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着镜中的人“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太后转身看向他语气温和“好些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阳西南陵宫里,谢谢你1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中年男子深情地看向她,太后起身走近他,她刚想伸手触碰他的鬓角,男子忙后退一步,太后有些错愕的看向他凄凉一笑“原来,自始自终都是我一个人单相思”

韦护有些不忍道“你已贵为太后,这才刚从回来,若再被抓到把柄,王上定会再罚你”

“我现在除了太后的尊荣,还有什么?我再也没有什么可怕得了,除了这永无止境的孤独”太后深情地看向韦护,韦护叹息道“只要你还活着,我便放心了。”说完他便要离开。

“护1太后动情的叫住他,韦护有些不忍,他转身看向太后,太后泪眼婆娑“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后悔当初将我送给先王?”

韦护两鬓斑白眼睛湿润道“往事不堪回首,此后我会护你一世无恙”

当初他不该将她送给先王,为这他悔恨了多年,可是谁又真的能道清楚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她成为了一国之母甚至是太后,拥有着一般女人所没有的权利与尊荣,他以为她这是她最好的归属与幸福。

可当看到她被送到南陵宫的时候他才明白也许她要的东西只是一支他亲手做的“木簪”而已,可事已至此一切都晚了。

太后的眼泪划破脸颊失落道“我知道了1

韦护不忍心再多看她一眼“你好生休养1说完他转身离去。

子政刚回到北殿,一个小太监便跑到高辅身旁冲着高辅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子政双手平举,一旁的宫女正在为他换衣。

随后子政便认真的批阅奏折,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已是半夜时分,高辅上前喊到“王,该就寝了”

子政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拿过桌上的一本奏折,奏折是齐蒙之父齐武的奏折。

子政的脑海里浮现出阳里街上的齐蒙与楚苏,他摇了摇头打开奏折,奏折里说末邯的王,邯安还活着!

在齐武调查末邯王族去向的时候,发现其他的末邯王族都因为染上了瘟疫去世了,只有邯安一个人还活着,问子政该如何处置。

“邯安吗?”子政起身来到了北殿外,晚风轻吹拂着他的衣裳,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他的身旁仿佛出现了一个紫衣男子他笑问道“在苦恼些什么?”

子政看向身旁的男子,紫衣男子意气风发,面带微笑儒雅的看向他,子政眼中带着些欣喜“要满月了”

“你似乎很为难”

子政转身看向星眸带笑的紫衣公子“他毕竟是你的父王”

紫衣公子沉默了片刻道“每一个人都会回到他来的地方,每一个人都会死亡,在七国里也许生死由强权决定,可或许在强权之外又有另一种无形的力量掌控着整个世界。”

“无形的力量?”子政不解地看向他,邯无非伸出左手“比如风,你也可以叫它为自然之法”说完他的左手被晚风吹成尘埃,满满的他的整个人被风吹散直至消失。

子政站在北殿外沉思了许久,叹口气道“高辅”

高辅走到子政身旁“王”

子政云淡风轻道“传孤旨意,免末邯王邯安之死,让他于郸郡守墓”

“奴才遵旨”

宫庭晚宴

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头跟在华阳太祖后身旁“太祖后,前些日子老臣听说了一个传闻”

华阳太祖后轻笑道“昌文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与哀家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昌文君有些犹豫道“臣听说王上让末邯的王,邯安去郸郡守墓去了,老臣有些担心埃”

华阳太祖后看向昌文君摇头“你啊,自哀家嫁到西戎,你便成了西戎的臣子,这些年来你处处为哀家着想,为西戎付出,怎么就不想想自己,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昌文君摇头“老臣虽是楚国人,可也是西戎的臣子,当年与文王一起出征时的场景老臣记忆犹新埃”

“一代君王一代臣,祭天大殿你也看到,我儿奕任可有选错?”华阳太祖后问道。

昌文君笑着行礼道“先王慧眼,王上不负众望,心怀抱负,杀伐果敢,定能实现历代先王的心愿”

突然昌文君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啊,王上让邯安守墓,实际上对整个邯郡实行了安抚怀柔之策,民心向戎啊1

“昌文君这才反应过来,所以啊哀家才说你老了哦”

昌文君笑着双手重叠道“惭愧惭愧氨

宫宴正式开始,上座上是王上尚子政,华阳太祖后,夏太妃,太后。其他尚族之人坐在左侧,群臣坐在右侧,楚苏与楚启则坐在一起。

楚苏坐在哥哥右侧,齐蒙坐在楚启的左侧,楚苏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眉眼带笑地看向齐蒙,齐蒙温柔地回以微笑,楚启见罢故意挡住妹妹的视线,轻声训斥“矜持1

楚苏听到楚启这么说安静的坐好,忍住笑意乖巧的看向哥哥“这样可以了吧”

楚启宠溺地看着她回了个句“嗯,可以了”

子政则紧紧的看着下座的楚苏,这个女人从刚刚进来到现在连个正眼都没瞧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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