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和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更何况有些事情迫在眉当晚她独自便悄然离开,连陆瑾都没察

第二天天不亮,陆瑾被一阵剑声吵醒,一个激灵从浓密的树冠上掉下来,睡眼朦胧地看着舞剑的姬耘韩,喃喃地问:“是我眼花了?还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姬耘韩却不多话,手中剑一晃便朝着陆瑾刺过

陆瑾不敢怠慢,侧身闪开,抽出佩剑陪姬耘韩过

二十四招落霞剑练完,姬耘韩身的衣衫都被汗湿透,脸上的躁郁也终于减了几

“王爷,这么早就起来练剑?王妃呢?”陆瑾收剑,不怕死的问了一

姬耘韩一记冷眼横过去,陆瑾立刻闭了

“大战在即,这些人还都如此懒散,像什么样子?!去,把连峰他们都找来,中军账内商议军务!”姬耘韩说完,大步流星朝中军帐走

*

方沐和离开军营之后,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过三日就摸进了虞都

算算时间,离开将近三月,虞都依旧繁花,夜色中灯光点点,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

方沐和进城之后没见任何人,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下,沐浴更衣后换了一身男装,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花楼,进去便叫一桌好酒好菜和两个唱曲儿的姑娘,算是为自己接风洗

现在的方沐和谁都不信,包括凌霜她要在花楼里先听个风吹草动,再做打

如果皇帝病重,为了稳定人心,中宫皇后封锁了消息,给出的说法是先帝冥诞在即,皇上感慨生养之恩,要礼佛二十七天以表孝

但身为帝王,国家大事才是第一要务,即便国丧期间,也没有二十七天不理朝政的先

皇上连日不上朝,秦王监国,连被幽闭的楚王和齐王也被放出来协助秦

各种迹象说明皇帝的确出事

方沐和在花楼里饱餐一顿,醉醺醺的消失在虞都城的夜色

黎明前的至暗时分,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皇城内的一所小院子

黑影凑近窗户,稍微停顿后,转从侧门进了屋

正在睡梦中的御前司衣尚宫孙芸猛然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床边的人,倏然起身:“青……是你?”

“是”方沐和微微一笑,指尖捻着六芒星状的玄铁令,“这個东西曾经是你给我的,现在它在你眼里还有用吗?”

孙芸抬手理了理鬓间的碎发,轻笑道:“我不是南屿岛人,这个东西约束不了”

“啧!这天聊不下去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不必拐弯抹”

方沐和审视着孙芸的神态,问:“我问,你就会说实话?”

孙芸淡然一笑:“我不会骗”

方沐和的目光扫了一眼双层床帐,勾了勾唇角:“老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芸摇头:“陛下在皇后宫中养病,起居药食都由皇后亲自照我已经五天没见到他”

方沐和心里一突——这他娘的,连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

“帝后真是夫妻情深啊!皇帝病重,几位王爷不用入宫侍奉汤药,皇后宫中可热闹”

“皇后说,陛下龙体需要静养,并不需要几位王爷入宫侍朝中政务都由凌相和大臣们协商处理,只有边关紧急军务才会被送进皇后宫”

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实则处处都透着杀看来凌霜白说的不错,皇后挟持了皇帝要搞事情

方沐和轻笑摇头:“皇后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为何把姬耘齐和姬耘楚都放了出来?把人放出来又不让入宫侍奉,是怕这虞都不够乱吗?”

“谁知道”孙芸见方沐和起身要走,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方沐和回头看了孙芸半晌方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呵,我哪里知”孙芸慢慢的垂下了

方沐和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床帐,方悄然离

屋里重归黑暗宁静,床帐轻晃,一道身影从后面闪

“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回来真不愧是南屿岛的圣女,有百兽可用,来去不过须”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

床帐内,孙芸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回

“只可惜,她并不信任”

“我不值得她信”孙芸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让我睡个好觉了吧?”

“孙姑姑,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为自己打算难不成你还真想一辈子都耗在这高墙之内?白头宫女最可怜!如今能度伱出苦海的只有皇后娘”

“我早就活够死都不怕,还怕白头?”孙芸懒懒的翻了个身,面向里继续

方沐和从孙芸屋里出来并没着急离开,而是寻了个角落隐匿起

她五感异于常人,在走近孙芸床前时就察觉到床后有尤其是孙芸在她离开时问她接下来有何打

梅月从孙芸的屋里出来,警惕的站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往外但刚拐过一道院门,就被人给捂住了口

方沐和再次感慨系统大兄弟从不给什么秘药毒药,幸好她手劲儿大,一掌劈在梅月后颈,把人打晕拖

虞都皇宫乃是前朝旧址,大虞建都后几次休整,又扩大了两宫里屋舍院落众多,找个闲置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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