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青松山发生那样的事,而且是由州府的人引起的,作为执掌整个州府的人,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那个唯一的受害者吧。”

“刘钧1

刺史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只是两条腿抖得厉害,再也不复之前的镇定。

“那人是自己找上门的,和我们可完全没关系。”

看着刺史忙着给自己脱清关系,刘钧不由嗤笑。

“如果不是觉得有人撑腰,你们敢这么做?而且,你们动的不是别人,而是红巾盗的大当家。你们就不怕有人过来报仇?”

刘钧观察着刺史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的异动。

果然,刘钧看到刺史的脸上露出后怕,悔恨,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看到刺史小心翼翼向窗外看去,刘钧直接打消他的念头。

“你还是不要想着叫人了,先不说你能不能叫进来人,就算真的叫进来人了,你准备怎么做,和我厮杀吗?如果那样的话,你认为我还会像这样和你客客气气地说话吗?”

刺史愣了一下,竟然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椅子上。

“问吧,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看到刺史这么配合,刘钧自然很高兴,他没有去纠结此事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先天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刺史也不由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头,他看了一眼刘钧,这才说道:“那个人,被称作断魂叟,在世家大族的圈子里很出名,他有一门功夫,可以坏了别人的资质,又神不知鬼不觉,所以经常有世家的人找他干脏活。”

刘钧若有所思。

而刺史则小心地看了看刘钧:“以前他出手的时候,一般也会出现神赐损伤的情况,不了解内情的人也都以为是因为神赐损伤带来的资质下降,但是像你这样神赐完全损坏的情况却是从来都没有的。”

刘钧一想也对,如果经常出现神赐损坏的情况,肯定会导致人们质疑神的全能性,而那个神不一定会用出什么手段呢。

自己出现这个情况,可能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身死亡的那刻,他身上的神赐就已经有了损伤,而这次再次受伤,神赐就完全崩溃了。

刺史看刘钧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也有些感叹,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称赞道:“果然一副英雄胆,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如此镇定自若,想来,您就算没了神赐,以后也一定能做一番大事业。”

刘钧不理他,似是自言自语:“自己找上门,又能给你们底气,应该和青松山有利益冲突,三大盐商?”

果然,刺史低头应道:“是张家。也是他们联系的那个断魂叟。”

得到答案,刘钧转身,对着书房外面拱了拱手。

“大当家,不知道这个消息您还满意吗?”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头戴蓑笠,身穿黑衣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公孙梁。

刘钧皱了皱鼻子,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屋外涌了进来。

举目望去,只他看见的,院中就倒了四五个人,鲜血流了满地。

“大当家,你下手也狠了点。”刘军皱眉。

公孙梁声音沙哑:“要不然,怎么会被称作血狼呢?”

刘钧感受到了公孙梁心中的怒火,看来,那些人的动作还是触碰到了这位老人最敏感的地方。

刘钧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他不会,也不可能去阻止一个老人的复仇。

公孙梁走了,刘钧却还在,刺史有些绝望地看着刘钧,似乎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便也不求饶,只是闭目等死。

刘钧有些无奈,拍了拍刺史的肩头:“放心吧,我发誓,今天我绝不杀你。”

刺史猛地睁开眼,有些疑惑地望着刘钧,能活,没有人会想死。

“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青松山那件事。”

刘钧的脸上有些沉重:“我从并州回来的时候,见到许多村子的人被衙门整个迁走,说是哪个地方发现了什么金矿,拉人去采矿。”

他看着刺史,语气很重:“我知道金矿会给地方带来巨大的利益,但是你们这样做,明显是不顾那些村民的死活,先不论采矿需要死多少人,就说一旦采矿完毕,活着的人回到自己的村庄,地里没有种庄稼,他们怎么活,还是说你们准备把所有的人都埋在矿场里?”

“金矿?”刺史突然睁大了眼睛,“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情。”

刺史恨得牙痒痒,下面的人发现了金矿却没有对自己说,显然是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贪墨了,更让他愤怒的是,这件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差点坏了自己的性命。

“你放心,明天我就让人去查,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这件事。”

刘钧看着刺史咬牙切齿的样子,倒真的相信此事和他无关了,有了利益的驱动,他应该也会更用心一点。

“你能用心最好,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能来这里第1次,就能来第2次,只不过第2次我来的时候就不一定会像这次这样只是和你聊聊了。”

刺史打了一个寒战,却是打定主意,对那些挖矿的人一定要好一点。

早就听说这个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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