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陛下的人,谈何背叛。”又是这句话,魏元帝目眦欲裂。

“噗”气急攻心之下,吐出了一口血,“不,不可能。”他双目充血。

“那还多亏了陛下送来的人。”一道温柔轻缓的声音响起。

魏元帝通红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南烟一身浅黄色长裙缓步而来。

弄乐见此主动让开了位置,“郡主。”

南烟微微颔首,来到了龙塌旁,“多日不见,陛下可安好。”

“贱人。”他神色扭曲。

南烟神色不变,从袖口拿出一个圣旨,“禅位诏书,陛下看看还有需要更改的吗。”

“你,你们……”他愤怒的浑身发抖,脸色更是青白交加。

“还要多谢陛下,连玉玺都准备好了。”南烟笑吟吟的开口。

弄乐从一旁的龙塌底下,拿出了玉玺,南烟接过,当着他的面,在桌子上铺好,将玉玺盖上。

便是如此,南烟依旧礼仪俱全,抱着圣旨离开。

魏元帝再次吐出一口血,就此昏迷过去。

魏元七年,元帝因病体难全,禅位于雍亲王南朝,自此帝位在平静中交替。

魏元七年十月,南朝登基,改年号昭,尊王太妃秦氏为太后,封王妃阮氏为后,封郡主南烟为大长公主,同年大赦天下。

李丞相府中,一片兵荒马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李书白一把火烧了整个丞相府,一整个丞相府无人生还。

昭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彻查丞相府失火案,却阴差阳错查出了当初李相构陷先丞相的罪证。

先丞相何辞洗清污名,其女何姝瑶被接入宫中,成为皇后身边的女官。

何姝瑶也就是当初的弄乐,此时跪在大殿之上,眼中布满泪水,“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多谢陛下和长公主替臣女父亲洗清冤屈。”

阮侬抿唇一笑,“姝瑶,本宫和长公主有件事,不知你可愿一同协助。”

何姝瑶抬起头,莹莹水眸天晴澈然,“臣女愿意。”

想要为女子争出一片天,没有这般容易,还好南朝和太后都支持。

再加上南烟和阮侬手段不俗,又要何姝瑶在外奔走,一时间倒是渐渐实行了起来。

先是颁布女户,相比起朝堂世家,一些农户反而接受的更快,毕竟一家男女都能出门挣钱,总归比一个人撑着好。

朝堂上不是没人反对,不过刚反对完回去就被自家彪悍的夫人收拾了,一时间倒是声音小了许多。

于是,在魏昭二年,第一场科考就有女子下场参加,虽然不多,而其中就有何姝瑶和青屏。

同年由皇后和长公主创办的女子学院成立,里面的一些女夫子,全是当初后宫中活下来的女子,她们大部分不愿意回家。

此时天光大好,南烟来到凤鸾宫时,热出一头的薄汗,阮侬嗔怪,“走的这么急。”

南烟眼里笑意盈盈,“嫂嫂可要慢些,你如今怀着孕,我可不是多劳累一些。”

“你啊,”她拉起南烟的手,“我何其有幸能遇见你们。”

南烟莞尔,“对了,姝瑶托我带一句话,她说多谢娘娘恩典,她必定挣个三元及第,才不辜负娘娘的一片苦心。”

“她的才学本就不俗,我自然信她。”提起何姝瑶,她心内有些感慨,“她的坚韧更是无人能及。”

“对了,有人像夫君求娶你,夫君让我问问你是怎么想的。”阮侬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南烟双眸清凌凌的,“我不愿嫁,这大好河山还等着我们去改变。”她深呼吸一口气,“嫂嫂,南烟惟愿此生不嫁。”

“你当真想好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正是皇太后秦华慕。

南烟回头,“母后,女儿想清楚了。”

太后扶住想请安的阮侬,眼神锐利的盯着南烟,随后叹了口气,“罢了,你志不在此,心有沟渠,哀家又怎么好束缚住你。”

南烟抱住她的胳膊,“母后,女儿也想看这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为此女儿甘愿。”

“好,好,好,”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愧是我的女儿,想去就去做,你要知道,母后和你兄嫂永远是你的后盾。”

晚上一起用了饭,南朝也知道了妹妹的想法,他沉默了许久,最终点头,“晏晏要记得,无论走到哪,都要回家。”

南烟抬眸,眼中含着泪水,“晏晏知道。”

第二日,南烟出京,代天子微服出巡。

三年后,南烟归来,这些年她做的事早就摆到了案台上,一桩桩一件件,让不少臣子都无话可说,尤其边疆当初有起义军,南烟带着人降服起义军,说动他们归顺朝堂,更是让不少人说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南烟受封天亲王,成为朝堂上现如今的第一位女官。

她上朝那天,不少臣子感叹,这天是真的要变的,其实从下旨让女子参加科考那天,他们就有了准备,如今不过是尘埃落定。

从这天开始,也是大魏改变的时候,后记史书上,魏昭帝南朝,仁惠皇后阮侬,天亲王南烟,第一位女相何姝瑶就是这一切的推行者。

后记

阮侬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现代,她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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