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风尘仆仆的谢大山一回到蓝城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他到的时候就看到厉竞深握着自家女儿的手在说着什么。

那让整个蓝城都避之不及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笑意,将自家女儿的手放在下巴处,温柔的模样让谢大山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推开门走进去,正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囡囡,爹来了。”

谢大山人如其名长得很是壮实,但是他不是那种虚的壮实,看起来倒是很有安全感,他眼中满满的担忧,让寻觅不禁有些动容,原主母亲去世的早,只剩下他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扯大。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爹说,你知道爹收到信的时候有多担心吗,你呀。”他说完从厉竞深手里抽出她的手拉住,手掌里的茧子厚厚一层,但却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谢大山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富有的,当年他跟她娘结婚的时候,还只是码头扛麻袋的船工,但是他肯吃苦,又心疼妻子,不过几年就爬到了船老大,后来包下了整个蓝城码头,又开洋行,挣下了这份家业,只不过妻子却没有享受几年好日子,早早就去世了,只留下了半大的孩子和他。

他当时悲痛欲绝恨不得随着她去,但是看到小小的谢千语又不得不振作起来,没想到后来孩子被绑架,还有了哑疾,当时他自责的不能自已,多想把孩子身上的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怕孩子心理有芥蒂,自己去学手语,然后教她,看着她渐渐成长,送她远渡重洋去学习,看着孩子有了自己喜爱的事情,再然后这里爆发了战乱,他即使有家财万贯又怎么能比得过手里有枪的厉竞深。

于是他跟厉竞深做了个交易,只盼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这乱世存活下去。

寻觅用手给他回话:不用担心,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的,我以后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了。

谢大山知道女儿表面不在乎别人哑巴哑巴的叫自己,但是每次他都看见她躲在房间默默难受,即使再怎么懂事,她也不想自己是个有缺陷的人,和别人不一样才会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谢大山欣慰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囡囡,是爹对不住你。”

如果当时不是他做生意太激进,也不会害的女儿被人绑架,事到如今,他回想起来都不能原谅自己。

父女两个人又说了会话,站在一旁的厉竞深才上前开口:“岳丈辛苦了,我让周副官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被晾在一边许久的厉竞深没有一丝不满和生气,反而派周副官送他回去,看来他是真的对自己这个女儿上心了。

之前他总担忧这是一桩交易,虽然把千语塞进了厉竞深的后院,但是万一他以后休妻怎么办,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有多么鲁莽。

等送走谢大山,厉竞深这才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温和的说道:“休息会吧,今天也累了。”

寻觅点点头,缓缓闭上眼,她这些天全靠营养剂吊着,厉竞深怕她睡不好,问了斯密斯能否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品,斯密斯说少量的服用是可以的,所以她倒也没有那么憔悴。

三个月后

在厉竞深和谢大山的陪同下,寻觅到医院拆线,斯密斯给她拆完之后,又检查了一下恢复情况,满含笑意的说了一句话,这次不用翻译再说,她自己已经能够准确的说出来了,只不过语速很慢很慢。

“医生,说,再修养,半,半年就可以了。”

她的嗓音因为伤口还有些沙哑,只说这一句话就给她累的不行,总感觉嗓子痒痒的。

斯密斯见她能听懂英文,又说了好几句嘱托的话,寻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厉竞深他们听不懂,她就拿过一旁的处方笺把斯密斯的话一字不落的写下了了。

“在伤痕没有痊愈之前,一日说话不能超过五句,平时多喝白水,后面几个月只能先吃流食,为了避免刺激伤口,以清淡为主,伤痕痊愈之后视情况可以多说话,半年后就没有大碍了。”

厉竞深把纸折进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她的头:“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来。”

一旁的谢大山摸了两把自己的眼泪:“对对对,囡囡别着急,你不是想吃杨妈妈的饭了吗,跟爹回去住一段时间吧。”

厉竞深想开口阻拦,但是他看见寻觅点了头,眼中盛着细碎的光,到嘴边的话就被咽了下去,也是,之前回门的时候谢大山在外地,就当这次是回门好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对着两人说:“让小橘跟着一起去吧,也能更好照顾你。”

敲定了事情之后,厉竞深就把三人送到了谢家,这里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他看到她在这里明显比在景园更自在,谢大山回到家就去厨房吩咐杨妈妈做晚饭。

而寻觅却拉着他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之后摆在阳台上的百合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房间干净整洁,看来谢大山有派人经常打扫。

她把厉竞深按在床上,靠近他,在他耳边落下两个极轻极轻的字,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再也收不住的越跳越快。

她说:“阿深。”

“叮,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80~”

厉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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