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弦看着她不安的眼神转身又坐了回去,握着她的手:“你是我的娘子,我不相信你又能相信谁呢?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洞房花烛夜那天我全然清楚。”

韩连笙白皙的小脸儿飞快的爬过了一抹红晕,别了他一眼:“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你只要知道我信你我是你的丈夫就够了。”夏长弦知道,这种事情只有自己心甘情愿说出来,那才叫真正的放下。

韩连笙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那晚我大哥大婚。我爹是村里学堂的唯一的夫子,我大嫂又是镇上最大的学堂“翰林学府”陈先生唯一的女儿,自然宾客如云。我母亲体弱多病,当然撑不过婚礼的全常后半部分自然由我来守祝婚礼快要散场时,韩连秀递来了一杯水,那时我口渴至极,不曾多想便喝了它,喝下后才知道那是酒。不曾想喝完那杯酒,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并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虽然家里人都很宠我。但从不许我沾酒,便以为自己是只是醉了,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便回房休息。后来,后来……”

说到此处,韩连笙似乎是说不下去了,看向床顶的帷帐,双眼放空。

夏长弦心疼的捂住了韩连笙的眼睛,“娘子,说不下去就别说了,我不在意。”

韩连笙拿下了夏长弦的手,摇摇头,脸上的笑是温柔的:“后来就有人潜入我的房间,当时我正在床上昏睡,对他的到来一无所知。

他似乎很清楚我现在的情况。也很清楚我房间里的布局,一进入我的房间,就扑到了床上,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就在他撕扯我衣服之际。我突然醒来,看着我身上的人搞不清楚状况,待我反应过来,开始奋力的挣扎。双手摸着枕头下藏着的白虎,那是二哥送给我的礼物,就砸了他的头,虽然砸伤了他,但并没有伤其要害。”

“他摸了摸头,骂骂咧咧的又扑了上来。我无力地缩在床的最里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又有一人破窗而来,将那人从我身上扯开拉到了地上。他根本就不是第二个人的对手,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人躺在地上。第二个人正向我走来,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喧闹之声。听见韩连秀在外面大声的叫嚷。说什么我病了,让大家过来看看。”

韩连笙随便掀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哼,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

“我感觉那人沉默了一瞬,灼热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跳窗逃走了。我也只能慌忙掩好衣衫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外面的人未曾敲门,便破门而入。燃起的油灯才让我认清了,地上躺着的人是李三李三是村子里的流氓,整日无所事事,又嗜酒,偏又认识了县太爷的儿子做大哥,众人对他总是敢怒不敢言的,平日里,我到学堂去给我爹送饭,遇见李三,他对我的言语多是轻佻。”

“外面的那些人一进来就被房子里的情形,吓得呆住了。倒是韩连秀的娘韩大婶十分镇静,看着地上躺着的李三儿上来就想掀我的被子。我二哥就从后面冲了上来,这制止了韩大婶,并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第二日,村里就传出了我被李三侮辱的消息。我将那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爹和我的两个兄长,虽然李三不敢再做妖,也修理了韩连秀和韩大婶。但留言却愈演愈烈。”韩连笙的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光闪过。

“我爹一度有搬家的想法,但我制止了他。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家落户。我娘身子不好。又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之苦。”韩连笙转头“再后来,你就来向我提亲了。”

韩连笙依偎在他的怀里,语气里全都是庆幸,“家里的人本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答应,可你对我,真的很让我动心。”

“婚礼那天,你身着红衣的模样,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你,就是我的救赎。”

夏长弦刮了刮韩连笙的鼻梁“傻瓜,那个人就是我埃”

韩连笙不可置信的回头“是你,那,那你当时为何要逃?”

“那天晚上,我未曾料到李三身上带着刀,一时不查,被他刺伤了腹部,我也还了他一刀。我有秀才,功名在身。我若伤在你们家,尽管非你所伤,再加上李三的事情,你们也会有连带之责,你的两位哥哥都是要走科举,考取功名的。身上可不能背上官司。况且,我若出现在你的闺房,你当如何解释。”

韩连笙无言,在夏长弦的胸口蹭了蹭“夫君,谢谢你。”

“夫君,我还想问问你,中举之后怎么不继续考学了?我听村里的人说,如果你去考的话。有很大可能会高中的。”

“乡里发大水那年,我爹第一个发现上游决堤了,立刻回村。叫喊着让大家往高处跑,敲锣打鼓的叫完最后一个家,往高处跑时,一个浪打过来,我爹就没了。后来洪水退了,朝庭也没有下旨赈灾免税,家里人口多。我又是长子。总要挑起家里大梁。如果我继续考学所需花费,定然不少,我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不能自私。现在嘛,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夏长弦抱着韩连笙腰的手紧了紧,目光幽深“娘子,要是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会害怕吗?”

韩连笙抓住他的手:“相公,你辛苦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