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宫廷是女人的战场,如若不再年轻貌美,失宠是必然。思念便是支撑生命的唯一信念,哪怕是王后也亦然如此。

楚后近些年来,愈发的思念她的儿子了,看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母后,楚苏终于下定决心,去西戎找她那个只有书信来往,从未见过面的哥哥楚启。

楚苏日夜兼程,终于到了西戎的国都——阳里。

她一身男装看着阳里的城楼,她温柔一笑。

楚苏行走在阳里的街道上,她被这里奇怪的货物吸引,正想要好好看看小摊上的东西,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那车迎面飞奔而来,楚苏来不及躲闪大惊!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内着玄衣,外套暗红轻纱,脸上戴着半块面具的男子从一旁的阁楼上飞身而下,单手一把从她胳臂下伸去抱起楚苏,两人腾飞在空中,楚苏吓得手牢牢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就在男子的聊刚落地时,他快速一个转身,将身侧的楚苏提了到身前,接着稳稳地放在地上。

“落地了,你可以松手了”男子冷冽地说道。

楚苏深呼吸了一下松开他,就在这时男子诧异地看向楚苏,忙后退一步,她……是女的!

两人四目相对无话可说,楚苏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抱拳低头说“多谢公子相救”

男人之间应该是这么表达谢意的吧……正当她这么想着,却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待她抬头才发现哪儿还有男子的人影。

晚上

西戎不愧是仅次于南楚的第二大国,其繁荣程度与南楚不相上下,这阳里的夜景可是出了名的美。

不过这里的人,有一点让楚苏有些难以接受,那就是他们非常尚武,总给人粗鲁,野蛮的感觉。

当然西戎人如此热衷于武力,可能是因为他们有以军功论赏这条法令。

楚苏穿着男装,想到白日里的那个救自己的人,她不由地在想他是怎样的人?

这么想着她出了客栈门,刚走出去便被一阵声音吸引“碍…碍…”随着声源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两个西戎人正在殴打一个羸弱的异国人。

其中一个西戎男人对着地上的人呵斥“没钱?好啊!那就把你送到如像楼去。”

看那人的背影似一女子,若不是听到他们说要将他送去如像楼,她倒真要以为他是女子了,只听他有些倔强的说“把我送到如像楼,也没钱1

“嘿…你个臭小子还敢还嘴是吧,找揍呢!?”说完两人狠狠地揍着男子,男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胳臂抱着脑袋“碍碍…”

“住手1楚苏大喊道,这两个人身形如此魁梧,即便那人是男子也挨不住他们的拳脚。

“怎么?想管闲事?”那两个男子不悦的看向楚苏。

“他哪里得罪了你们,竟然要下如此狠手!?”

“他偷了我们银子,我们早晚是要抓他送官的”说完其中一个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不待楚苏说话,那个羸弱的男子说“按照西戎律例,我偷你们的那点儿钱财,还不足以送官。”

听他说这话,楚苏倒觉得有些不解了,这个人懂律法却故意犯法“他偷了你们多少?我帮他还1

两个男人听楚苏这么说,面面相觑,瞥了眼楚苏的衣着“他欠我们十五两”

“胡说!我明明只欠你们五两,你们犯了西戎商法第五十条,私相敲诈1男子缩着身子愤愤的说道。

“再多插嘴一句,我弄死你1其中一个男子狠狠地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脚,他痛苦的叫了声“啊!”

“行了…行了…别打他了,我这里有银锡二十,你们拿去,别找他麻烦了1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好说”说完两人走向楚苏,刚要伸手去拿钱,被打的那个男子,从地上猛地爬起身,撞开那两个男人,一把抓住楚苏的手就跑。

那两个人反应过来时,楚苏和男人已经跑到巷尾了,他们忙大喊“站住1

“喂,你干什么?”本以为他是个羸弱的人,却差点儿忘记了他也是一个男人,这力道捏得楚苏的手都出现红印儿了。

两个人穿梭在阳里的街道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跑着。

灯火阑珊下她只看得到他的侧脸,肌肤白皙如玉,柔美的脸部曲线,隐约似有股阴柔之态,那张脸上还带着血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反而让人心生怜惜。

这让身为女人的楚苏竟有些羡慕,楚苏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美!

跑了好长一段路,那男子才松开楚苏的手,他靠坐在一旁的墙壁喘气,楚苏也蹲到他身旁有些不解的问“我说……你……你明明懂法,怎么还故意去偷窃?”

那男子打量着楚苏的衣着“公子乃富贵之人,怎懂我们这些人家的苦楚”

“吾兄染疾,父母近亡,无钱安葬,本欲从军换财,可惜身形弱小,若非这般境况,我何故做贼!是我无用,不能让爹娘早日入土为安,只能看着哥哥受病痛折磨………”说着他流下了两行清泪。

看着眼前的人,楚苏的心有些软了,忙拿出银锡道:“你别哭啊,这些钱,你全都拿去,去给你父母安葬,兄长治脖

“这……”男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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