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我和她撕不两立!”

趴在窗户缝隙,看着沈月晞和萧濯一同出了院子,李夫人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娘,你怎么一大早就趴窗户那里看,”李菀在被窝里睡眼朦胧,“你要不去沈姑娘的房间,也不会出这个事。再说后面还是她给你止的血……”

“闭嘴,别替她说话,”李夫人坐回桌边,拿起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脸,“我的牙还嘶她打掉的呢。”

经过一夜,脸颊上的肿是消了。可是这门牙掉了,也接不回去。以后说话漏风,如何是好。

她心烦意乱地把镜子翻过去扣在桌子上。

“昨夜娘那副样子,不但村民看见了,你表哥也看见了。都嘶那个丫头害的……不行,得想个办法,否则我这口气消不掉。”

李菀从被子里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道:“娘……”

李夫人一伸手,阻止李菀继续:

“菀儿,娘清楚你。你就嘶有点脾气,一到事头上,就嘶个没主意的。办法由娘来想。就算那丫头不死,也叫她身败名裂。早晚让你和你表哥在一起。”

“表哥现在正和西戎作战,我们不要给他添麻烦啊。”

“不说那个,去厨房给娘做碗粥来喝,饿了。”

她可是平阳侯夫人,要是没点手段,拿什么对付侯府后院那些五花八门的小贱蹄子。此番出师不利,再想后着便是。不信弄不过那丫头。

李夫人还在盘算,门忽然砰砰地响起来。

“谁啊?”李菀正梳头,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木梳,气愤愤地走向门口。

她们所在的小院,小岗村的村民是不会私自闯进的。一来大家对萧濯敬重有加,二来是都知道院内有女眷。

门外传来杨聪的声音:“是我,洋葱。”

李菀打开门,没好气地瞪了杨聪一眼:“会不会小点声敲门啊,没家教的野丫头。”

人家沈月晞好歹是国公府二小姐,而杨聪就是个地道的村妞。李菀自小到大都是和名门公子贵女打交道,对下人根本甩都不甩,自然连一点好眼色都不想给杨聪。

杨聪也不恼,依旧笑呵呵地。

沈月晞早就私下告诉过她。李菀是个娇惯的大小姐,有些盛气凌人,不必和她一般见识。而李夫人是裴公子的姨母,对待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但也不用惯着她们。

“两位,我在厨房里熬了一锅米粥,你们自己盛,我要去军营了。”

早上沈月晞来找她,说李夫人昨夜上茅厕,跑得太急,脸撞在墙上,把牙撞掉了。吃不了硬东西,让她做锅粥。

杨聪自然照办,问沈月晞道:“那裴公子你们不吃?”

“我们去军营那里吃。”沈月晞叮嘱道,“你吃完了也去军营里。”

杨聪交代完,便自行出了院子离去。

李菀本来就不想做饭,见有现成的可吃,当下跑到厨房去盛了两碗粥端回屋子里:“娘,吃粥。”

李夫人拿起羹匙,先瞟了一眼粥,发现就是普通的白粥,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平阳侯府里,这是下人才吃的东西。

刚要把羹匙放下,肚子咕噜一声,李夫人眉头一皱,又将羹匙放回碗里舀了一勺:“吃罢。”

先吃饱了,才好开动脑筋想对付沈月晞的办法嘛。

……

萧濯和沈月晞来到安置伤员的营帐,在靠近营帐之时,像昨夜那些凄惨哀嚎的声音少了不少。

她那双澄澈的眸子突然一亮,脚步不由地加快,萧濯配合着她,快走几步,替她掀开营帐的门帘。

沈月晞进去后,先是向那一排排木板床上看去。无论是昨晚伤势严重的,还是轻伤的,脸色虽说还是苍白无力,却没有之前死气沉沉,一副等待死亡的样子。

抗生素果然管用。

众军士见她和萧濯来了,纷纷招呼:“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随军大夫此时正在给这些伤者换药。伤势重的,一天要换两三次药。他见沈月晞和萧濯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向两人行礼。

“见过主公,夫人。”

萧濯隔空虚扶一下:“无需多礼,你且去忙,我只是过来瞧瞧。”

随军大夫口中应承着,却不肯转身离开,两眼闪着亮光看向沈月晞。

沈月晞想不注意都难,她心下明了,笑着问:“不知原大夫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原大夫等的就是这话。他搓着双手,满脸的兴奋。于大夫来说,没有比医术和神奇的药更吸引他们的了。

华大夫如此,原大夫也一样。

“是这样的,在下发现夫人的那些药用在那些重伤士兵身上效果极好。我从医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药,不知……”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沈月晞,见她没有不悦,便说道,“不知夫人能不能让在下跟着夫人学习那药是如何制作的。”

在这讲究的古代,像这种配方是绝不可能为外人所学的,只有师徒和家族传人才会握有配方,绝不外传。

原大夫也知自己真要跟着学去了,那就是真的白得一张配方,左右都是沈月晞吃亏。

“放心,我不会把配方拿去卖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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