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从急诊科出来,第一时间就想要去看一看祁域笙。几日来,她像是习惯了,早晚要看一看祁域笙才安心。不曾想,撞见了这一幕。

舆论是很可怕的东西,它能守护人,也能杀人,往往不见血。即便是祁域川,也不得不忌惮它的威力。

祁域川走进,矮她一步台阶的距离,沉郁地脸色下,喜怒难辨:“徐医生,是打算跟我谈谈你的观后感?”

徐今转身朝大楼里面走去,淡然道:“祁先生解恨吗?”

“我若说不解,徐医生有更好的办法?”

徐今伸手按下向上的按钮:“我若说没有,祁先生是不是很失望?”

电梯来了,两人齐步踏进去,各自站一边。碍于有其他人,并没有继续话题。

几分钟后,电梯停在18楼。两人走下去,出来看见祁域笙拄着拐杖站在走廊的尽头正在给人打电话,奈何对方没接。他气恼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当场碎裂。

徐今等在病房门口,祁域川单手阔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机,嗓音温和:“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祁域笙背对着他,快速擦掉眼角的泪水,故作高冷地转身,依靠着拐杖慢慢走回病房。祁域川跟在他身后,不用看手机也知道,他是在给唐宁打电话。

祁域川大步走到他前面去,弯腰蹲下,回头看他:“上来,我背你。”

祁域笙原本收住的泪,又在眼底缓缓铺开。他别过头去,从他身边走过去,嘴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谁还要你背。”

祁域川站起来,跟上他:“明天周末,我带你出去玩。”

“不要。”

祁域川追问:“真不去?”

“不去。”

“不想吃冰淇淋,不想吃烤肉了,也不想打电动了?”

祁域笙红着眼吼出来:“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不去了,不去了。”

徐今看着,眉梢不禁拢上笑意。这样子,跟他在外人面前还真是大相径庭。她在心中想起了徐引默,时常也是这般带着她与徐仰灿玩闹。

祁域川手臂搭在祁域笙的肩上,兄弟俩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两人进屋,祁域川取走拐杖,扶着祁域笙躺下:“我今天给张主任说了,你不用特意照顾阿笙。”

“谢谢。”徐今跟在身后进去,弯腰检查着祁域笙的伤口,有出血的迹象,问他今天是磕到了吗?

祁域笙偷瞄了一眼祁域川,小声说道:“下午我在花园晒太阳的时候,陪一个小朋友玩球。应该是那个时候碰到的。”

他以为祁域川会责怪他。然而,他如夜黑般的双眸,只是沉静地看着他,那里面闪烁着一种他能感同身受,但又无法全然理解的情感。

徐今又仔细看了下他的伤口,转头说道:“祁先生,我需要给二少处理下伤口。”

祁域川让护工推来轮椅,两人扶着祁域笙坐上去。三人一同去了下面的办公室,徐今给他处理着伤口。

祁域川原本坐在一旁看着,见她手法娴熟细致,重要的是祁域笙没有喊疼,渐渐地也就放心了。用脚向后把凳子勾过来,玩起了游戏。

因为球撞击到了伤口,有些发肿。徐今处理地很细致,手法很轻,温声细语:“疼你就说。”

因为徐今处理得好,加上日常悉心照顾,祁域笙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但换药上药这些终归有些疼,全程下来,他硬是眉目都没有皱下。

徐今抬头看了他一眼,受伤刚送进来那晚。它也没听他叫过一声疼,虽然晕针。但他比很多孩子都勇敢。想来,在祁家这样的家庭,自小又是祁域川亲自教育,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处理好伤口,毫无例外,她仍旧听见了祁域笙的一声谢谢。

她莞尔一笑:“下次再陪小朋友玩球,别碰到伤口了。”

“嗯。”

她扶着祁域笙出来,坐到轮椅上。祁域川一局游戏还未结束,她也不好打扰,只好自己推着祁域笙上楼。

她想,真看不出来祁域川还是爱玩游戏的人。

其实,对游戏他算不爱玩,只是闲来无事时拿来打发时间。这一局开始了,只好玩下去。毕竟坑队友不是他的风格。

祁域川走在她身旁,她侧目看了一眼游戏界面,发觉他打得很好。只是手法残忍激烈,招招致命,让对方根本没有还击之力。然而,对队友又护得厉害。

突然,她看见游戏界面弹出来一条信息:“king,救我。”

后面还配了一个娇弱可怜地表情。这么一看,对方就是女人。

祁域川当没看见,沉浸在杀敌的快感中。

女人被敌手穷追猛打,一个劲地往祁域川身边凑,想乞求庇佑。奈何祁域川眼里只有敌人,像是大杀一方地孤胆英雄。

有人看不下去,说道:“king你就救救人家呗。没看见她都快支撑不住了吗?”

另外的人开玩笑:“king是出了名的不懂怜香惜玉。寻求他的保护,他只会嫌你碍事,说不定反手就来个大义灭亲。”

有人发了一连串哭笑不得地表情。

大家一下子在界面上说开了,都在谈论king。祁域川悄无声息地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