1

“而且…而且奴才见那位王店主谈吐气质不似小门小户…”

陆顷此时也起了疑心,若只是名字相同那还能说是巧合,若是都在禹州,又同样死去了夫君……

陆顷却不得不多想了。

“去,将那位店主叫来,爷有话要问她。”

红豆安内,小文担忧地问道:“清儿姐,贵人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们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清儿想得比较宽泛,觉得此事与她们无关,应该是她们的话让那人想起了别的重要的事情。

她摇摇头:“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过是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坑不抢,许是贵人有其他要紧的事吧。”

瘦黑女子迟疑:“那,那这些糕点,他方才已经付了银钱,又没留下别的信息,我们该如何送给他?”

正说话间,洪符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扯唇笑道:“王店主,我们爷有话要请教你,烦请跟我走一趟吧。”

小文等人刷地白了脸,王清儿倒是非常镇静,离开前还贴心地安慰了她们几句。

王清儿本以为会走很久的路,没想到店前不远处的拐角就是目的地。

洪符恭敬道:“爷,人带来了。”

“进来吧1

洪符转头道:“请王店主上马车说话,爷在里头等着呐1

王清儿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踩着矮凳跨上马车。

车帘撩开,王清儿低头进去,车厢虽然不小但却不能让一个人站直。

王清儿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车门口。

“见过贵人。”她打了声招呼后便静静坐在那里,眼尾余光都没有向陆顷那里移过一分。

自打王清儿上马车开始,陆顷审视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对方虽是普通妇人打扮,但是五官却生的不错,上了马车面见他也没有表露出畏惧或其他情绪,想来她家教是不错的,也难怪洪符会觉得她不似小门小户。

面对陆顷审视的目光,王清儿虽然不畏惧什么,但是那锐利的视线落在身上总归是不舒服的。

王清儿主动打破车厢内压抑的气氛:“不知贵人叫民妇前来有何吩咐?”

陆顷这才收回视线,盯着搁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背道:“说说你的身世吧,所有的,不许隐瞒1

王清儿闻言一怔,抬头看过去,却见对方气质清冷矜贵,长相仪表堂堂,她没想到贵人的竟如此年轻且气宇不凡。

“说1陆顷饱含冷意的声音在车厢中传开。

王清儿连忙收回心神,尴尬一笑然后述说:“民妇生在禹州,家中还算有些底蕴,待嫁闺中的时候也曾读过些书,后来,也就是前两年的事,西荣宫变,殃及了禹州那处。

“家中父母也是在那个时候离去的,然安葬了父亲母亲后民妇逃亡到一个小村庄,遇到了夫君,后来夫君意外身亡,民妇这才辗转到江州。”

陆顷扯扯唇,这些话他也曾经从另一个女人口中听到过,世上怎会有身世经历姓名都一样的两人?

王清儿说的自然都是实话,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另一个人……自然就是盗用他人的身世来谋求利益!

陆顷狠狠按按头,即便现在事实都摆在了面前,他仍不愿意相信。

如果月清不是王清儿,那她又是谁?她长得那般貌美,学识气质又不似常人,这些都足以表明她来历不凡!

最坏的结果,月清是敌国或者其他人派来的细作,但是他却不信,至于原因…只因为她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过手或者从他这里传出过什么请报!

当然,月清极有可能是撞了头,把自己是细作的事情给忘了……

不对!

此次暗杀来得极其诡异,而月清的下落又一直查不到,或许这次暗杀就是月清传出的消息!

“贵人?”王清儿见自己说完后,贵人一直处于沉寂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唤他。

“贵人可还有什么要事?”

陆顷闭眸片刻,再次睁眼时深思清明。

“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夫君名叫什么?”

王清儿脸上爬上一丝哀伤,“民妇夫君叫做吴卓。”

陆顷冷笑一声,“不知你可曾给你的夫君起过别的名字?”

王清儿懵懂地摇摇头,“并没有,夫君只有这一个名字。”

“他没有字,或者乳名之类的?”

王清儿依旧摇头。

“好好好1

陆顷握握拳,紧握的拳头似乎是在攥紧心口翻滚的情绪。

“你可曾,可曾听过,恒阳二字?”

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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