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沈万祥后孙林再次踏上了寻找孔如娟的旅程,跌跌撞撞的辗转了两个县后,孙林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像手中的沙,山谷里面的和风一般,终究无法留下。

但生活总还是要过下去,孙林似乎也像终于长大了一般,放下了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家,工作...

人生似乎总是这样,有的时候我们为了某些梦想,某些东西放弃了很多,到头来却猛然发现,这些东西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时间...一天天流逝,孙炳义也在一天天的变老,而孙翔也慢慢的变成了个十岁大的大男孩,活泼,好动,这些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为了养家,孙林不得不去比较富裕的广县发展,而孙龙也在媒婆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贵县的女子,兄弟二人携手,将房子重新改了新房,孙龙也如愿以偿的娶到了贵县的女子,至于私生活究竟怎么样,大概只有孙龙自己知道吧!

但好在贵县的女子柳然芸并没有像孔如娟一样不辞而别。

时间似乎是一切事件的抚慰剂,所有人都忘记了孔如娟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忘记,只是丢在了脑后,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静静的等着凋谢。

而近几年随着生活的改善,孙炳义也渐渐的迷上了喝酒,若说只是喝酒还好,但喝完酒的孙炳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找洪英的麻烦,经常为了一些小事情骂洪英,有时甚至大打出手。

这些孙翔都看在眼里,敢怒而不敢言。

直到一天,那是一个充满雷雨的夜里,孙翔由于害怕,非要和洪英一起睡,半夜里熟睡中的孙翔被吵醒,孙炳义闯进洪英和孙翔睡的房间,直接大打出手,一边还莫名其妙的骂着洪英给他带绿帽子,嘴里叫着孙翔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孙翔害怕急了,孙炳义和洪英打的更加厉害了,雷声掩盖了吵闹的声音和打架的声音。眼泪滴溜溜的在孙翔的眼眶打转,这样的事情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敢进房间去劝架,只能一个人无助的呆在大堂里面瑟瑟发抖。

“啊~~~”终于,随着一声惨叫,结束了这场争端。

孙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孙炳义早已坐在桌子上喝着酒,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枯,显得狰狞异常,而洪英则是在一边编织着簸箕。

“啪1孙炳义将杯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砸说道:“臭娘们,你是想拿锤子砸死老子啊1

洪英手上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掐的我出不了气了,顺手在床边摸到一根棍子打的,谁拿锤子砸你?我要拿锤子你还能坐在这里喝酒?”

孙炳义死活不信,一直嚷嚷着洪英拿锤子砸他,只有孙翔知道,床边确实有根木棍,那是昨天自己玩的,偷偷摸摸的藏在床边的,也还好是孙翔这根木棍,不然孙炳义肯定会掐死洪英的。

都说命由天注定,这点在这里体现的尤为尽致,如果仔细去想就会发现生活,乃至我们的命运都是早就注定了的剧本一般!

就像孙炳义喝了酒发疯,要掐死洪英,而前天修床时放在床边的锤子刚好又被孙翔收了起来换成了自己喜欢的木棍,而刚好洪英又用木棍砸了孙炳义的头救了自己。

看似没什么问题的结局却是充满了既定的目的,那就是孙炳义该脑袋开花,而不该死,如果孙翔没有收铁锤,那么孙炳义基本上是必死的,再如果孙翔没有将木棍放在床边,洪英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冥冥中自是有天命在导演着一切事物的发生,使万物基于本能的保持在一条线上。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两年,矛盾越来越深,喝了酒的孙炳义越来越疯狂。就连孙林和孙龙也差点被他逼死,好在孙龙还算有理智,在最后关头阻止了喝毒药的哥哥,将毒药换成了辣椒粉,俩兄弟躲在没人的山林里诉说了一个晚上,或者说发了一晚上的呆,没人知道两兄弟在山林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第二天,孙龙便把母亲洪英带着离开了家,一起去他工作的福县生活,而孙林也回到了广县,家里只剩下孙翔和孙炳义。

而孙翔不知道的是,他悲惨的日子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