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行程倒是蛮有趣的。休伯特由于驾驶速度太快,路上生吞了不少飞进他嘴里的甲壳虫;卡卡多被阿尔泰唠叨的耳朵都快肿了,维多利亚则是坐过来和我聊天(别想让我告诉你,她和我聊些什么)。

“啊!”休伯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呼一声,并指挥众人回到刚才错过的那间酒馆。众人拗不过他,(虽然卡卡多是个爱管闲事并且常打小报告的家伙,但他毕竟不想被休伯特打掉几颗门牙。)只得掉头回酒馆里稍做调整。

“巢穴”中很少能见到装饰如此华丽的酒馆。这酒馆是一个教堂模样的庞然大物,门把手是两个透露出诡异气息石像人口中衔着的吊环,就好像是两个恭候我们多时的主人一样。酒馆顶端有着一个石像鬼样式的雕刻物伫立在大门的正上方凝视着我们;石像鬼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和设计都极具质感。我甚至能从石像鬼的口中看到少量的血渍。这酒馆通体漆黑,让人分不清楚是有意粉刷出来的还是用漆黑材质的矿石所铸造出来的。彩色的玻璃壁画和瑰色的恶魔符号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神秘感和吸引力。酒馆内部的正中央是一只巨大的水晶吊灯,幽暗的灯光折射在吊灯的每一颗珠母上都映射出彩虹般的炫丽光芒。

空荡荡的大厅里,有着8-9个用兜帽遮住脸的小孩子来回嬉闹玩耍。看到有客人后,女店主急忙将小孩子赶到自己的房间里并彬彬有礼地前来迎接众人。

“40桶黑啤酒要快!!老子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休伯特急不可耐地向女店主嚷嚷道。“我这就去地窖里去取!”女店主不怀好意的笑道,眼神中时不时的展现出一种鬃狗看到猎物时的兴奋和恶意。

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正在制作旗帜的店员身上。他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将一支两人多长的旗帜放在地上用一圈白色的蜡烛将旗帜围绕起来;他旁边放着十几只鼠狗的头颅并用手沾着血在旗上画着什么,如同在做着某种仪式。从参差不齐的伤口看来,这十几只鼠狗是不借助利器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用双手撕裂开的。黑色的血液不停的从头颅中渗出。尸臭的气息猛地从断骨表面的血液中散发出来,干涩、灼热、令人窒息。甚至有一些头颅的眼珠都被挖了出来丢弃在一旁。这些鼠狗满脸露出死前最后一刻所经历的痛苦与绝望,如同是一位濒死的老人见到了来迎接他的不是天使,而是撒旦一般。我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一只手按住一侧脑袋试图抑制脑中陡然升高的血压带来的疼痛。我的视线模糊,眼冒金星。这血液的刺激几乎让我呕吐。如有实质的异味弥漫在口鼻内。

店员不停地用黑血在旗帜上涂抹一只巨大昆虫的符号,以至于达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不停的有蛆虫向他渐渐涌来,并发出让人无法忍受的厌恶感。他嘴里碎碎念道:“我的主人啊,我将肉体和灵魂都献给了你!!”

突然,他的眼珠开始上翻,面部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可怖。他的脑袋开始不停的抽搐变形,就好像一只正在放气的气球。他的额头上拱出了一个蠕虫一般的肉,冠,每一颗牙齿都变成了倒三角型。这家伙的锁骨两边冒出来了一对硕大的撕裂爪,肌肉的颜色也变成了红蓝相间并且蹦蹦跳跳地朝我冲了过来。

整个酒馆开始震动,数以万计的这嗜血怪物从地窖下面往上攀爬。我将随身携带的立场剔骨大剑狠狠地刺入怪物的身体里,甚至把剑柄都整个刺透了进去。怪物一声哀嚎,吐出了一口绿色的黏液并仍旧挣扎着企图利用他的撕裂爪来攻击我。

显然,大部分人都被这场景吓得一激灵,并且没有反应过来。维多利亚身后的那个颅骨机器人的眼睛从一种绿色的荧光改而变成了红色,环绕在它主人的四周放射出镭射激光来掩护它的主人。卡卡多和阿尔泰则展现出了少有的冷静,用等离子手枪射杀怪物的同时并指挥大家聚在一起堵住地窖的入口。

女店主房间的门砰一声地炸开,只见女店主拿着一把肢,解人体用的锯子带着让人后脊发凉的瘆人表情和她那群怪物孩子迅捷地扑向休伯特。休伯特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将桌子上那一大扎啤酒一仰而尽(他还真敢喝,都不知道店主在里面放了什么)随后一巴掌把他面前的木头桌子拍成了两半,一手拿起一半桌子砸到了女店主和她怪物孩子的头上,直到把这些怪物的脑袋都砸变形了。

越来越多的怪物从天花板,墙壁四周还有地窖的入口处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们涌来。它们的排列方式就好像一张设伏已久的天罗地网势必要将猎物束于其中那样。我们肩并肩背靠背围作一团来保持火力的集中,而卡卡多则忙着枪毙因为恐惧而失去理智的队员(说实话,我极少见到卡卡多能有如此的理智。难道我过去都误会他了?)。

“用步兵车炸开大门!!”阿尔泰声嘶力竭地呼唤在外驻守的军士们打开从我们进入酒馆的第一刻起,便紧紧关闭起来的“地狱之门”。只是这不知用什么材质铸造而成的黑色城堡,仿佛有了不坏之身一般;在狂轰乱炸中,纹丝不动。“废物啊,真是群废物!”卡卡多训斥道。越来越多的队员被突袭而来的怪物撕碎,成为了怪物口中衔着的一块肥肉;可我们仍旧坚守住了大部分的突破口,并打退一波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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