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依言,临走前特意拍了拍傅祗的肩膀。

傅祗转过头来,满脸的凝重。

宋胭噗嗤一笑,警告傅祗:“你可不能喝醉1

这话虽是说给傅祗,但宋正桉却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皱皱眉,不说话,却暗自对秘书摆摆手。

秘书悄无声息地上前,搬走了两坛酒。

宋胭这才满意,松了口气上楼。

接下来就要靠傅祗一个人了。

到了二楼,宋胭的心却又提了起来。

因为凭她往年来的记忆,宋正桉的书房,就在二楼。

而宋正桉,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

一族之谱,应当就放在这里。

而书房的密码,宋胭记得。

宋正桉对她,从来不隐瞒保留什么。

多年前宋时的事儿是一件,后来许许多多的事情,也可以算在其中。

宋正桉从不考虑以自己女儿的年纪,从不考虑这些东西宋胭该不该知道,能不能知道,他向来以为,作为宋家大小姐,作为他宋正桉的女儿,宋胭理应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宋胭不算快乐的童年,其实是由这个很爱她的父亲一手造就。

站在书房门口,宋胭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环顾四周,二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宋正桉没有让佣人监视自己女儿的习惯。

深吸一口气,宋胭想起做完宋时熟睡的脸。

她那口是心非的哥哥啊,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咬咬牙,宋胭输入密码,手搭在门把上,打开门。

族谱她一定要拿到!

书房里很整齐,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柜很是显眼。

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宋胭放轻脚步,蹲下身来从下至上打开柜子抽屉。

柜子里大多是些文件,成沓,装订整齐。

宋胭草率地一眼扫过——大多是些公司的文件,其他的,无非就是宋胭的照片和这些年来的发展历程。

宋胭还在其中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沓演唱会的票根。

都是她的演唱会,从拼盘演唱会到个人演唱会,再到最近的那场家族演唱会,都有。

原来宋正桉每场演唱会都有去看。

宋胭知道,宋正桉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可为了看她,他可以枯坐在台下好几个小时,只为看看自己女儿在舞台上的模样。

捏着票根,宋胭忍着鼻酸,却任由眼泪滑落。

原来自己的父亲,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自己。

流过了泪,宋胭吸吸鼻子,继续翻找。

略过满抽屉的文件,宋胭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抽屉。

这个抽屉里,放的却不是文件——

最上面,是一张照片。

应该是车祸现场,红绿灯处一片狼藉,两车相撞,情形惨烈。

宋胭越看,越觉得这其中一辆车眼熟。

待视线扫到车牌号时,她瞳孔猛地一缩。

这竟是宋时的车!

也就是说,这是前不久宋时的车祸现场!

宋胭颤抖着手,再往下翻。

“二月十日,少爷因新能源方案问题大发雷霆。”

“二月十二日,于傅家门外驻留。”

“二月十三日,洽谈合同。晚上去独味应酬,未见醉意。”

宋正桉抽屉里放着的,是对宋时的监视报告!

“你在做什么?1

宋胭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呼吸一窒,拽起那一沓监视报告,颤着眼睫回头。

那是个清俊的青年,一头黑发,虽是愠怒,瞧着也眉眼温顺,没有几分杀伤力。

宋胭瞧着他眼生,当下掩去惊慌装作凌厉的模样:“这宋家的地方,还有我宋胭不能进的?”

又借着说话,动手将那一沓资料摞摞齐整,拿在手里。

青年仍是冷脸:“父亲的书房,自然不是寻常地方。”

宋胭眼皮子一跳。

父亲?

这里可是宋正桉的书房。

那么……

“你是宋适?”

她刻意咬清了字眼,那个“适”字说的格外清晰。

宋适抬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眼底的情绪,宋胭看不透他的表情。

宋适不说话,宋胭心觉自己要先发制人:“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可是我俩这关系……”

她挑眉。

“我可只有一个哥哥。”

宋适勾起唇,低低一笑。

“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名字毕竟上了宋家族谱,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宋家子。”

宋胭眼睛一亮,更进一步:“你说你上了族谱,就上了族谱?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自然是那族谱上白底黑字的写着。”宋适敛了眉眼,“妹妹想看?”

宋胭冷哼——她怎会不想看?

宋适却笑:“妹妹是宋家的人,想看族谱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宋胭也回过味儿而来,知道这宋适不像表面一样无害。刚才的一番话,多半是在戏耍她。

她恼。

可是无可奈何。

在不清楚一个人底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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