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居易开口出诗,门“呀”的一声开了,西施走了往来,冲我一脸霜色。

我、我、我,又是我。

“就是你干的好事。”西施几乎是冲着我吼,“把人家变得那么凄惨。”

“不就矮了点么。”我嗫嚅着道。

“何止矮了点。我跟他们接触了这么会,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他们的笑容后面是哭,他们的眼睛后面是泪,他们的心里滴着的是血,他们的血液流着的是痛苦。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西施眼里闪着泪光,漂亮的脸蛋也快扭曲。

我从没看到过西施这么痛心的样子,心下也很是不安。

可我能怎么办?

“你自己出去瞧着办。”西施没好气地冲我道。

我灰溜溜地出了门。

外面阳光满地,此时太阳刚刚升起不久。从天亮跟A星人交手到现在,时间很短,我却觉得有一万年那么长。

小银人呢?

我放眼细瞧,才看到他们三五一堆,七八一团,相互搂着取暖,并进入了梦乡。

是他们刚被复原,身子太弱,累了才睡,还是,还是我将他们的生物钟颠倒了,他们才将白天当成了夜晚?

如果是这样一一

不要如果了,你就看着怎么办吧。

看着,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亏我在他们眼里还是大神,我神个屁啊。一点好事都做不好。

“灵魂,你给我站出来!”我真想对我的灵魂大叫。我那么多灵魂的好,为什么不溜出好的一点,偏偏溜出不好的那么一点?

“你醒醒吧。”灵魂柔声细语的道。

我差点没被吓一跳,没好气地答,“醒,我醒着呢,十分醒呢。”

“醒得这么躁,那就睡吧。”灵魂仍然是细语柔声。

“你一一”

我真想开口大骂,双眼一沉,闭了;双脚一软,坐到地上了。一股柔柔的暖气,和风习习地漫向身,带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灵魂被狼嚎咒住之后,灵魂就像被十万座火山煎熬、被十万支针猛刺、被丢入油锅油炸。

灵魂强大的能量,一下子就被抽空了一样。

李白你以为我容易啊。

灵魂不满的说。要不是我灵机一动,以睡制咒,以睡中的梦迷惑狼咒,我早就被咒成干尸了。趁着梦迷惑狼咒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才寻找到狼咒的漏洞。那是一条比头发丝还细十万倍的通道,里面还布满重重陷阱,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我剩下的能量本就不多,灵魂的好粒子都在力以赴对付狼咒,我怎么可能再分出好粒子去冒险?而且,好粒子的好就在于其正直、无私、勇敢、善良。真懂算计的还是“坏粒子”。

因此,我才悄悄派了一颗坏粒子去执行任务。

李白你以为它容易吗?一进入那条通道,它就被一条小河漂浮。小河水流平缓,似乎一点危险都没有。如果是好粒子准是这样想的。它却不这样想,因为它的坏,要比别人多长十万颗心眼。果然,小河前面等着它的就是一道万丈飞瀑。它在到达飞瀑前,即将自己一分为十万,几乎令自己轻到虚无。到了谷底,又合十万为一,继续往前。单是走出这条通道,它就历经了千难万险,身子也是遍体鳞伤。详细过程我就不多说了。

出了通道,正是满天雪花封锁你的时候。你以为雪花真的为你起舞啊?只要你一碰,它们就一朵接一朵粘住你,雪藏你没商量。它情急之下,唯有变成参天大树,用树枝帮你接住一朵朵雪花,并飞速转化它们成为一朵朵雪莲。

A星人瞬间呆了。

群狼这才变得痴呆了一样。

你知道群狼是被A星人异化了的K星人,它当然也知道。在带飞群狼升上天空之后,远离了你们的视线之后,它的树身开了一齐扇大门,将群狼一一吸了入去,送到树里的转化工厂。群狼这才转化成雪花,再转化成银人。

为什么会变成小银人?为什么让他们倒退了十几万年?

当然是A星人在群狼身上设置了病毒。

如果是正常的话,肯定能检出A星人设置的病毒。问题是没有如果,真实的情形是它被通道弄得遍体鳞伤了,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它最后还能想到要转化群狼复原为K星人,并付之行动,设置了转化工厂,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A星人是花了两百年将K星人异化成狼,再花了两千年强化狼性,本身就很难转化。再加上A星人在群狼身上设置了病毒,那更是难上加难。

面对这难,它并没有退缩,反而加快计算的速度,不断调整转化工厂的程序设置,将A星人设置在群狼身上的病毒降到最低限度。

不管如何,它在关键时刻将群狼转化了。要不,你以为还有机会跟我说话吗?还有机会去担心西施对你的好与坏吗?

你想大叫我站出来,我现在就站出来了。我还要对你说,它为了我们,为了K星人,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从梦乡走出来,我惭愧满脸,真想“卟嗵”一声跪在灵魂面前,来个千拜万拜。

哼,你酸不酸你?

灵魂嘲道。

我更是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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