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照常待在陆顷身边,不过也有些不同了,若是她累了渴了的,可以直接找椅子坐下或是自顾自地喝些茶水。

她饮了杯淡茶犹觉不解渴,便起身出去重打些热水来。

“月清姐姐!见过月清姐姐。”

顾珍看去,竟是个不算很大的面生丫鬟,谨慎问道:“你是哪位?”

月锦脸上划过一丝狐疑,解释道:“月清姐姐,我是月锦啊,之前同您和月影等人是老夫人的一等大丫鬟。”

顾珍自然从别处得知自己曾是陆老夫人的丫鬟,只是她没有关于月影月锦等人的记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月锦轻声道:“月清姐姐,您已经是二爷的妾室了,想来陆老夫人觉得您伺候二爷有功,这会儿想着叫您去说说话呢1

顾珍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笑得温和。

“你先等会儿,我去放下手中的活。”

顾珍可不会单纯地认为陆老夫人叫她去会是什么奖励表扬她的好事,何况月锦说的蹊跷,就是不知这个月锦为何要提醒她。

不过,她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陆顷的想法。

“爷,老夫人叫奴婢去颐天院服侍,今日便不能在爷跟前了。”

陆顷疑惑:“老夫人?”

“对,方才月锦来传的话。”

陆顷随口道:“早去早回。”

顾珍深深看了陆顷一眼,就转身跟着月锦来到陆老夫人院里,却见一老嬷嬷站在外间。

王嬷嬷笑得慈善:“月清啊,曾经你也是在陆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如今老夫人给了你这等造化,你可莫要忘了老夫人的恩情呀1

顾珍微微垂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轻柔道:“王嬷嬷说的是,奴婢虽撞了脑袋,忘了许多事,但老夫人的恩泽是万不能忘的。”

王嬷嬷听了她的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见她态度恭敬、乖乖巧巧的低头立在那里,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王嬷嬷道:“这次便给你一个向老夫人谢恩的机会。走吧,进里屋去给老夫人请安。”

顾珍任由她拉着她进入里间,对着陆老夫人盈盈一拜。

“好孩子,快起来。”陆老夫人招手。

顾珍来的时候,陆老夫人已经缓下了起初愤恨的心情。

从上次顷儿回来,在家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护着月清的样子,和这次顷儿能允了这月清同吃同住来看,顷儿对她必定是有那么几份情意的。

若是她此间动用些强用手段,岂非要伤了母子之情?

何况这月清在她身边伺候时不争不抢的,想必是一时迷糊了眼,只待她敲打一番便会愧疚晓然,乖乖守规矩了。

若是她还是如此不知分寸,就莫怪她不顾往日的主仆情分了。

顾珍顺势被老夫人拉祝陆老夫人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手。

“月清在身边伺候的时候,就是那四人里面最出挑的,瞧瞧这细腻的手,想必曾经也是被伺候着长大的。”

王嬷嬷笑道:“月清从前也算是个大家小姐,只可惜战乱家破,否则呀,那能做这等下人的事?”

随即王嬷嬷话锋一转:“若非如此出身,月清又怎能那般得二爷的心呢?”

“顷儿素来一板一眼的,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必是明事理晓分寸的闺秀。”

王嬷嬷一脸可恨道:“可不是,像月清这般识大体的人,又哪里是下人口中的狐媚子呢?”

陆老夫人一脸震惊道:“此话怎讲?”

“哎呦,老奴昨儿去取老夫人的糕点,听了两个小丫鬟在角落里嘀咕,遂上前听了一两句,说是月清恃宠而骄,整日里非要缠着二爷才肯罢休。”

王嬷嬷痛恨说:“老夫人放心,老奴已将那两个丫鬟责罚了一顿了,陆府想来严禁下人私下议论主子,以后断不会有此事发生。”

顾珍暗中勾唇,她的确是百般缠着陆顷,倒也算不得是冤枉了她。

她静静地听着陆老夫人一主一仆的对话,明里夸她,实则谴责她不懂规矩,竟由着主子乱来。

陆老夫人笑道:“月清是个有福气的,也是个能留住福气的。”

顾珍低着头,一副谦逊的姿态:“老夫人过奖了,能得爷的一两分喜爱自是奴婢毕生的荣幸。”

陆老夫人见她乖巧,自进门后就静静地听着受着一切,脸色也未曾有过一丝不自然,便想或许这厢还真误会了她了?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对方又这般听话懂事,既然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了,陆老夫人也就不想多留她,便松了顾珍的手。

“时辰不早了,月清还得回去照顾顷儿,就不留你了,月锦去送送月清。”

等顾珍走了,王嬷嬷道:“老夫人何必这般给她脸面?直接叫人来好好教训一番是了。”

陆老夫人摇摇头,“我瞧顷儿待她有那么点上心,便迂回地敲打一番,若是还不知分寸,再叫来仔细教教规矩。”

王嬷嬷奉承:“老夫人待二爷真真是用心良苦,想必二爷定懂得老夫人的苦心。”

陆老夫人笑得慈祥,低头慢慢拨弄着佛珠。

不过一个貌美的婢子,顷儿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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