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菜地和田地浇完了水,元翎便闲了下来。

如今已是夏末秋初,水稻收割的季节。别的村民忙得不可开交,有的还请起了短工。可元家的烂地哪能种水稻啊,自然也比别人家轻松许多。

只是,丰收之后,便要上缴秋税了。元家一家三口折算下来,至少得交十两银子。

这刚到手的银子转手就得送出去,元翎心里着实不甘。于是午饭过后,她和弟弟元清带着新买的渔网和一只木桶一起去了墨河。有倒是,能赚一点是一点。

墨河的鱼虽多,但并不大,所以很少有人网鱼。

村民们即便吃鱼,也是去田地捉稻花鱼,亦或者去池塘。不过池塘的鱼都是养殖的,少不了要花钱。

元翎和元清拉着网一人一头,走了十几二十米后便开始收网。

在看到成果之后,二人脸上原本的兴奋一扫而空。

一网下去,居然只能网到十来条拇指头大的小鱼。

蚊子再小也是肉,元翎趁着弟弟不注意,将这些小鱼装进了自己的古戒空间,想看看到时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换了个地方,姐弟俩再次合作,可结果依旧不好。

元翎有些奇怪,之前没有渔网,她用笨方法都能收获不少,为何今日一反常态。带着不甘心,他们在墨河上下继续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们找到了问题所在。

上游,一群小屁孩各自为政,正拿着簸箕开心的在抄鱼。也不知是为了一时乐趣还是为了生计,总之,严重影响到他们了。这不是在跟他们抢饭碗吗?

墨河毕竟不是私有,元翎思忖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强留,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渔网布了,便带着弟弟离开了。

就在元家姐弟离开之后,墨河边上,玩闹的少年们发现了渔网,几个人兴致勃勃,将渔网擅自收了起来。

“哇,好多鱼。看,这条最大,没想到墨河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鱼,今日真是开了眼界。”说话的是王老实的儿子王大成。

“吃鱼补脑,乡试在即,应寒,不如我们将这些鱼收了吧?”梁逸城暗有深意道。

“这……不好吧?不问自取视为偷,先生可是教过我们的。”莫应寒虽然心动,却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梁逸城朝王大成使了个眼色,王大成附和怂恿道,“先生也教过,不可死读书,要懂得灵活变通。这鱼就在那里,若我们不取,别人看见了也会取,只要我们取完了,将渔网重新布置回去,不就行了?”

“这……”莫应寒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于是兴奋的点点头,“那我们就将它们收了吧……”

三人皆十二、三岁,平日里都在县城念书,如今乡试在即,这才回了墨溪村准备应试。

但他们的举动,却被突然出现的元清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凭什么偷我的鱼?”

王大成插着小腰反讥道,“什么你们家的鱼,这墨河又不是你们家的,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渔网是我的,网来的鱼自然也是我的。有本事,你们也去网啊,我又没拦着你们。偷了别人网的鱼还有理了,依我看啊,不怕天打雷劈的是你们。如此不明事理还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先生都白教了吗?”

闻言,莫应寒气不打一处来,“元清,我好歹是你表哥,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你还知道你是我表哥啊,联合外人偷你表弟的鱼,这就是你们先生教你的?”

莫应寒有些心虚,“我怎么知道这渔网是你的……”看着旁边的小伙伴投来异样眼光,他硬着头皮道,“你别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个不客气法。”

梁逸城一个凌厉的眼神朝王大成望去,王大成当即会意,故意将莫应寒往前一推,莫应寒一个踉跄撞向元清。元清本就是个不甘被欺负的主,见莫应寒主动出手,他顺势一推,将莫应寒推到在地。

这下,莫应寒彻底火了,气势冲冲的爬起来,冲上前就和元清扭打在一起。

元清年纪虽比莫应寒小,但做惯了粗活的人,力道却不比莫应寒小。两人纠缠间,莫应寒一不留神栽进了墨河中,把身上的衣服全都给溅湿了。

莫应寒气不过,正要爬起来理论,却因石头太滑没站稳,导致身体失去平衡给崴了脚。

与此同时,元翎上山砍了几根竹子,回村之时已是日落时分,屁股还未坐热,赵家的虎妞就急急忙忙赶来报信,说元清和人打架,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

安抚好娘亲后,元翎匆匆赶去墨河边。

得知情况,元翎口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所幸只是崴脚,若是真是断了腿,事情就复杂多了。

“莫应寒,你的脸皮真是比墙还厚,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崴了脚,还冤枉我弄断了你的腿,敢做不敢认,害不害臊啊?”

元翎见元清得理不饶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这莫郑氏尖酸刻薄,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如今清儿伤到了她的宝贝儿子,依莫郑氏的脾气,肯定是要上门来闹的。只是,顾及娘亲和舅舅的面子,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清儿,鱼咱们不要了,回家。”

元翎拉着元清就要走,却被半道上匆匆赶来的莫郑氏给伸手拦住。

见莫郑氏小腹隆起明显,她顿时醒悟,难怪最近消停了一段日子,原来是有喜了啊。如今过了头三月,仗着胎像稳固,便又出来作妖了。

“打伤我儿还想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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