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计划道:“那个人不想上升呢?就看组织怎样安排了。”

“好,现在就是机会,但,也是考验,公路局迅速要有个新局面,更主要是稳定不能乱,除了出成效还要有你的‘特色’。”

娄走出陈的办公室走在路上,还在对“特色”两字玩味有佳,实际你陈楚秋就是不点明,我娄计划也不傻呀,也心知肚明呐,那就是不能站错队呗!

陈楚秋下班刚回到家,他的本家侄儿陈三就来了。在客厅没有他人时陈三道:“二叔,对于赵坤虎我有点下不了手啊,他对我实在太好了。”

“最近他又给你钱了?”见陈三低头不说话,证明默认,陈楚秋突然吼起来:“你要那么多钱干啥?我前两天才给你的两万呢,你是不是又在吸那玩艺(冰毒)?”

陈三抬起头来望着陈楚秋,带点可怜巴巴的红着脸道:“二叔,啥事都得有一个过程啦,我一直很控制自己了。”

“‘控制’?仅靠控制你啥时能断掉?必须一刀切1陈楚秋扭身坐在身旁的红木轮椅上,仍咆哮不休:“钱不钱还是小事,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彻底完了。不是怕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现在就送你去戒毒所。”

“别,别呀,”陈三慌张的两手在空中舞了几下,脸着凶状,坚决的:“我一定把赵坤虎做了好不好,二叔,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到戒毒所呀1

陈楚秋站起来在地板上来回走了几步,站在陈三面前,道:“可以不把你送到戒毒所,但一定要干净利落,就像这次(对魏东梅)不留仍何痕迹。”说着,陈楚秋转身走进书房,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沓钱递给陈三,“事做后,暂时不要到城里抛头露面,拿这钱把你妈拉到青山卫生院,把她风湿病好好治治。”陈三抖抖索索地接过钱揣进上衣内兜,陈楚秋又坐回原位道:“我知道吸那东西一旦上瘾戒起来是很痛苦的,可你一定要戒呀,不然你一辈子都毁了啊,供你货的是谁?”

陈三抬头看着陈楚秋,喉结在下巴下面的喉管艰难的滑动了两下,才带着哭腔求道:“二叔,不是我不给你说,是因这里头的行规太厉害呀,我还是不要说好吧?”

“我是你二叔,况你又在我家里,有什么不能说?”陈楚秋厉声的,他坐正身体,手伸后面把皱了的后襟扯了扯,又靠向椅背,“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想戒掉你的毒瘾,只有把货来路断了,去了想头效果会更好。”

“嗯一一,二叔,我说了,你可不能让市(公安)局知道啊1陈三盯着陈楚秋仍求着。

“你觉着还需我让他们知道?可不让他们知道你货的来路能断吗?你也可用匿名方式在他们信访箱里举报吗,一个年轻人咋变的正磨叽1

“是肖红军。”

“肖红军?”陈楚秋手扶下巴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不认识,但有部门向我汇报工作时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个人可能有事了,你立即和他断绝往来,离他越远越好,听到没有?1

陈三看着陈楚秋,胆怯地点点头,“知道了,二叔。”

还真被陈楚秋说中,这天下午陈洪凯他们再次对肖红军进行了传询。

原来陈洪凯带着高长波从公路局回到刑侦队,正遇王丹丽同周明也回队,在听了王丹丽对报案人的访问后,陈洪凯让王丹丽单独去了他的办公室。王丹丽还未落座陈洪凯就批评起来:“在我的意识里,你在刑侦这个圈子已经是很成熟了,怎么还像一个生瓜蛋子1

“咋啦?”王丹丽站在陈洪凯办公桌对面,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昨晚去勘察现场路上,你在车里准备对我说什么……。”

“噢噢噢,”王丹丽想起来,“我当时正担心立强不要对他人说此事啊,不然他就危险了。”接着王丹丽将杨立强高烧说的胡话及梦里遇的事说了一遍。

陈洪凯听后沉吟良久,才道:“无论是梦里还是高烧说的胡话都是不能做为依据和证据的,但也从另个方面在佐证我们外围调查中,隐约有个影子在频繁活动的真实性。尤其那个仇太,我同意你的看法,可能真是肖红曼瞳孔里的那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鬼,并且和肖红军最近联系甚密。那样吧,仇太我们见不着,可肖红军在家里,我们就从肖红军这儿找突破口,下午对肖红军再传询,你去把周明喊来。”

“让他去通知肖红军?那魏东梅案怎么办?”王丹丽问。

“两案合办,以后你的主要精力放在13号案,下午的询问还是以他姐生前同其他什么人还有什么接触为借口,直接点明仇太,看他有什么反映,然后见机在深挖,你负主责,周明记录。”陈洪凯简明扼要的安排着。

“好吧。”王丹丽转身欲向门口走又转回身道:“现在还无证据确定肖红军是嫌疑人,那对他还是要像对待普通人一样问话呀。”

陈洪凯点点头,“礼貌一点,分寸你掌握。”在王丹丽拉开门即将走出去时,他后面又道:“这会儿你还有点时间,去医院叮嘱一下吧,让杨老弟(杨立强)做好自己的保护,我们也要对他外围加以防范。”

“知道了。”王丹丽走出门外,心里竟生出一些感动,看来陈队这人除了心细,胸怀还蛮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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