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水行宫是祖地,历代大王来此,大多是即位后才来祭祖,其余时间基本不会来祖地。

即便是来,也无非是因为宗族事宜。

秦宣不语,只是翻看着册子以及各类竹简…秦牧见大王不说,也不敢多问,默默地跟随其后。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宣有些失望的放下了册子,并没有见到他真正想要的。

随后又翻起另一个册子,口中淡淡的道:“秦牧。”

“臣在。”秦牧连忙朝前迈出一步。

“寡人听说父王出事前,来了祖地一趟,不知此事是否当真埃”秦宣不咸不淡地说道。

像是随意而说。

“嗒。”哪知秦牧听到此话,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自然明白此话指的是什么。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恢复神情,止住心中惊异,方才开口:“大王何出此言。”

言语间有几分隐藏。

然而这一切,又岂能瞒得过秦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手中册子脱落掉在地上,平淡的道:“呵,是么。”

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让得秦牧心头一震,听到这平淡的语气,身体站立不稳,吓得险些说出实情。

可他似顾忌着什么,硬着头皮回应:“大王离世前的确来了一趟祖地,但并非是在祖地发玻”

可此话刚落,他便意识到不对,回答得太过着急了些。

果不其然,只见秦宣眼神回眸,看着他开口道:“寡人有说父王在祖地发病么?”

气氛变得微妙,秦牧手心出汗,“大王,老臣知晓世人一定会将先王离世之事,联系到祖地之上,这才…”

可此话未落,便见秦宣手臂一落,竹简摔落在案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冷呵道:“到了现在,你竟还不说实话。”

一股无形的气息释放,君王之威,尽显无遗。

“大王恕罪。”这使得秦牧等宗族之人顿时脸色一变,身体匍匍而下,显然吓得不轻。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没有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代价,由不得他们不惊慌。

即便是怜月也不由美眸一闪,看着前方的身影,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将其中详细事宜,一一给寡人讲来。”秦宣坚信,这天水行宫一定是隐藏有什么,不然,父王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这…”秦牧看了周围之人一眼,似有几分顾忌之色,因为接下来谈及的事情,将涉及到王族秘事。

“无关人等,都退下。”秦宣一挥手。

“诺。”

一道道身影,相继退出行宫。

“说吧。”秦宣看着他。

见此,秦牧暗呼一口气,似强行平静了下来,方才徐徐开口:“回大王!先王之前的确是来了一趟祖地祭拜,原先还一切如常,直到后来,先王去了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秦宣皱眉,不由追问。

“天水陵。”秦牧回应。

此话一落,秦宣眼神一凝,作为王族嫡系,如今还是秦王,自然是知晓天水陵的一些秘事。

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也有几分好奇,随即质问道:“就是那号称我秦氏一族起源的天水陵?”

在秦氏一族,天水行宫,是秦氏宗族的祖地。

而天水陵,比之天水行宫不同,天水陵具有神秘传说,称是秦氏一族的起源和来历。

也都是历代秦王为之守护。

“正是。”秦牧回道。

秦宣听到这回应,陷入了沉思。

许久,方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若寡人没料错,天水陵,应该就在这天水郡吧。”

郡守秦牧点点头示意。

“带寡人前去。”秦宣连忙说道,很想迫切地知晓到底是什么伤害了父王,否则寝食难安。

“这…”秦牧似有顾忌。

秦宣见到这一幕,顿时皱了皱眉,开口不悦的道:“莫非寡人不是秦王?”

语气微冷。

秦牧心头一颤,但还是劝道:“大王,天水陵过于神秘,其中到底有什么,除了历代秦王外,无人知晓,而现在连先王都不能幸免,大王还是当要慎重才是。”

“带路。”秦宣不由分说。

“届时望大王以秦国为重,勿要意气用事,否则,秦国再次陷于战乱就得不偿失了。”秦牧叹了叹气,随即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的一行人,秦宣开口道:“怜月、尚武、扶余岸与寡人走一趟,其余人暗中警戒,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诺。”

没过多久,他们弯弯绕绕来到了行宫的一处,这里远离于宫廷,有着不少山峰,充斥着神秘之感。

正前方,有着一处通往上方的台阶,再向上看去,隐约可看见一座行宫,矗立于半山腰。

“大王,上方便是天水陵了。”

秦牧自是知晓一些事情,又说道:“天水陵有护法使,且按照宗族规则,非秦王不可入,老臣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怜月三人,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毕竟天水陵,非寻常之地,关乎秦氏一族的隐秘,自不能让大王以外的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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