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自从醒过来之后,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看她在旁边自言自语的样子,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吧?

她自然是也知道那一晚丽妃派了人来轻薄顾倾城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嘀咕,二小姐会不会是过于羞愤,气坏了脑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得想办法尽快通知太傅大人与大小姐才是埃

顾倾城根本不知道华钥在打着什么算盘,心中还在同情着南宫墨。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这南宫墨倒是也真的挺惨的,好好的一个大帅哥,天之骄子啊,结果表居然成了个残废,也难怪他性格那么阴晴不定。”

“可惜我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我看啊,他的精神多半也有些问题,怕不是有些什么抑郁症的倾向吧。”南宫墨一边搜索着原主回忆之中有限的和南宫墨相处的片段,一边惋惜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医者仁心,她是现代好青年,悬壶济世,绝不歧视任何一个患者!

对于南宫墨这种情况,组织上应当给予充分的理解和同情!

如果他的情绪能稳定一些的话,自己日后想要离开这个皇宫,说不定也更容易一些。

“华钥,咱们宫里现在有多少银子啊?”一边这样想着,顾倾城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侍女。

华钥不明白自家二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太傅家风清廉,一向视金钱如粪土,自然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于是也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娘娘,您的月例银子是三百两,除去了打赏宫人,添置器物,也便不剩下什么了。”

才三百两?如果顾倾城没记错的话,贵妃位,月例应该是六百两才对。

“怜妃娘娘从前协理六宫之时向皇上提出的裁减各种月例银子,您当时可是响应最积极的埃”华钥看和顾倾城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痛心疾首的神色,好心提醒。

原主不愧是太傅家的嫡小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顾倾城的心中暗暗腹诽,连带着对这断人财路的怜妃娘娘也没了什么好感。

“那宫里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么?”顾倾城继续追问。

“阖宫都是陛下的赏赐,卖不得的。”华钥看着自家二小姐看着宫内陈设的饰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私自变卖宫中器物,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华钥知道自家二小姐应当是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的,但还是急忙补充了一句。

合着自己就是个穷鬼呗?

顾倾城瘫倒在床上。

自己这个贵妃未免也太惨了点吧,她原本还想着到时候将南宫墨治好以后,自己收拾些之前的东西,带着自己的月例银子细软跑,找个山清水秀的山谷避世隐居起来,开间医馆什么的。

凭借自己精湛的一手医术,当个脾气古怪,诊治病人全凭心情的怪医,是何等痛快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这梦想距离自己只怕是有些遥远。

顾倾城的心中长叹一口气。算了,看来,眼下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讨好南宫墨。

南宫墨的腿并不是立刻就能治好的,虽然他将自己的情绪伪装得很好,但是顾倾城毕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几次和南宫墨接触之后,便注意到,他其实非常厌恶自己的这轮椅。

也对,毕竟这轮椅非常笨重,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两个太监,若是没人推着他,南宫墨便寸步难行,堂堂九五之尊,却因为行动不便而憋屈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算了算了,在等太医院送来那几味药物的时间里,她就帮南宫墨重新设计一下轮椅吧。

只希望这暴君行动方便了之后,能给自己些好脸色,她的小心脏脆弱得很,受不了每天喊打喊杀的。

第二天南宫墨来到明月宫,本以为能再次欣赏到自己这位贵妃娘娘“不拘一格”的睡姿,却没想到,顾倾城竟是伏在桌案前睡着了,就连他站在她的身后,也浑然不查。

她原本就不擅长用这古代的毛笔,索性将笔杆烧成了黑炭,用炭笔在纸上画出了现代轮椅的形状。

或许是生怕工匠看不明白那些连接部位的具体构造,顾倾城特意画出了每个部位具体的零件形状。

她原本就是医生,少不得和轮椅打交道,现在画起图来自然也是非常细致。

顾倾城画的不过是现代再寻常不过的折叠轮椅,能自由控制前进后退和转弯的角度,轮子上来贴心的加上了刹车。

原主的印象里,南宫墨是个勤政的好皇帝,为了避免他坐在轮椅上批阅奏折累到睡着,顾倾城甚至非常贴心的设计了可以一键躺倒的设计。

南宫墨看着顾倾城手上的设计图,虽然他还没有见到这轮椅的实物,但是也知道,有了这东西,自己日后的行动自然是方便的很多,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些异样的感情。

这女人对自己,倒是颇为用心,不像后宫中其他的那些花瓶,只会娇滴滴的说着“皇上,臣妾很是担心您的身体”,其实却只会勾心斗角,不得安生。

“爱妃果然对朕一往情深埃”

顾倾城睡梦之中感受到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倒让她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揉着有些惺忪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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