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酒,还有酒没?”

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颓唐的男人,在他身边仿佛有一股阴云笼罩,有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可他终究是一个凡人,他的衣服倒是没有一点补丁,这是因为他的衣服又破又烂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件衣服。看样子竟然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男人还在要酒?他,有钱吗?

小二没有来,客栈的掌柜的倒是来了。

也许,他要被赶走了吧,看他堪堪遮蔽身体的“烂布条”竟然让人隐隐心疼!

令人大破眼镜的是,掌柜的竟然对破衣男子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甚至亲自动手为破衣男子温酒。口中还念念有词,“为大人温酒是小的的荣幸,还望大人不要嫌弃小小客栈寒酸了大人。”脸上竟然还是一脸的享受!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等等,大人?这,是一位,官差?!

一位官差竟然混成这样!如此寒酸!是烮国式微了吗,不可能。烮国正直强盛之中。虽然不是至强之时,却也是极为强大的。

那,问题就出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这个男人,如此熏酒,怕不是经历了什么丧妻之痛吧?

丧妻之痛?斯~

那位大人!!

仔细瞧瞧这破衣男子,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稚气混合的特殊韵味,却被浓郁的痛彻所掩盖。蓬松而又乱糟糟的长发被污泥所掩盖倒是看不出什么特殊。转而往下一瞧,脸上虽是污秽满面,却也能隐隐看出这人的英俊潇洒。

破烂的衣服,虽然又破又脏,可总有那么一两处朱红色显露出来。

朱红色,是烮国三品官员之上才能使用的。

那此人边可以知道他是谁了。

唐恒。

他就是唐恒,那个十七岁就成为二品官员的天之骄子!

恐怖如斯,十七岁二品。

可,此人,如何沦落至此?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逐渐变得多了。

“那个酒鬼,还没走呢?”

“喝成那样,脏成那样,迟早喝死1

“不是,他有钱吗?喝了几天了?”

客栈内各种议论之声滔滔不绝。

掌柜偶尔出来便听得了这如此狼虎之词。

“都闭嘴1掌柜一声怒喝,原本嘈杂的客栈瞬间安静下来。“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不就一乞丐?”

“此言差矣,是乞丐成了,酒鬼——”

客栈内又乱成一团。

掌柜青筋暴起,“你们想死,可别连累我1

一位客人道,“不就一乞丐,喏,成了酒鬼。他能奈我何?”说着用脚踢了踢喝得酩酊大醉的唐恒。

“乞丐?你家乞丐能穿朱红色衣服?”掌柜冷笑道。

那位客人的脚悬在半空中,这乞丐当真穿的朱红衣服?

放下脚,蹲在唐恒面前,仔细端详。不看还好还敢踢踢他,这看了之后——

直接跪下,“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1一边说还一边磕头。

其他客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极了。

我们是不是……

“谁知道这衣服是不是他偷的啊?”还有些人不敢承认,也对,公然辱骂朝廷三品官员。这罪名,他们担待不起啊!

“谁能窃取到官服?你家亲身的乞丐?”掌柜的开始阴阳怪气了。

周围的人的脸都白了。

一起跪!

不知谁喊了句。

那,就…

一起跪!

整齐划一的“咚”震动了客栈。

“你们好生跪着罢”掌柜的扶手而去。

唐恒微微醒了些许,众人皆道,“请大人原谅我们1

“你们所犯何事啊?”唐恒迷迷糊糊的随着本能问了句。

“大人,小的们有眼无珠,未认出大人,言语上辱没可大人些许。”一个机灵的客人说道。

“辱没?你们骂我啦?”唐恒微微笑了笑。

“我,算了。算了。你们切去吧。莫要打扰我了。”唐恒言罢还叹了口气。

这男人,有点意思。

唐恒又要了些酒,带走了。临末还念了句诗:

无非故人泪,眼干凭血澜。自当更自强,归来仍少年。

“我们,这就没事了?”一干酒客不敢置信。

“大人。”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呼了出来。

要知道烮国最严格的就是等级制服了,如此大人!

“大人如何成了这样啊?”终于一个酒客道出了心声。

其他人一愣,“对啊,为啥啊?”

“大人如此仁德,怎如此嗜酒?”

“莫非家中经历了重大变故?”

掌柜的叹了口气从后厨出来,“这位大人,姓唐,单字恒。唐恒便是大人了。”

“好生耳熟。却是无从想起。”一个油头粉面的客人,李维忠说道。

“大人便是传说中的十七岁神判官,唐恒。”掌柜的说。

“掌柜的,莫非就是破了灭门案的唐恒神判官?”李维忠不可思议道。

“别叫我掌柜的,在下姓曹,名秉烛”曹秉烛说道。

“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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