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柴房的门被推开,进来几个生脸的小厮。

顾珍与秦嬷嬷三人被分别带到不同屋子,顾珍本以为自己会这样独自带上许久,却不想窗子那边传来些动静。

洪符是特意前来知会一声的。

“月清姑娘且安心在此处多待会儿。”

纵使顾珍心知肚明,但面上仍装作不知,隔着窗子担忧问:“洪符管事,究竟发生何事了?我何时才可以离开?”

洪符也觉得这月清的运气实在不好,不过是奉命送点东西,竟直直撞到这霉头上。

“这得看爷的安排,月清姑娘莫要着急,姑娘若是清白的,爷自会让你离开。”

洪符说完便来到隔壁屋子,里面破椅子上绑着的正是秦嬷嬷。

可怜秦嬷嬷一大把年纪,担惊受怕半天,又被粗鲁绑在椅子上,现在几乎去了半条命。

洪符走到她面前满脸遗憾:“秦嬷嬷,你也是咱们府中的老人了,为何这般想不开?”

秦嬷嬷哆嗦着恳求:“洪符管事老奴冤枉啊,您是二爷身边的得力人,还求您开开恩,替老奴说两句好话吧。”

洪符摇头叹息:“您算是老人了,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动手。秦嬷嬷还是自己都招了吧1

秦嬷嬷摸不着头脑,哭喊着强调:“老奴真的只是奉命办事,不知哪里做得不对。求您明示,求二爷明查啊1

洪符笑得温和:“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人让你下的药你可是亲手下的?”

“是,是老奴下的,可老奴真的是奉老夫人的指令做的。”

洪符当即冷下脸,狠狠瞪着她:“还说你是冤枉的!老夫人给你的药和你下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包药。是不是你收了谁的钱,暗地里调换了?”

秦嬷嬷想喊冤的声音一滞,差异道:“药被调换了?”

“药怎么会调换了……”

洪符见秦嬷嬷一脸不知所措,心中快速转了一圈,此事怕是另有人暗中操纵。

洪符意识到这个问题,坐在后头的陆顷自然也想到了。

“这药你可是一直带在身上?有没有交给过旁人?”陆顷从后方隐蔽处走出。

秦嬷嬷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当了他人的替罪羊,连忙回忆上午发生的事。

此时秦嬷嬷早已吓呆,光靠回忆怕遗忘什么,只好念念叨叨地捋上午的事:“早间王嬷嬷来膳房传令,老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老奴同王嬷嬷去了颐天院,老夫人给了药。

“老奴将药包收到袖中,回去后因着要准备午间膳食,便去换下衣服。

“对,对了!是小圆,老奴年纪大了,去换衣服时忘了药包的事,后来想起来回去拿。

“刚巧看到小圆在给老奴整理衣服。往日里也一直是小圆给老奴收拾衣物的。”

是小圆!

秦嬷嬷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悲痛欲绝,她这辈子没成亲,自然也没有子嗣,便一直当小圆为亲孙女,没想到竟被小圆当了替罪羊!

陆顷给洪符一个眼神,洪符上前为秦嬷嬷松了绑。

洪符道:“还请嬷嬷在这里等会子,看下小圆的说辞,再请爷做出决断。”

关押顾珍等人的屋子都是挨着的,顾珍坐在桌前,隐隐约约听到秦嬷嬷等人的哭喊声,她仔细思量许久,究竟所为何事到这个地步。

不就是陆老夫人命人下的一点催情药?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地审问她们,审问……恐怕是下的药有问题!

顾珍瞬间提起精神来,快步走到墙边上侧耳贴着墙壁。

“爷,小的已经派人去小圆那里搜了,想来她还没来得及把东西销毁。”

陆顷道:“知道了,把那两个婢子关到一起审问吧。另一个也还脱不了嫌疑。”

此时秦嬷嬷再也不敢如之前那样帮阿红小圆说话了,死死垂着头站在后头,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洪符命人将小圆带到关押阿红的屋子里,下人退下后,他拿着一刀片左右晃荡。

“小圆,秦嬷嬷都已经说了,你曾亲手动过那包药,我劝你尽快招了,也能少受些罪。”

小圆含泪摇头:“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奴婢亲眼所见那包药是秦嬷嬷下的,奴婢自始至终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洪符轻蔑一笑:“可惜这里不似大牢,没有甚上手的刑具可用。”

阿红一向胆小,眼看着洪符手握刀片走来,在刀片映光闪到她脸上时,便晕了过去。

这时一下人敲门,“管事,找到了。”

洪符笑着看了眼小圆,然后出去。小圆顿时心惊肉跳,想到当时匆匆扔到锅底的药包,心中祈祷它烧了个干净。

没有一个呼吸的时间,洪符便又回来。

“小圆,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坦白承认还是继续否认?”

小圆心中思量一瞬,若是他真有什么铁证,直接处置了便是,哪里还需要费功夫再来审她?

想来是没有什么铁证,想通过这种恐吓手段来虎她自招!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管事明查,求二爷明查,还奴婢一个清白啊1

洪符请哼一声,“想来你是不知道,膳食房的那进菜小厮可说了,你朝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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