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裴筠几人看着被绑住的那些人,微微一怔。

“相爷,这是?”裴筠开口道。

杨荣国面露愧色,“怪我不查今日才发现这小子所做的错事。这些人都是帮着他干过这错事的,现下老夫将他们交给你们,这小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他了。”

他这话一出,门外的百姓们又纷纷称赞起来了,直言杨相是个好人,大义灭亲等。

纪允心中冷笑,杨荣国也不只有杨德非这一个孙子,他如今这样,是打算要将杨德非舍了。

毕竟这么多百姓看着,他便是想保也不能再保了。

杨德非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心口一缩,连忙拽住杨荣国的衣角:“祖父,您不能这么对我啊,祖父1

杨荣国狠狠地甩开了他,“别叫我祖父,我们杨家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1

说罢,他又看向上首处的赵蔡,冲着他们拱手后便转身离开了。

左玄命人将杨德非押了下去,这场审讯进行到这里也是时候结束了。

纪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已经申时了。

众人也纷纷离开,崔峯也得以走出公堂。

崔萱见到他出来,连忙从马车上跳下去,“阿爹1

生平第一次不注重崔家女娘的形象,远远地叫道。

身着莲青色烟花散纱裙的少女的眼尾微红,她飞快地跑过去。

崔峯见到她跑过来,连忙扶住她:“慢点,也不怕摔到了。”

崔王氏的眼眶也红红的,“快些回府吧,看你都瘦了不少。”

崔峯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遂点点头:“好。”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上了马车。

艳阳高照,像是昭示着崔家的好心情一般。

纪允和肖维站在不远处看着崔家的马车渐渐的远去。

肖维叹了口气,他问纪允:“这两三个月以来,崔家那丫头定是担心坏了,我瞧着她方才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街上的行人也纷纷往家中走去,有些人甚至在谈论着今日公堂上的事情。

纪允摸了摸鼻子,“有吗?我瞧着她还挺开心的。”

你爹被关进诏狱你开心啊!

肖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想到四年前两人退婚一事,随即一拍脑袋,他竟然把这事忘了。

那这小子避而不谈是觉着尴尬?

他觉得就是这样,随即拍了拍纪允的肩膀:“成,我先回府了,晚了你叔母又该唠叨。”

纪允微微颔首,又听见他说:“有空来府里玩啊!自从回京,你也没来过了。”

纪允手指蜷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了,还玩?”

肖维瞪他,“就不能来一起喝酒,真是的。”

他不知道,纪允就连卫国公府都没回过呢。

纪允心里一颤,敷衍了两句便带着墨成离开了。

街上的小贩都收了摊,太阳也落下了。

所有人都走向自己的归宿。

若是走错了归宿,那便只能走回自己的。别人的归宿再好,终究不是他的。

回到崔府没过多久,崔阁老也已经回到了崔家。

看着瘦弱的祖父和父亲,崔萱只觉得一阵的心疼。

她看着崔阁老和崔峯,心疼地问道:“祖父,阿爹。你们这两个月还好吗?”

祖父被留在内阁怎么看起来此从前更憔悴了。

崔阁老摸摸她的头,“祖父在宫里没什么不好的,倒是阿萱,你在家中,吓坏了吧?”

崔萱撇撇嘴,“我才不怕呢,我相信阿爹与此事无关,你们定会平安的。”

崔峯看着崔阁老,惭愧道:“是儿子一时不察,害的阿爹和孩子们担惊受怕的。”

“嗯,不过此事你还是应该多留个心,依我来看,此事不简单哪。”崔阁老摇摇头道。

看他这样,崔萱抿了抿唇,看来这次与圣上和杨家无关。

那究竟是谁呢。

陪着家人说了会儿话后,崔萱便带着云喜回了院子。

阿陶在别院中也不安全,崔萱便也将她带回到了崔府中,让人给她收拾了间客房便让她住下了。

翌日

崔萱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云喜为她绾发,“女郎,奴婢今早听说一件事,您想不想知道?”

她通过镜子看到了这丫头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鬼丫头,别卖关子了。”

云喜嘿嘿一笑,“听说昨日杨相回府的路上便晕倒了,好像是气急攻心。昨晚杨夫人又一直闹腾,杨府可热闹了呢。”

崔萱唇角勾起来了一抹笑意,“杨荣国在朝为官当真是屈才了。想必此时杨夫人已经进宫了吧。”

杨夫人可就杨德非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不得进宫求情嘛。

云喜眨巴眨巴眼睛:“她去求皇后?”说着,又垂下头为崔萱选了一支福景长绵簪。

崔萱摇了摇头,“皇后唯恐惹火烧身,又怎么会帮她。杨夫人也知道这一点,她便只能去求杨若婉了。”

云喜瞪大了眼睛:“那太子妃会帮她向太子求情,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两只眼睛瞪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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