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不信,瞪大眼睛看着即墨凇,支支吾吾的黯淡下来。

即墨凇盯着佐藤朝晖平静道,“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她呢1

佐藤朝晖喝着茶,不好意思的歪了歪头,不看即墨凇,老顽童道,“我就是当养了一个逗我开心的人在,呵呵~就这么点乐趣~”

这话大概也只有佐藤朝晖说得出来,养一个名满天下的花魁可不是养一个会花钱的情妇那么简单。

即墨凇摇摇头,也不怪罪佐藤朝晖,礼貌道,“那这个宴请?”

可以去,但是绝对不能是鸿宴的标准,那他的安生日子还要不要了!?

佐藤朝晖望了望身边的手下,抱着紫砂茶壶转身,悠悠道,“这个还是要参加的,我把宴请的格局降下来就是了。”

人来都来了,现在不见也不现实。

这就是即墨凇要的结果,他凝视着佐藤朝晖,挑眉道,“什么时候去给夫人请个安?”

这下佐藤朝晖不淡定了,回身急忙道,“小慧很好,凇就不要去见了,我现在就通知下去。”说罢,招招手,让手下人去办事儿。

此刻,即墨凇才算罢休。

低头,微微笑,对着梁辞哄道,“我们事情谈好了,梁辞吃零食吧。”

梁辞也是可爱,他说不吃就不吃,一直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就是不去碰零嘴。

听见即墨凇的话,梁辞也没有动,凑近一点即墨凇乖觉道,“梁辞有钱的,我们自己买。”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认定了,不想再吃佐藤朝晖给他的零食。

其实这个也是一个误会,在中国的某些场合,打包其实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事儿。

梁辞还记得,老师当时带他出去吃饭,喊打包的时候,一旁的服务员说的话,‘就剩下这么点,还要打包,是没见过吃的?’

实际上,老师是为了节省,而且也是梁辞爱吃。

可就是这之后,梁辞每次都会吃完,也不再提打包的事儿,虽然老师说过,这是他们的陋习,不用在乎。

但梁辞就是不,这是他对老师的保护。

他知道被人说闲话,是一件多难受的事儿,因为他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没有老师,他都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对是错。

现在这样,也是他对即墨凇的保护。

可在日本,这样的手工点心能打包回去,是贵族有钱人才有的权利。

即墨凇微笑,只觉梁辞这是在护着他,让他不要因为梁辞爱吃的果子而妥协。虽然是跨服的以为,但结果一样就好了。

他点点头,哄着梁辞道,“好,我们等菜过来直接吃饭。”说罢,他就抬头,询问地去看佐藤朝晖身边的下属。

那个下属被看得一脸惊恐,僵直着脖子,转向佐藤朝晖求救。

佐藤朝晖此时才记起来,他现在就要把人带过去。

可,刚才那样的气氛和他刚答应的事儿!让他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老板就地装傻,拿着紫砂茶壶转头看着外面庭院里的风景,一副避世之人的模样。

那属下知道被坑,只得苦着脸,支支吾吾开口,“凇少爷,社长答应了苍郁小姐,现在就过去的,下午...”

瞅着即墨凇的眼神,属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眼一闭加快语速道。

“下午,苍郁小姐,还安排了歌舞伎上台表演,连初代艺术家里的贵公子,他都宴请了过来,表演剧目。”

这完全就是一副,他即墨凇不能不给面子的架势,而且这哪是什么鸿宴的标准!?

根本就是鸿门宴的标准!

即墨凇不再盯着那下属,胁迫威逼地眼神直射佐藤朝晖,声音都一改往日温润,森冷道,“佐藤先生,好打算呀,看来夫人今年的礼服和头簪是不需要即墨了,那即墨今年就不去贵府拜见夫人了,自然夫人名下的名媛宴会,即墨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要呀!

佐藤朝晖在心中呐喊,立刻转身,看了看手下人,看了看即墨凇,一时之间,叱咤商场风云的老狐狸慌到不行。

那他的女儿和夫人,不把他头上的毛都给薅干净?

他的小棉袄,还是小棉袄了嘛!?

“这个,凇,我们好商量,即墨凇,我们好商量嘛~”佐藤朝晖像一个命苦的老头趴在桌子上哀嚎,生怕即墨凇起身就翻脸走人。

他的手下更是眼明手快的把房间门给看守住,展开一幅大字拦在即墨凇的身后。

梁辞察觉到现场气氛的突变,但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要开打的画面,反而是即墨先生一个人占上风,他们都怕他的样子。

他歪头,即墨先生很厉害嘛?

除了理发师,难道他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即墨凇现在正在火头上,但这话他也只是说说,佐藤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再加上一位名媛小小姐,他可承受不起。

但,不威胁一下佐藤朝晖,他又觉得过不去。

这个老头太坏了,生意交给儿子,自己安享晚年,还不放过他,要给他制造点麻烦!

瞧见即墨凇并没有起身的样子,佐藤朝晖也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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