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如今你是越发嚣张了,竟然敢在哀家面前这么指责1

太后被说中了心事,又看到顾倾城这般嚣张跋扈的模样,只觉得眼前一圈一圈的黑。

“臣妾之前跟太后娘娘说过了,像是太后娘娘这样的年纪,还是少动肝火为妙。”

顾倾城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跟太后对峙的时候,顾倾城还是下意识的把南宫墨挡在身后。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真真儿的缠绵病榻,卧床不起,那有些事儿可就亏大发了。”

南宫墨看着牢牢的挡在自己身子,前面的女孩,忽然之间觉得心脏有一股酸酸的暖流。

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顾倾城给他带来许多次。

但是这一次尤其强烈。

他少年就已经上了疆场,每一次在战场上,都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南宫墨小小年纪,要想办法护着自己手底下的将军,护着自己手底下的兵士,更要护着身后城墙里几十上百万的百姓。

他从小到大需要保护的东西太多。

以至于南宫墨小小年纪有了战神之名,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战神是无坚不摧,无所不怕。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南宫墨,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敌再强悍,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以至于从来都没有人护着南宫墨。

可是现在在慈宁宫里,自己眼前这人分明刚刚还虚弱的躺在自己怀中。

可是现在却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

在心中愤愤不平,自己所受到的待遇,不顾一切的和太后对峙。

更把自己牢牢的挡在了身后。

为什么现在的顾倾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这么晚?

以至于让她丧失了许多好好相处的机会。

南宫墨定定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顾倾城,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芒。

如果顾倾城在这个时候肯回头看一眼,将会发现那里面有欣喜若狂,更有疯狂的独占欲。

太后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慌乱。

又觉得气得头晕眼花,又担心翠竹若是当真被惩治了,自己就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时之间,只能够狠狠地指责顾倾城和南宫墨二人的方向,看起来像是被气得狠了!

“太后娘娘平心静气的好。”

顾倾城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又转头去看向翠竹。

“你刚才说跪在地上,手捧药碗是慈宁宫的规矩,对吗?”

翠竹本来看着太后出来,觉得自己有救了,有了几分希望,可是又看到眼前这般情形,忽然之间又觉得有几分绝望。

“是……奴婢只是……”

“那就好了1

顾倾城斩钉截铁的打断,也不去看太后难看的脸,“太后娘娘刚才已经说过了,让我跪在那里,手捧药碗是他下令给我的惩罚,可见,慈宁宫并没有这么一条莫须有的规矩。”

说着,一边又轻轻地扯了扯南宫墨的衣袖。

“慈宁宫里的人可真真是了不得,仗着在太后身边,就连朕都敢欺骗1

“来人1南宫墨淡声道:“把翠竹拉下去,重重的打1

福贵在一旁麻利地应了一声,可是心中还是有几分犹豫,这么一犹豫,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哀家看谁敢1太后胸脯不停地起伏,喘着粗气半点没有了,平日仪态端方的模样:“皇帝长大了,果然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在哀家宫里责罚哀家的奴才!难不成当真以为哀家现在已经死了吗?1

说着见福贵不放手,又狠狠的瞪了福贵一眼,顺手抄起身边的茶盏就砸过去。

“你这个狗奴才,难不成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把翠竹给哀家放开?1

福贵不闪不避地挨了太后这一记,可是却依旧把翠竹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南宫墨。

太后已经发话了,如果说再要治翠竹欺君之罪,本身就已经是很难的了。

“母后刚才宁可都听见了你身边的这奴才,仗着平日有点脸面,竟然敢犯欺君之罪1

南宫墨半点不让:“欺君之罪,可是要杀九族的,正不过是现在把这个祸头秧子给拖出去打板子,难不成他犯了欺君之罪,打几个板子都不行了吗?1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请问母后您把皇室的威严置于何地?1

太后似乎惊诧于南宫墨这样坚定的态度,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作出足够的反应来。

“可是皇上,您刚才并没有说要打嬷嬷多少板子。”

太后身边的红梅怯生生地开口了,“若是……若是一不小心翠竹姑姑去了,怎么办?”

南宫墨十分玩味的看了一眼红梅,“看来你对翠竹感情还挺深啊,这个时候竟然敢说话,行吧1

说着,好像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既然他刚才骗我,说是汤药得让人捧着,才能够保温,如今朕看着母后精神尚好,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服用。”

“就按照咱们最开始说的来吧。”南宫墨微微的扬了扬下巴:“去把熬药的药罐子捧在手里,什么时候药凉了,什么时候松手。”

见翠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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