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的算来算去,灵渠扭过头去,目光落在门口,正准备出发往回走,却突然行动起来。

一道悠长的身影投影到地上,寂寞冷清。

一道悠长的身影投影到地上,寂寞冷清。

灵渠的心狂乱地跳着,视线顺着往上走,最后落在佛堂门口,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个窈窕的倩影,被雾蒙蒙的月光笼罩着,像一团凝滞的炊烟,轻灵而深邃。一阵风吹来,轻纱飘飞,像烟雾散去。

“鬼呀1在一片寂静中,她忽然听到一阵惊恐而又恐惧的叫声。那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灵渠已经无法抑制住了,凄厉的哭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整个人也跳了起来。

好像被这种喧嚣吓了一大跳,门口那个怪异的影子动了一下:“你是什么人啊?为何来这里?”嗓音清丽雄壮。

“你...你...你...”这时灵渠正以无尾熊最典型的姿态紧紧地抱住佛像大腿边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人还是鬼啊?”

门口那个女人皱了皱眉,并不回答灵渠的话,而是严厉斥责说:“快下来吧!你这是在亵渎神灵啊1

看到灵渠不为所动,她走上前来,踏进佛堂去。

灵渠的眼睛落到了脚下。她长着脚丫,不是鬼。她也有阴影。

终于稍有释怀,灵渠如释重负,或问:“你果真不是鬼怪吗?”

“什么鬼怪妖魔?朝廷内岂敢胡言乱语?”

灵渠总算放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她那架势真是不雅,连忙跳下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咳咳,不好意思啊,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到门口,而且是如此装扮……”

灵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面前这个女人居然穿着黑色衣裙甚至头上还披着黑纱斗篷。

须知在宫廷内,除国丧外,极忌白色,黑色及其他不吉之色,偶有佩戴,亦多装饰复杂艳丽之花纹刺绣,如面前女子般纯粹的黑衣布裙还是少见。

“请问您是?”灵渠试探地问道。

“是我先问的你。”黑衣女子漠然地打断。

“呃...”在她气势的压迫下心儿忍不住缩着脖子。

面前的女人问:“你们是哪个宫里的人,为什么要来这呢?”

灵渠脑筋一急,从容不迫地回禀:“本宫乃东潆来的和亲公主,来此乃为...暗拜佛祖,今乃家母之忌,惜本宫进入皇宫,不能去其母坟前进香一炷香,唯有来此朝拜佛祖赐福,其母她便在那天堂欢欣雀跃。”

她的声音很诚恳,黑衣女子听了很感动:“你真是一个孝顺的盖子!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做一名好女儿1口气比刚减轻很多。

交待了身世后,灵渠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姐姐,您也……。”

“我不过是一个礼佛的人而已。”“你是我的主人吗?”黑衣女子却是不愿道出身份,只是淡淡地道一声,过后便抬头看向面前这尊佛,默然不言。

大殿里气氛阴森恐怖、沉滞不堪,她不摘斗篷,灵渠立在一旁,只看见那抹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的下颚。不禁在心里描斗篷底下的样子,想必是很美的。只不过,这么晚了还会孤身而出,估计也有心事吧!

这个奇怪的目光顿时被黑衣女子抓住,冷声道:“你是同情我吗?”

灵渠一惊,真是个敏锐之人!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把目光从那只眼睛转移到另外一只眼睛上。她搪塞道:“不是,我...”。

“哼,我很久没有碰到过能对本宫产生怜悯之情人了1黑衣女子自嘲的笑着问:“说说你对我同情的原因吧1

“这个...因为姐姐一脸难过。”心儿低声说。

黑衣女子怔了一下:“你看到我显得有些难过了?”

“若不是伤心人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此祷告?三更半夜独自奔波于这个偏远寂寞之地。”灵渠说。

“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一个悲伤之人,只不过,本宫早已将悲伤的味道遗忘得一干二净。”黑衣女子喃喃自语。

她走上前去,跪在佛面前的蒲团里,扭过头去对灵渠说:“你也一起来吧1

心儿赶紧摆手:“哪能和姐姐一起。”

“佛祖面前众生平等!哪来的姐姐妹妹的?何况——”她停下动作语气低如流水:“你丧母,我也失去了亲人,也同样难过而已。”

灵渠无可奈何,只得也跟随着一旁的蒲团跪了下来,两手合掌。

黑衣女子轻声祷告道:“看佛祖慈悲,还请佛祖保佑母亲地府安然欢喜...转世轮回...重做我的母亲...”她的声音若即若离,任灵渠竖着耳朵都无法完整的听见。

仰首看着庄严慈悲的佛,心儿不禁也暗自祷告道:“佛祖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啊!灵儿刚才撒谎,看来对你贵体还有亵渎。不过礼佛之心绝对虔诚。你要保佑我成功地为母亲报仇。”

祷告完了,两人就起来了。

看着佛,黑衣女子轻声说:“我母亲离开了我,那是我血肉相连的部分,那是一种血脉相连之感,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枕在她的膝下,共享天伦,她便永远地隐没在人间了1

她的嗓音平静而委婉,灵渠可以感知到那里面深深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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