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满期1

空旷的断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不远处一身淡蓝校服,赫然立于山间,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副俯视大地的神态,看着急速疯跑的路满期,一脸嫌弃。

“灼华师兄?你怎会在此。”他边停边回过头,想看看安如静是否还在,可身后并未有那一抹红色,心中又甚感失落。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私自跑出大凡仙山?又是谁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又是谁害的我大半夜的出来寻你?被人寻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真是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对他的一连发问和羞辱,路满期却心不在焉,头低低的,整个心思全扑在安如静身上,想必她也是回到自己的住处了吧,我千不该万不该把她一个人扔在黑夜中,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怎么想我。

灼华只当他被自己说的羞愧难当,无言以对,越发自豪道“怎么,眼下知道错了?跟师兄说说,你怎么如此狼狈,在躲什么?”

路满期抬眼望向灼华,急切道“可有找到齐飞,他怎么样了?”仿佛从开始到现在就根本没有听到灼华在说些什么。

灼华心中略显不爽,听他一提齐飞,整个人都更加酸涩起来,故作难过伤心道“他。。可没你幸运,双腿都不能动了,整个人拖行数里,生生拖出了一条血路。”说完摇了摇头,一脸疼惜道“只怕以后都会是个残疾了。”

看着路满期一脸错愕和自责,灼华一颗心终于得到了满足,拦过他的肩膀,一脸嫉恶道“你为何这么幸运,没有被打成残废?”

路满期被他拥着向前走去,一听齐飞师兄的腿残了,深深陷入到无限悲痛和自责中。

见他不说话,灼华继续挖苦道“是不是因为你这楚楚可怜的粉面小生模样1说完还不忘自说自话的大笑起来。

路满期只当他无聊,根本无心理会他,只想赶快回去看齐飞师兄的腿。

黑魆魆的断崖,一片红雾时隐时现,在二人身后不远处驻足不前,脸上依旧是一张白面面具。

此时已是子时,昔日的大凡仙山早就是一片黑暗,偶尔会有提着灯笼巡夜的弟子,可今日,却多座殿中都有亮灯,梵门殿更是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灼华师兄回来了。”殿中一人抬手指向夜色,就差欢呼雀跃了。

见二人轻飘落地,安全立于殿中,断诗华才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冷眼看向路满期肃道“成何体统。”

“师父。。”路满期应声跪于地上,低头不敢看他,深知道自己私自下山是触犯门规,又生出此事,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待师父发落。

“这里无事,你等都回吧。”

一声令下,众人都井然有序的退出了梵门殿,灼华却很想看到路满期会落个什么罪责,可在断诗华的冷眼下也收声退了出去,心中诸多不满也自动转移到了路满期身上。

“师父,齐飞。。怎样了?”

“你还有脸问?破坏门规在前,被人掳走在后,你还有什么事是为师不知道的?”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路满期在地上匍匐至断诗华脚边,恳求的眼神望向他,道“齐飞师兄的腿真的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断诗华愣了几秒,肃道“谁说的,他早就活蹦乱跳了。若非如此,我到还未发现你们惹出此等祸事。”

一听齐飞无事,他紧绷的神经如同断了的琴弦,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断诗华继续道“齐飞口中白衣老道是谁?他又是怎么放你回来的?”

“弟子不知。”

“不知?”断诗华一口恶气上涌,竟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老道是谁他确实不知,可也猜到一二,赶紧解释道“师父,如果我没猜错,那白衣老道定是那日送我空铃和荒山红门助我出山的白面人,他用的脸也假的,此次他就是为了幽冥珠地图而来,抓走我,是为了让我助他取得地图的其他部分。”

断诗华越听越觉事有蹊跷,略感不安道“荒谬#。那他又是如何放你回来的?”

路满期低下头,低语道“是。。上次在荒山树林碰到的红衣人搭救,才有幸。。。。回来的。”他说完,深深低下了头,只是这次是因为自己武功不计,自惭形秽。

“你可知哪红衣人是何人?”

路满期若有所思起,片刻后摇了摇头,忽又抬头道“师父,那个白衣老道会我派的隔空移物,而且毫不费力。”

“隔空移物?”这个功法已经有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此时竟重现武林,断诗华微眯起双眼注视着路满期,思绪飘向远方,先是金线空铃,后是隔空移物,他思忖片刻,低声道“师父曾经说过,大凡仙山数百年来,只有一人可以毫不费力的使出隔空移物。”

路满期追问道“师父哪人是谁?”

断诗华仿佛被回忆牵扯住,目光汇聚与一处,双眉皱起,一脸惘然。

“师父?师父?”

须臾,断诗华才悠悠道“是谁?都是你不能触及的。此次你和齐飞触犯门规,念在你等初犯,即日起到三生洞禁闭,苦心修行,功法不成不得出。”

“三生洞?”

三生洞是大凡仙山的禁地,入口及其隐秘,不经过戒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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