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什么,”白沫语回过头轻描淡写地说,“我回去收拾东西了。”说完白沫语离开了。

走前,白沫语听到林深用一种沉闷的声音吼道:“shit1

真是难得,风度翩翩的林深林公子,也会说脏话。

白沫语不嫌事大,扭过头去冲林深道,“还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后,不紧不慢的离开。

离开一段路后,白沫语腿软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随后一秒,她就拔腿急急地跑。

一口气跑出很远,白沫语才停了下来,她仿佛感觉不到累一般,失神的在路边傻站了许久,回想方才的场景,一股说不出来的痛楚从心头蔓延至全身,白沫语垂了垂眼帘。

盛夏的天空不时传来一阵剧烈打雷声,白沫语看着眼前的整座城市陷在一种灰暗的朦胧里,四周一片静默,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

其实,说不上难过,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豆大的雨倾盆而下,白沫语浑然不觉。

许久后,白沫语开始不自然地发出呜咽声,这是在她能力控制范围之外的声音。

她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里传来,痛不欲生,足以致命。生活在那一刻被灌上了黑色沥青,整个人变成了一具干瘪的躯壳,万念俱灰。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白沫语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努力睁开眼,透过血污吃力地看着屏幕,是林深的电话,白沫语毫不犹豫的挂了。

三年,白沫语从没主动挂过林深的电话。

林深没有再打,而且发来一条短信,“沫语,你今天太任性了,耍性子引我注意吗?晚上回去我同你算账。”白沫语蹲下身子,抱着腿,连说话的力气都无,只能看着地上的雨水,无能为力。

白沫语想,那女生是林深喜欢的人,想来林深瞒着这件事了,她得知道埃

白沫语发了一段很长的视频给简菲,她的联系方式白沫语早查到了,发的时候还特意备注林深的女朋友。

如果简菲看到,如果她真的爱林深,她不会接受林深的过去。

做完这一切,白沫语开始流泪,命运又捉弄她,多少次看起来要到终点了、会有好结果了,可一脚踏进去,却是无底深渊,摔至粉身碎骨。

到这一步,干脆自暴自弃,假装刚才不曾心软动摇过,将这一出戏演至完美落幕。

白沫语自言自语讲:“林深,这就是你喜欢上别人的结果,你开心吗?”

白沫语嘴上这样讲,心中却满是对自己、对这现况的嘲讽。她不该奢望能有好结局,过去人生不曾善待她,现在自然也不会。

许久后,白沫语感觉到雨被隔绝在外,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骤然间,白沫语开始不自然地瑟瑟发抖起来,好冷。

接着这个人突然蹲在了她的面前,白沫语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鞋,和林深的不同,这人的皮鞋款式稍张扬些,他把手搭在白沫语肩膀上急切地说:“你呆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躲雨?”

见白沫语不说话,他又问:“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