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1达木丁看着哭喊、拥挤的人流,也不用等传令兵回来答复了。

“大人,逃吧。”赵厚低声道。

“对,逃,我还不能死,我还要镇压匪患,为国效力。”

达木丁清醒过来。

汪宝带着自家兄弟,躲在一艘渔船上,所有人都趴着身子,避免在芦苇中露出头。

“大哥,他们真的会走这边吗?”汪锋拿着一把弯刀紧张问道。

“是啊,大哥,我看我们还不如跟着大当家杀进城里,只要找几家下手,就可以挣个几十亩地。”其他人也纷纷赞同道。

汪宝不动声色看了这群青皮流氓一眼,平日里这些人没少干为虎作伥的事。

跟他一样,都是“叛徒”。

唯一差别是他最早看出了戎狄药丸,赶紧跳船投了姜家。

今晚就是他证明自己的好日子。

为了避免这些平时不干好事的混蛋们趁乱烧杀打砸,汪宝今天没少费工夫把他们集合起来。

“你们以为姜大当家会让你们跟义军抢肉?”

汪宝冷笑道:“我敢保证,今晚跟着义军进入城内的,明天就要掉脑袋。”

“跟着我干,抓到了达木丁等人,就是大功一件,不仅成为当官,还可以发财。”

汪宝笑得很奸诈,说道:“恒玄他们冒着杀头的风险,辛辛苦苦攻打城池,哪有我们在这里捡便宜快捷?”

“刘老三他们想到倒美,什么一起攻城,一起反戎,哼哼,占大当家的便宜那是要命的,那些钱财女人,我只怕他们拿得起,用不到。”

再次将这群眼光短浅的青皮们安抚好,汪宝看了一眼城池方向。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飞龙寨一夜就可以贡献县城。

要知道上午汪中海、吴启两位香主,带着三千号人,还没碰到城池,就被箭雨杀得狼狈而逃。

就一波,两位准备建功立业的香主“大军”直接溃散了。

于是死活不敢出城的戎狄骑兵这下子也愿意进攻了,也愿意效死了。

一个个喊着“死战”收割了几百人的性命,靠着这波追杀,他们搬空了县衙的库房,最后还是各家一起凑出银钱,才赏赐完毕。

“大哥,船来了,他们真的走这边水道。”汪锋惊喜道。

“夜高人静,在这大湖上,他们哪里懂得怎么走,是东是西,还不是老鱼头说了算。”汪宝嗤笑一声。

事实证明,赵厚等唐人官僚更懂得逃跑。

尽管居住在城西城墙外的渔夫们也自觉鼓动起来,但他们组织混乱,最多只是偷偷前往东门,试图趁着混乱捞一笔。

坐在三艘提前安排好的渔船上,达木丁看着厮杀声、求饶声不断的城池,脸上一片惨白。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次夜袭居然就被攻陷了。

很快,其他的小股戎狄贵人们乘坐的木船也陆续出现在湖上。

甚至为了逃命,很多人不顾渔夫们的鱼叉,发生了抢夺渔船事件。

可即使他们抢到了渔船,真正下水了才知道,划船和骑马是两回事。

戎马性格温和,七八岁小孩子都可以轻松掌握。

可船只不是戎马,这是门技术活。

一时间,在湖面上打转的渔船不少,不少人越急,就越无法把控渔船的方向。

“中计了1达木丁坐在船中间,想着今天先胜后败的遭遇,自言自语道。

“我们被骗了三次,三次!打仗一次错误,就要全军覆没,我居然错了三次。”

这位“辛苦”经营古铜县的千户懊悔道:“上午汪中海的民兵,只是他们抛出来的鱼饵,下午那些人也是鱼饵,全都是为了诱惑我们集中兵力进攻。”

“我还以为我们夜狼军战力仍在,要是战力仍在,怎么下午就不愿意出城,非要赏赐金银、女子,才能出兵呢?”

“可笑的是我居然让这群蠢货脱离指挥,任由他们带着亲兵来北门。这种时候,他们还有心情观看夜战,我还有心情跟他们谈笑?”

“明明只要待守,依靠床子弩、弓箭就可以打退这群没钱没粮的乌合之众,安忱无忧!我偏偏贪心战功,贪心一战而胜,威震其他反贼。”

“蠢不可及,蠢不可及1

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达木丁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

“其实你还有第四错。”在船头摇杆的老渔民不紧不慢地说道。

褐黄色的皱纹布满看了老人的面孔,岁月的辛苦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大胆1一名亲兵拿着弯刀呵斥道。

“让他说。”达木丁看着老渔夫,给了对方说话的机会。

老渔夫继续摇着木杆,一轮轮水波涟漪在湖中荡开,不远处的芦苇里安静至极。

“你怎么会以为姜堂主想不到你会走水路逃跑呢?”

“你是反贼?”一船贵人们惊恐道。

老渔夫不等弯刀加身,轻轻一跳,就跳入湖水中。

亲兵拿着弯刀不知所措。

赵厚惊慌道:“完了,我们没有人会划船。”

“不用划了,老子早等着你们呢。”

夜色中,汪宝猥琐的身子,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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