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酸梅反应的感染,上官惜鸢往她那边走的时候都如履薄冰的。萧适息见上官惜鸢着了魔似的往路边走,也赶紧跟了上去。

见上官惜鸢过来了,酸梅一步跨到她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巷子,小声道:“小姐,你看……”

上官惜鸢偏了偏头,一眼便瞧见一脸不安的姐姐靠墙立在那儿,她对面的那个背影上官惜鸢觉得熟悉,但因为她离开京城太久了,一时半会想不出那是什么人。

“那不是辅国公府的大公子姜垣吗?如今已是从五品游击将军。”萧适息冷不丁来一句,又吓得上官惜鸢一哆嗦。

“就是他!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他还敢来找我姐?”上官惜鸢说着就要冲过去,被萧适息一把拉了回来。

萧适息津津有味地观望着巷子里的景象:“且听听他们说什么吧,虽然孤男寡女……哦不,还有个丫鬟,不大合适,但他们这距离保持得还说得过去。”他两只手夹击着上官惜鸢的脑袋,将她的脸也转向巷子的方向。

“没想到你堂堂零陵侯也喜欢干这种事……”

“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我有这爱好吗?”

酸梅跟在两人的后边,越看越觉得这俩人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

“我也没想到在你出嫁前还有再见你的机会。”姜垣似乎感慨万千,“你爹娘把你锁在家里也有两年多了,终于……”

上官惜鸢才听到一句就惊讶地不行,她只昨晚从下人嘴里听说姐姐已经两年没出过门了,没想到其中缘由竟是这般。不过她的印象里姐姐一直对太子有意,一下听了这些,她觉得脑子都乱了。

“如今看来,还是不见为好。”上官惜鹇打断了他,见他有些不解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虽说我这些年一直居于深闺之中,但也不是不知晓,你爹在朝堂之上视我爹为死敌,况且两年前……”

“若是两年前你爹接受了我们姜家的提亲,如今便是亲家了,怎会如今日一般势同水火?”姜垣一手摁在墙上,拦住上官惜鹇的去路。

上官惜鸢的身影突然在巷口闪了出来:“姜公子这是觉得我姐好骗,还是您不懂事?您难道不知,自古以来朝堂之争,从未有听说亲家不争的。麻烦您把手拿开,我看您是真不懂事,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

“你1姜垣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双目如鹰眼般怒瞪着立在巷口的这位不速之客。

上官惜鹇慌忙躲过姜垣,转到妹妹身边,白梨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哟,姜兄怎么在这?我听说姜兄这几日便要动身去西南边陲了,今日可是出来准备行装?”

萧适息出来才真是出其不意,一时间姜垣尴尬不已:“正是,零陵侯消息还真是灵。在下不过是刚刚见上官姑娘被人挤得不知所措,便出手相助。没想到今日这么巧,遇见这么多熟人。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丢下这些话,姜垣就从他们身边擦了过去。一转眼的工夫,便没了踪影。

“让萧公子见笑了。今日之事实属意外,还望萧公子莫要说出去。”上官惜鹇懊恼地望着萧适息,大约是因为紧张,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一时半刻都没能移开。

萧适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朝上官惜鹇点了点头。

“姐,都晌午了,我们先去广陵楼吃点东西吧。”上官惜鸢闷得透不过起来,赶紧凑到姐姐面前打起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