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路上,车夫的确很欢喜地告诉两人,道自己女儿虽未满月,确是个胖丫头,圆滚滚的,比人家三个月的都胖。

若是他死了,他家娘子和女儿怎么办?

郁离不由扑向前面屋子。

然而前面屋子禁制完全不同,竟然十分凌厉,郁离一靠近,便射出数百道灵力之剑。郁离一面甩动血骨长鞭,一面弹出泡泡屏障,才勉强抵挡祝

“救命,我的胳膊1车夫发出惨叫。

郁离一急,浑身灵力暴涨,弹射出灵飞针,集中射向前面禁制,破了一个小洞,整个人穿帘燕似的,刚好杀入洞内,撞破了屋子后墙,将四五只妖怪撞倒在地。

不等它们反应,她就地一滚,已经弹起来,挡在断了右臂、鲜血喷涌的车夫前面,怒视着目光饥渴、跃跃欲试的妖怪。

若是自己来迟一步,只怕妖怪们早已扑到了车夫身上大肆噬咬。

“快带他走1

一只仍旧匍匐在地的老妖怪喊道。

已经迟了,三只长毛妖怪怪叫着,扑向车夫。

啪啪啪,郁离血骨长鞭一顿猛抽,将三只长毛妖怪抽得飞起来。而她借着这抽击的力量,拖着车夫迅速从方才撞破的大洞后退。

其他妖怪有的呆呆站立,有的哇哇怪叫,但都没有追上来。

禁制破洞已经自我恢复,郁离重新打破禁制,才带着车夫回到树林。

顾嘉见她拖着车夫,不由一呆:“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了?”

车夫跪倒在顾嘉面前,不断磕头,道:“殿下饶命,小的该死!方才小的在树林里坐着,不知怎的似乎听见了我家娘子在前面叫我,我明知道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跑了出去,一出去便不知道给什么妖怪抓了。殿下饶命呀1

顾嘉拖他起来,替他包扎断臂伤口,道:“你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我本该饶你性命,但你是竹娘子救下的,你的性命,她说了算。”

“殿下说饶你性命,我跟你们殿下意思一样。”

车夫又要跪,顾嘉道:“别管这些虚礼了,先离开这里为上。”

马车并没沿着之前的道路回京,而是绕路去了南门外一家农家小院,立马有人出来将车夫搀扶过去。

“今晚,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早便有劳竹娘子了。”

郁离以灵力泡泡为笼,将八爪果狸困在笼内,放入马车。

眼看着马车缓缓驶向南门,顾嘉道:“走,我们去看秀才娘子。”

他们另外坐了一辆马车,迅速驶向北门。

一位年约二十的小娘子提着柳条篮子,袅袅婷婷走过来了。正坐在茶棚下的顾嘉推了推郁离,低声道:“这便是秀才娘子。”

郁离一眼看出,这秀才娘子不是人,而是花妖,而花妖抬起眼睛望见她的那一瞬间,浑身变得僵硬,分明也看出了,郁离是法师。

“秀才娘子,你家秀才公还未回来?这一进宫,都快十天了吧。”茶棚老板跟她打招呼。

“是呀是呀,在宫里侍候皇上,是他的福气。您老好生意,我先去买点菜。”花妖一面答一面加快了脚步。

郁离悄然跟在身后,看着她买菜,买茶,一直跟到她回家。

就在花妖要闭门时,她压住了门扇:“不请我喝杯茶?”

花妖勉强笑道:“家贫茶贱,怎能供奉贵人呢?”

“我不是什么贵人,只是一个穷法师罢了,什么茶也喝得,还请秀才娘子赐一杯罢。”

花妖咬咬牙,道:“好,你进来。”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干净净,沿墙一溜花草,绿得可爱,开得正艳,仿佛已是春天。

离墙边不远处摆放着一桌两椅,桌上放着一只笸箩和一件簇新的蓝袍子,袍上绷着绣花箍,插着一枚拖着白色丝线的绣花针,一朵兰花刚绣了一半。

见郁离注视着绣花针,刚刚端了茶出来的花妖道:“连人间的女红也学会了,贵人是不是觉得我十分可笑?”

郁离点了点头,道:“是可笑,也可敬。”

花妖身子一震,茶壶里的水不由溢出了一点,她拖着脚步,缓缓来到桌旁,将茶托送到郁离面前,道:“贵人请喝茶。”

“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贵人,只是个普通的穷法师。”

“若你放过我,便是我与夫君的贵人。”花妖道。

郁离举起茶杯,闻了闻,陶醉地道:“好茶,好香的茶,我郁离今生能喝到秀才娘子的茶——”

“啪1

郁离手中的茶杯被打翻在地,花妖急急问道:“贵人是大法师竹娘子?我家姐姐与竹娘子乃是旧相识1

花妖郝然道歉,道方才不知是竹娘子,差点害了她性命,继而又笑笑:“是我傻了,小小把戏,怎么瞒得过竹娘子?既是竹娘子,又怎么看不出茶中有毒?”

郁离笑而不答。

原来花妖的姐姐乃是昔日缠住魏良的小狐狸,她们两只小妖怪从小认识,一起修行,一起来到人间,继而爱上了不同的男人。

小狐狸被送去乌洞山后,她曾经千里迢迢奔赴乌洞山,曾在小乌洞外看到过小狐狸,见她过得宁静,才放心回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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