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继续问候他们祖宗了?”

当李安生和李金松赶到落叶山南脉的时候,耳边不堪入耳的骂声忽然消失了,青衣少年不由得有些纳闷,这就有了上面的问话。

年龄其实并不大的粉袍汉子咬牙切齿道,“省点力气,多杀两只年狗。”

李安生顿起敬意,朝李金松竖了一根大拇指,后者瞪眼道,“你为啥看起来不担心了?”

李安生原本想调侃粉袍汉子两句,念头还是一闪而过,“我们一路赶过来,至少见过了几百座营帐,这么密集的扎营方式,其数量恐怕远远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朝廷一定会有所防备的,不然的话,纵使我们到了南州也是白跑一趟。”

李金松不解道,“什么意思?”

李安生有些头大,“年战军约有上万,动起来蝗虫过境一般,大夏军队要是连这都无视无睹,那就是瞎子聋子,回去也没用,估计早就国破人亡住夜山易主了。”

粉袍汉子这才茅塞顿开,“哦哦,我神经大条,没你想的多。”

其实李金松还想问住夜山是哪里是什么来着。

当两人绕过难以计清的年国军队,视野中终于出现了一道蜿蜒曲折的黑线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李安生耳后传来,“你是李安生?”

青衣少年心底一震,并没有转头,一旁李金松却是上来一句,“李安生?梦阳,这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个朋友的名字吗?”

李安生就不得不停下来认真注视着李金松,说道,“这位道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也请你不要乱说话,饭可以随便吃,话说错了是要死人的。”

说完这句话,青衣少年看都不看身后,捻碎一张缩地符,猛地一个前冲,转瞬即来到了巍峨的城墙下,随后都还没有站稳,腹部一痛便又飞了回去,“噗。”

李金松连忙扶起先是消失,眨眼间又狠狠砸落在自己面前的李梦阳,大惊失措,“梦阳,怎么回事?”

青衣少年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来不及回话,一把将李金松推出,猛地拔出古剑,朝着一对漆黑大锤劈了上去,“轰~”

手持大锤之人,正是凌云宗大长老宋天衣,不过李安生自然不认识,但长髯老者后面几十个腰悬蓝色石头的人让少年根本就无需多想。

古剑大锤相撞,李安生瞬间就被巨大的力量又击飞了回去,宋天衣有些讶异,这该死的王八蛋的宽剑居然没碎,要知道自己这对裂地锤可是由寒铁打造而成,极重,极其坚硬。

李安生在空中做风筝的时候迅速调转方向,忍着虎口处的剧痛再次举起柔情,在城墙下,立着一位满脸疤痕的汉子,不怒自威。

兴许是瞧见了李安生和别人的交手,确定这个凭空而来的青衣少年没有威胁后,汉子善心大发,这次没有再上去就给少年一拳,而是冷声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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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来的?来这做什么?”

脸上疤痕纵布的汉子似乎将青衣少年的漆黑长剑当作了小时候看到的皮影戏,纸糊的那种,李安生没有迟疑,剑锋一转,柔情牢牢嵌入地中,少年攥紧左拳,随后伸出拇指,在嘴角用力抹过,“李梦阳,大夏,游历通天河时遇到大股年军,故和朋友赶赴至此只为报信。”

汉子摸了摸下巴,目光飘向李梦阳身后,想都没想就是一拳递出,暗黄拳罡光晕般散开,却是绕过了青衣少年,“站住1

李安生耳根微动,一个箭步再次远离,不过却是向城墙下靠拢,果不其然,少年再回头看时,汉子的拳罡被长髯老者一锤竟是震散开来,这幕看得李安生瞳孔一缩,而被一位矮胖老者提着衣领的粉袍汉子更是让李安生的心凉了半截,不再后退,一步跨出,“几位前辈,实不相瞒,我与那李安生在故时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和他割袍断义了,而且与这不是人的东西有着血海深仇。我与这位萍水相逢的药家朋友更是只有半天的情谊,还请前辈们放了他,有什么需要晚辈的,定当效劳。”

像只鸡崽一样被拎着的李金松此刻脑子就像盆浆糊,还是过年时贴门神拌的那种,黏的不得了,汉子脑瓜再不灵活,总算也有了点底,把一肚子疑惑都关上门,锁了起来,“大叔,我和他的确才刚刚认识半天,你们放了我吧。”

汉子心里面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你他娘的有本事撒开老子,看我不跑到城下再给你一拳。

李安生只见胡子长的像扫帚的欠扁老头身后有人上前指着自己低声说了些什么,长胡子老头随后洒脱一笑,孤傲神色溢于言表,“老二,放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怂包,我凌云宗绝不欺凌无辜之人。”

宋天衣说完这些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几步外的青衣少年,李安生从前者瞳孔里看到的不是一袭青衣,而是像头顶的白日绽放不尽的光芒同等品级的轻蔑,李安生面色凝重,心里快速计算着,身后粗犷声音再次响起,“凌云宗宋天衣,你的眼睛如果不需要可以捐掉。”

青衣少年身后的疤脸汉子纠结了半碗茶的功夫,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个不知具体底细的少年郎更前面,眼神冰冷。

这让李安生有些惊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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