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这日,各级官员的注意力全聚集在陆顷那里,晌午他敷衍地举行了朝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发令散了朝会,又在众官员的注视下在明德帝前面离开文德殿,这一举动令众臣大惊。

摄政王难不成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不是难不成,而是的确如此!

陆顷离开文德殿后直径来到了福宁殿,守门的宦官殷勤地为他打开进去的红木门。

陆顷抬脚跨入门槛,甫一进入福宁殿,就迎面扑来一股难闻的异味,是腐臭味夹杂着苦药汤的气息。

他皱了皱眉,走到床边上,俯视打量着床上躺着等烂等死的明昭帝。

明昭帝原本昏昏沉沉的,听见动静缓慢地睁开眼,见来者是陆顷,顿时呜呜地激动不已。

“太上皇可还安好?想必您该听说了,明惠帝不幸薨逝的消息。”

明昭帝一怔,停止了挣扎。

陆顷笑笑:“就是你的太子,东方恒仁,多亏了您,他才身受重伤,也多亏了您,让我免得亲自对曾经的好友动手1

明昭帝猩红了眼,眼角溢出一滴泪,也不知是悔恨还是悲痛。

“你放心好了,今日本官,哦,不,应该是本王了,今日本王扶持六皇子登基,改元天正,而我陆顷便是摄政王1

明昭帝眼神恶毒地死瞪着他。

陆顷勾勾唇:“日后,六皇子不会有任何子嗣,而您的公主,东方珍会在不久的将来下嫁本王,届时本王与公主的孩子,才是大梁的正统继承人1

“你该庆幸,你生了东方珍,也好歹让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有些东方家的血脉1

话落陆顷就转身离开,不再管明昭帝是愤恨也好,是无奈也罢。

出了福宁殿,陆顷瞥了眼守在殿外的两个侍卫,冷声问:“在这里伺候的宫人呢?”

侍卫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宫人去其他地方做活计了。”

陆顷沉下脸来:“你是看我好糊弄?”

“属下不敢,求摄政王责罚1

“还不如实招来。”

那侍卫赶紧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宫女内侍们看没有人会来管她们,就不再认真照顾太上皇,现在应该在其他地方歇息。”

陆顷冷哼一声,他虽然不关心明昭帝的处境,但是更不喜欢宫人的懈担

“你去将所有的福宁殿的宫女内侍找来,每人打二十个板子,日后若是还如此怠慢,就先提前洗好脖子侯着吧1

两个侍卫一惊,连忙跪地令命。

陆顷的动作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难免会多想着什么,原本几位不满陆顷的老臣也很疑惑,难不成这陆顷当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大忠臣?

若是陆顷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怕得取笑死他们。

台将军府内。

台章润见陆顷连官服都没换下就来了他这里,忍不住打趣他,“哟!摄政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小小的将军府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1

陆顷不爽地瞥了他一眼:“台章润,你现在这样儿像极了宫里的太监,要不送你进宫发挥发挥一身本事?”

“可别,哎呦,我错了嘛。只是你这一身官服都没换下就到我府上,难免让我误以为你是来判我的罪的。”

陆顷摘了官帽,随手搁在桌案上,“说正事,东方恒仁怎么样了?”

台章润耸耸肩:“还能怎么样,天天用苦药汤子吊着呗,我看他这样,还不如真和你计划里的一样直接没了1

陆顷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

“开玩笑嘛,但是现在你想怎么做?这可是死去的明惠帝,你总不能一直藏在我将军府吧?”

陆顷不语。

台章润却急了,“那些个什么神医,整天围着他转,住我的吃我的,平时见了我爱答不理的,只有问我要药材的时候才凑上来和我说几句,你看看这是什么事?”

陆顷冷淡道:“我记得我给了你不菲的医药金。”

台章润不甘心道:“这能一样吗?恒阳,你别瞒着我,你到底想怎么做?你想怎么安置东方恒仁?”

陆顷深吸一口气:“等过些日子,路神医就到了,那是我曾经偶遇的一个老大夫,届时他会诊治东方恒仁。”

“而且,路神医喜欢游走四方,从不定居一个地方,日后他会带着东方恒仁离开京城。”

最重要的是,当初喂东方珍喝下的绝子汤就是路神医给的,那时路神医还特地交代了一句,那副绝子汤与寻常的不同,它只是让喝下的人表现出绝子的样子,实际上是可以医治的。

台章润好奇:“那,你口中的神医什么时候来?”

“快了,最多不过三日。”

陆顷又加了一句:“所以,东方恒仁你先守着,三日后我带路神医来找你。”

台章润盯着陆顷看了会儿,半晌后清清嗓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顷皱眉不解。

台章润一拍桌子:“就是那个和乐公主1

“你别说你不认识她,之前我就想问了,要不是从那年中秋开始我们忙得脚不离地的,我早就问你了1

陆顷了然:“哦,她,她呀。”

“她什么她,那和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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