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王店主到了。”

此时陆顷已经从暴怒、愤恨、痛苦等混乱的情绪中走出,除了心口还有些残留的痛楚,他已恢复平日冷静自持的样子。

“请进来吧。”

小厮为王清儿打开书房的门,王清儿毕恭毕敬地踏入处处展示着低调奢侈的书房。

“民妇王氏见过大人。”

陆顷挥手:“不必多礼,本官见你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不必紧张。”

“民妇必定知无不言1

陆顷手指微屈,轻轻击打着桌面问:“你与月清可认识?”

王清儿疑惑:“月清?民妇不知月清是何人。”

陆顷审视她许久,似乎在确认她是否在说谎,片刻后他朗声道:“来人,带上来1

声音刚落下,书房的门从外打开,进来两位年老的嬷嬷。

王清儿看去正是上次珍儿去她铺子里买糕点时陪同在她身侧的两位嬷嬷。

“你应当有印象吧?”

王清儿垂下眼眸:“民妇的确有印象,上次就是这两位嬷嬷陪同一位贵人来我们店铺用了些糕点。”

“你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月清,你可认的她?”陆顷说到后头,语气难掩狠厉。

王清儿听了心头一惊,正迟疑该如何回复,两位嬷嬷却开了口。

“这位店主老奴有印象,当初她不仅亲自来姑娘的包间,还送了姑娘一道糕点。”

“那时姑娘用了后觉得的确不错,还让老奴提醒她带些回去给爷用。”

任嬷嬷的话刚出,陆顷犀利的眼神如天罗地网般笼罩在王清儿身上,王清儿瞬间提起了心,她回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民妇的确与月清姑娘相识,只是上次月清姑娘来红豆安似乎没有认出民妇来,所以没有与月清姑娘相认。”

陆顷的眼神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只挥手令两位嬷嬷退下。

等书房内只剩下陆顷和王清儿的时候,他才再次询问:“你和她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分开的?”

陆顷混迹官场多年,只要他想他可以伪装成任何样子,上一刻可以如温润公子般令人如沐春风,下一秒就能像在慎刑司审问罪犯般冷酷无情。

此刻陆顷心情极差,也没有在王清儿面前伪装和善的必要,是以他身上的威压令站在桌前的王清儿冷汗直流。

“民妇与月清姑娘……”

“她叫什么?”

王清儿一时没明白过来,一脸茫然。

陆顷当即沉了脸,“别告诉本官你和月清相识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的1

王清儿打了个哆嗦,连忙回答:“民妇只知道她叫做珍儿,珍珠的珍!至于珍儿的姓名,民妇,民妇一概不知。”

陆顷还欲发难,到底忍了下来,唇边反复呢喃了几遍珍儿二字,才示意她继续。

王清儿吞了口口水道:“民妇是在禹州边城偶遇珍儿的,当时珍儿与西荣逃难来的难民一起。”

难民二字刚刚发出,王清儿就察觉到陆顷强烈的情绪波动,她当即惊得停了下来。

陆顷咬牙切齿:“继-续1

王清儿握握拳头,“当时民妇刚刚失去夫君,那时又兵荒马乱的,民妇身上也没有银钱,根本无法安葬夫君,是珍儿,珍儿出了银钱帮了民妇一把。那时候珍儿长得和现在不一样。”

陆顷皱眉:“不一样?”

“对,那时候珍儿长得非常普通,脸上甚至有几道疤痕,我是在无意中见到了珍儿的真面目,她那时向我解释,女子行走在外太危险了,把自己弄得丑点更安全。”

陆顷扯扯唇,逃难,易容……

“后来我们相约一起来江州,但是路上却非常艰难,不知为何,路上总有些黑衣人来追杀我们,在一次危险中我们两个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兵分两路,再次相见的时候就是在红豆安的那次见面。”

王清儿不是没有意识到珍儿身份不一般,但是因为她帮她许多,又给了她许多银钱,她尽量不在意这些,只希望能带她平安到江州。

陆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西荣…易容…有许多银钱…还被暗杀…种种迹象都表示着这女人身份不一般,而他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这个事实令陆顷感到十分恼火。

“你的夫君叫做吴卓?”

“是,民妇夫君的确叫这个名字。”

陆顷缓慢道:“你再好好想想,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她的事情。”

王清儿认真想了想,只是面对着陆顷实在紧张得厉害,哪怕她想好好回忆,大脑也一片空白。

陆顷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王清儿的紧张,迟疑许久后问:“她可有提起过她的……夫君?”

夫君二字令王清儿瞬间记起了什么,但是没出意外的话,现在的情况是珍儿和面前的男人……王清儿的脸色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

陆顷没有放过她脸上的表情,沉下眼眸逼问:“看来是想起了什么。”

眼见瞒不过他,王清儿深呼吸后一口气说完:“珍儿有个夫君,她曾经说过他们会在江州重逢,只是她的夫君会晚些日子,所以要珍儿来江州等着。至于他们如何重逢,民妇不知,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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