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之事后,她历练一事也跟着定了下来。纵使风言风语不少,道理还算说的过去,毕竟水氏一族灭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连街头三岁小儿都知,遂担忧妖魔会在历练途中伺机下手也是情有可原。这么想想,众人都表示理解,不满也较筑基试炼一事少了许多,可也就此‘贪生怕死’的标签也粘在她身上,成了玄天宗众人普遍印象。

这些水悠然自己私底下也多少有些了解,但她却满不在乎。她唯一想的只是如何能够在师父的手里多撑一会,可不管怎么努力,师父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易。让她深深感到无力的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绝对力量的恐怖,当真是绝对实力之下,众生如蝼蚁。

可即使是师父压制了修为与她同境,相对实力下的她连触碰师父的衣袖都是勉力而为,反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被打得满地找牙。

是以,一结束她便拖着一身伤回去,在灵药和蕴灵玉的滋养下,第二日又满血复活地去讨打。如此春去秋来,历练的弟子也早已回归多时,而她也在多次抓到师父的衣袖后,她的剑法也随之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这一日,依旧是在观望台,不同以往对战中折枝作剑的师父,今日他拿出了惊雷剑:“今日为师便正式开始教授你剑法,你且看着。”说罢,云澹仙尊拿起惊雷剑开始舞了起来。

随着师父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划过,一股股强劲的雷电之力划破天际,落在周围便是一道道闪亮的剑光,倘若身在其中怕是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她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却时刻记下师父比划的一招一式,直到师父让她重复他之前的剑法时,她才能有条不絮地挥舞起来。

可样子虽差不多,但在挥舞的水悠然却觉得远远不如师父那般有气势,更别说那些堪称雷电之力的特效了,仅仅只有刀刃与空气的摩擦力分外清晰。

“你可知为何?”

“不知。”

“先前的功法你熟记了没有,若是熟记便结合功法再来一遍。”

“是,师父。”水悠然发现她结合功法后是好了点,但师父还尤是不满意的让她再来。

而后在一次又一次挥舞中,她剑招使得越来越好,可效果依旧平平,总感觉缺了些什么,于是她挥剑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赐教。”

“不错,还不至于太迟钝。”云澹仙尊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的剑招虽使得不错,但却是你一板一眼照搬下来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不是这样。

云澹仙尊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剑招是死的,功法却不尽然,就好似每个人习同一部功法但使出的剑招都不一样。像是方才你看的那只是为师自身悟出的剑法,你可以学,但不能为己用,这样于你也无益。总之,慢慢来吧,假以时日会练成的。”

是这样嘛,她隐隐有些触动,她想她明白问题在哪了,这回她没有着急挥剑,反而不断回顾先前所看的冰水系功法。

若水是温和的,那么冰则是刺骨的,可苦寒之冰未必不成水,炙阳之水未必不含冰。你看那寒潭之下的千尺水,那料峭斜阳下的万年冰,不也是冰水相合,我中有你嘛,即如此,本是同根同源,又何必区分那么清楚,为何不能一同修习。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仙剑嗡嗡作响,剑身先是被一层水雾覆盖,慢慢地水雾凝成冰,又一点点碎裂,后化成水气消失在空气中。

就在那一瞬间,水悠然动了,徒手在空气中一抓,万颗水珠凝成细流连着剑柄,握在手上就似一条鞭子,轻便灵巧,无比适宜,这就是她的剑法。

水流无形,性至柔,挥舞则显飘逸;冰着棱角分明,性至寒,出剑则锋利。如此一柔一刚,看似绵软无害,实则刀刀致命,化身为剑则刺骨冰寒,一招一式莫不凌厉逼人,一剑封喉。

云澹仙尊在一旁已从先前的讶异到如水般平静的看着,看着她顿悟之迅速,一点就透。看着她如雏燕般轻盈的身影在跳动,手中的鞭子也从一开始洒脱闲适到如狂风骤雨般的风生水起,所带起的水雾也搅成漩涡,而她站在漩涡中心,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挥舞着水鞭。

速度之快,犹如苍龙出境,游走四方。直至她眸光一凝,手中的水鞭从尾端一点点冰凝,水身化剑,出鞘的瞬间,人息尽灭,万里冰封。时间恰好定格在她刚刚回头的刹那。

忽而阳光微落,笑意清浅,她背光而来,霎时寒冰消融,也带动了时间的流逝,他的一颗心也渐渐有了着落。

一切如呼吸般自然的春回大地,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不可否认,他有被影响到。

“师父,我想我明白了。”

云澹仙尊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很好,能如此融会贯通,还悟出了自己的剑法,悟性不错。既然你的剑法已成,日后定要勤加修习,日臻完善,万不可懈怠。”

“是,师父。”

“再有就是你若是想要在剑法上更上一层,便要结合自己的道。大道之念,剑意所至,一个好的剑修唯剑意至强。有了剑意,剑方有灵,才能与你心意相通,入人剑合一之境,如此方能算上一个好的剑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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