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长飞不懂,边冲向我,边掌飞桃花。

桃花很美,可从他掌中飞出的桃花却如刀。

桃花如刀,一刀一刀地砍向我。

白鹤亮翅,并非我要飞。我只是觉得造型不错,又方便出一下招,才亮出来玩玩。

桃长飞当我的是花架子吧,双掌翻飞的同时,人也跟着欺身上前,要大破我的中门。这就过分了。我的太极功,虽然讲求的是后发制人,顺其自然,看似是消极,实则是一种自信。

为了让他们见识一下太极功夫,我干脆收了翅,垂下双手。

“你这是自寻死路。”桃长飞感到是被侮辱了吧,不由杀气冲天地冲我吼。

可吼声之后,我的身子微抖,一道道劲气喷射而出,将他的桃花刀变成了桃花针,齐齐刺向桃长飞。桃长飞就像被一群黄蜂追着螯一样,退身就疯跑起来,边跑边双手乱拍。

“妖功,他奶奶的真会妖功啊。”可有田惊叫道,一双老鼠眼却在我身上精闪。

我淡然地笑笑,“难怪青阳派的人看不起你们,你们一边要做神,一边却又将自己不懂的东西当成是妖的东西,弱智不弱智?”

“是啊,我们都弱智,这世上只有你最天才。”可有田阴阳怪气的说。

“天才不天才,也不是你说了算。”我淡淡的说,“做人最要命的就是不懂自知之明。”

“哼,别以为你有了屁妖功,我就怕了你。”可有田哼哼的说。

“我不需要任何人怕,任何人也不需要怕我。你尽管亮出你的老鼠功来,你能让我的双脚动一下,就算你赢。”我激将道。

可有田刹时铁青了脸,身子往前一扑,马上手脚并行,朝我冲了过来。

我说他的是老鼠功,其实是逗他玩的,想不到他真的就像老鼠一样爬行。他的身材又矮又小,爬到地上,就跟一只大老鼠差不多。他的嘴本不尖,朝我冲过来的时候,嘴就尖起来了。

我说脚动就算他赢,正合他老鼠功的意。他可以像老鼠一样咬我的脚,而我又不能踢他。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只等着他辉煌的一咬。

“我说你的是老鼠功,你真的就成了尖嘴老鼠啊?你丢人不丢人?”我继续刺激他。

可有田竟听而不闻,速度极快地冲到我脚边,张开了大口,只要一咬,则大功告成。

“有田,别上他的当。”田云生的长眉一抖,高声急喊。

但喊得太迟了。

我的脚毛已经抖了。

“尝尝我的脚气香不香。”我笑道,强大的脚气“嘭”的一声撞入可有田张开的嘴里,穿入喉咙,逼入腹部。可有田先是头往后一昂,双眼反白,继而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老半天才杀猪似的“呀呀”叫痛。

众人看着,顿时脸无血色。

杏仁不知被阿来追到哪里去了。

过了片刻,梅绕天才道,“我们走吧。反正他的是妖功,让他跟青阳妖去打去。”

梅绕天的话音一落,其他未上阵的四个人马上跑到可有田身边,抬手抬脚便将他抬走。

“后会有期。”梅绕天朝我拱拱手,硬声硬气的道。

“不送你们了。”我回应,然后喊阿来。

阿来飞快地跑回到我身边,喘着气问,“咋啦?兰爸。”

“你说呢?”我反问。

阿来并没显出欢快的样子,它的前脚爪了爪地,抬头望着我道,“他们不过是第一波的人。”

有一便有二,到底有几波人?

我望着梅绕天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在想。

天上的十九颗月亮都很圆,童星的夜晚也就遍地月光。

我却无心欣赏月色,便对阿来道,“我们回家吧。”

“回不了。”阿来说,四脚不动。

我刚要问为什么,树林上面已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哥哥,你还没陪我玩玩就想回去,也太无礼了吧。”

听到这声音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她是柏美的结拜姐妹,我只好硬着头皮回话,“孟潞小妹,一向可好?”

从树上飘落到地面,孟潞一步三扭腰地朝我走过来,仍然娇滴滴的说,“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分开才几天呀,你就像隔了一万年似的问人家。”

人未到,一股浓郁的玉兰香已经飘过来,扑入我的鼻子,香得很俗。我这才记起,五天前她来过兰园找柏美玩,和她吃过一顿饭。席间,她还和柏美约好,在镇上见的。我忙道,“什么都可以忘,岂敢忘了你?”

“哥哥真会说话,难怪柏美爱你爱到入骨。”孟潞摇到我向前,一张略尖的瓜子脸挂满了笑容。

“你今天没在镇上见到柏美?”我看了一眼她妖妖的细眉,问道。

“看到了。”孟潞笑吟吟的答。

“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问,觉得她亮闪闪的眼里有话。

孟潞颤了一下身腰,目光如水地泡着我,“她说了下午回来的。可她回不来了,被我们青阳派的人软禁了。要不我怎么会来找你?”

“为啥,他们为啥要软禁她?”我瞪大双眼,急切的问。

“哥哥呀,看你的样子要吃人。你能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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