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汖村没有药店,只有小卖部分出一小块区域兼卖一些常规药。

谢致踩着月光前去挑拣了两盒药,一盒感冒药,一盒退烧药,加上从自个儿背包里掏出来的三盒药,拿着一起敲响了杨宣的房门。

他听到了陈绽的说话声,等着她来开门,结果等了一会儿,屋里直接没了动静,低头一看,门缝里溢出来的灯光跟着消失了。

他急拍门道:“怎么了?”

好在,陈绽很快有了回应,“没事,灯泡坏了,找了一会儿手机。”

门一开,一束白色灯光照向谢致的脸,强光刺眼,谢致微微偏过头,听着陈绽愉快的笑声,伸手将陈绽手里的手机压下。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楼下平地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坐在床上的杨宣一听,就知道是韩瀑布。

韩瀑布吼道:“陈绽杨宣你们给老子滚出来1

余音缭绕,绕进了在房间里雕刻航海船的韩水年耳中,他面无表情的听着。

陈绽看着谢致,低声抱怨道:“他怎么能放过你呢?”

随即,越过谢致,手臂慵懒地搭上石头墙,转灯照向韩瀑布,探身回道:“找我什么事呀?”

陈绽问的格外温柔,眉眼嘴角皆是笑意,如同蘑菇,越艳丽好看,越身带剧毒。

韩瀑布仰头望着,愣了半响,音量降下几度,“你们先下来。”

陈绽回头看了一眼谢致,憋着坏笑,又问韩瀑布,“还有一个叫谢致的,他你找吗?”

韩瀑布扬了扬手中的砍柴刀,“少废话,都他妈下来1

准备下楼时,杨宣最终还是裹了一床被子,陈绽让他走第一个,以免他踩到被子滚下楼时,殃及无辜。

杨宣虽有些委屈,但又觉得陈绽说得合理,只好一手抓着胸口前的被子,一手抱着被子拖尾,颤颤巍巍地迈出第一步。

乍然间,韩瀑布以为下来的是一头熊。

他的视线自陈绽与杨宣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停在了陈绽身上。

对韩瀑布来说,面对一个女人,总比面对一个男人,天然的充满了更多的勇气。

陈绽挑眉,等着韩瀑布先开口。

韩瀑布怒道:“你们这些畜生,趁我摔进山洞里,用石头堵住洞口,强迫我玩什么鬼游戏,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绽一脸听不懂的表情。

她用手背拍拍左边的杨宣,再拍拍右边的谢致,问道:“是你们无聊干的?”

谢致摇了摇头,杨宣回道:“别乱问,我们今天明明一天都在一起,你有见我做过?”

陈绽一直看着韩瀑布,闻言,无辜问道:“不是他们干的,也不是我干的,这怎么办?”

韩瀑布手中没有证据,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复,一时僵在了原地。

正绞尽脑汁想说辞中,尤二妮领着韩天河,村长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村长一见陈绽杨宣,面露诧异,似想到什么,表情跟着凝重起来。

一时之间,民宿里齐刷刷站着九个人。

韩瀑布见已方人多势众,底气瞬间上来了,遂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对村长说道:“我今天放羊放的好好的,他们设计让我摔跤,滚进山洞里,然后用石头堵着洞口,用要憋死我来威胁我,玩什么问答游戏,”说到这儿,韩瀑布眼神飘忽,结结巴巴道:“问关于……关于他的事。”

除了陈绽三人,其余所有人脸色均大变。

陈绽慢悠悠问道:“你之前好像是说我们趁你摔进洞里,怎么这会变成了我们设计让你摔跤?”

杨宣鄙夷道:“就是,冤枉人也不先想好台词。”

村长看向韩瀑布,什么话都还没说,韩瀑布就着急地朝村长走了两步,“不是……”

尤二妮忽然开口道:“四十多岁的人了,遇事还这么急,慢慢说,好好说,把你的推测告诉村长。”

韩瀑布冷静下来,指着杨宣说道:“他从来大汖村开始,就一直往我家跑,想打听事情,这件事我老爸可以证明。”

韩天河点点头,嗯了一声。

韩瀑布继续道:“设计我的人,目标明确,问的就是他打听的事。而且村里除了他们,压根没有外人,村里人又根本不可能想尽办法去打听当年的事,好,就算退一万步说,村里人想打听了,直接问就好了,何必背后搞动作?”他越说越觉得逻辑完美,声音都大了许多,“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听当年的事,从哪里知道的源头,但是不管是身份,还是动机,只有他们有嫌疑。”

村长问陈绽:“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绽放下抱臂的双手,客气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村长:“你问。”

陈绽看向韩瀑布,朝韩瀑布伸出手,笑着问道:“证据呢?拿出来我看看。”

韩瀑布局促道:“我没有证据,”紧跟着解释道:“当时石头堵住洞口的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脸。”

陈绽长长的哦了一声,视线一一扫视过众人,收回手,“原来你没有证据呀?”

又好心替韩瀑布找了一个方向,“没看到脸,总有听到声音吧?是我们三个人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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