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一种人,且先不说别的,仅就那样一张脸蛋儿就让人嫉妒到想要抓狂。

“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

轶拾走进院子里,冲着男人抱歉的笑了笑。

男人一双淡然的眸子在见到走进来的人后,一丝讶异的情绪在眼中稍纵即逝。他微微弯着那双细长的眸子朝着轶拾点了点头。

轶拾也勾着唇冲着男人回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完美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完成了史上最简单的眼神交流。

男人微微垂眸,伸手在琴弦上轻轻的勾了一下,从指尖处泻出了一串好听的音符。

“你弹的很好听。”

一直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尴尬,轶拾慢慢的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再一次抬起头朝着轶拾看了过去,双眸微弯。片刻后,他伸出手朝着自己身旁的空地上指了指。

“你让我过去坐?”

不知道为什么,轶拾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她丝毫不客气的往男人的琴边一坐,翠绿色的衣带放荡不羁的散落在了男人白色的衣摆上。

琴音再一次从男人的十指中流露了出来,似万年冰山上融化的第一滴水落在山下的一粒种子上,而那一粒种子正是因为承了这一滴水竟然破土而出,盛开出了一朵美丽的雪莲,白净、出尘、让人见了心中欢喜,却不忍伸手碰触,以免玷污了他的洁白。

正如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一样。

只可远观,且不可亵玩焉。

眉毛微微一挑,轶拾一手撑着下巴侧着头朝着男人看了过去。近了才发现,男人的眼尾处长了一颗暗红色泪痣,为他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凄凉。

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手离弦,琴音止。

男人侧目朝着轶拾看了过去,阳光正好落在了男人眼尾的那一颗泪痣上,格外的荧惑人心。

虽然没有说话,但轶拾莫名的觉得自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唔…”微微凝眉,她暗自思索了一番道“跟你的人一样。”

男人细长的眸子中带着几分疑惑。

“特别的……”

“轶拾…轶拾……”

正准备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雪绒不高不低的呼唤声,将她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我在这儿呢。”

闻言,轶拾连忙扯着嗓子应了一声。

很快的,雪绒便闻声寻了过来,在见到轶拾时,她整个人又急又慌的朝着两侧看了看,这才飞快的朝着里面跑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唉,这个园子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跟我走吧。”

她急匆匆的将轶拾从地上拽了起来,就往外面拽。

“欸,欸,你别拽呀,当着帅哥的面子呢,给我留点儿面子行不。”

轶拾挣扎着抗议。

“这儿哪来的帅哥,你胡说什么呢?”

雪绒迅速的朝着园子里看了一眼道。

“就在树底下坐着呢啊,”轶拾说着转过身朝着树下面指过去,就见树地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咦…奇怪,人呢?”

“赶紧走吧。”

雪绒憋着劲儿将轶拾从园子里拽了出来,一口气走到了她们方才躺着的槐树下面,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还明明有人呢,怎么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轶拾还在纠结,她对着雪绒道“你是没看见,长得特别的好看,跟幅画似的。”

“行了,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白日梦。”雪绒挥了挥手,显然没有将对方的话放进心里“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那儿弹琴来着,笑眯眯的就是不跟人说话……”

“我看你这是睡魔怔了。”

*

“小姐,你别着急,老爷已经将事情给处理了。”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一段后,就听见旁边的那条路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能不着急吗?”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的嗓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躁“堂堂丞相府竟然让人莫名其妙的塞了一个死婴进去,晦气且先不说,这也太不把当朝丞相放在眼里了,简直欺人太甚。”

“已经让管家给暗地里处理了,”另一个声音压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躁“我的小姐欸,你就别再闹了,万一把事情给惹大了就麻烦了。”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在本小姐面前说话吗?”

女人出声喝斥道。

“那人是谁呀,这么野蛮?”

虽没有看见人,仅就听这声音也让轶拾心中多了几分不愉快。

她踮着脚尖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红色的背影,格外的惹眼。

“她是凝霜郡主,杜丞相的千金,王爷的表妹。”雪绒压着声音在轶拾的耳边解释道“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郡主,她的背景可大发了去了,连皇后都不敢惹她呢。”

意味深长且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后,轶拾扬眉道“怪不得如此野蛮。”

“嗯。”雪绒颇有忌讳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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