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司徒青青,不能说长得不好看,但和她天人一般的爹一比,就显得平凡许多,少了受人注目的风华,不过那双眼倒是生得不错,熠熠发亮,满是朝气,让人感受到她无穷尽的活力,乐于亲近。

什么为国为民、解万千百姓苦难,都是说辞和借口,意思是又要到别处过活了。

“爹呀,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赚银子吧!我们要走远路就得多点路费,出外讨生活不容易。”她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

女儿的贴心让司徒空空心头一暖,他话锋一转,道:“丫头片子管得真多,你的菜还能多种几日,别急着晒干。”

“暂时不走了?”司徒青青讶异的抬眸问道。

“刘老夫人六十冥寿,孝子孝孙要大作法事送她一场,三百两订银都收了,还走得了吗?做完这场再说吧。”看着女儿越发明亮的双眼,他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女儿还舍不得离开。

她掩住嘴边的笑意,故意说道:“唉,真是可惜了,我当咱们的老马要牵出来溜溜了,我都准备要打包了,将桌椅锅瓢往破马车上一挂。”

他们司徒家的马车从外观来看绝对陈旧不堪、萧瑟狼狈,小偷看了不会偷,盗匪一瞧不感兴趣,就连自家人也嫌弃到不行,可事实上整辆马车是以铁木打造,沉重结实,刀剑不入,箭射不穿,还不易点燃,不生蠹虫不漏水,风雨再大仍屹立不摇,车顶有棚盖不怕日晒,耐用得很。

这是司徒空空特地请最好的匠师打制的,方便出外搭乘,车内有数个暗柜可藏物,藏人更不是问题,一遇到危险还能反制,两面车壁能射出上万支细针,前后有细孔喷出毒烟,可谓是铜墙铁壁,可攻可守,不怕死的尽可一试。

“青青,你这貂儿是怎么回事,它怎么就跟了你了?”司徒空空盯着血貂,颇有些好奇。

因为,他心知野生野长的貂很有兽性,不适合饲养。

“不知道,从在山上它就像一条脖围挂在我颈子上,我脚疼没注意,方才听欧阳大哥说了,才发现它一路跟着我下山。”

司徒青青好玩的逗弄蜷着身体睡觉的血貂,它不耐烦地用小爪子拨开。

“都肿了。”生着闷气的小风久久才开口。

“是呀,肿了,不过我上过药了,明天便会消肿,不打紧。”

现在,她感觉也没先前那么疼了。

“你这样明儿一早能到道场帮为父的忙吗?”看来是有点困难,女儿的脚肿得不像话。

“爹,你可别小看女儿的医术,别人七天好不了,我睡一觉起来就好得差不多。只要递递法器和符纸,不要走太多路就无妨,晚点我再喝两帖药,针灸两下便能好了……”司徒青青逞能地将脚往地面一踩,立即痛得哇哇大叫。

“小心点,别真把脚给折了。”司徒空空不舍的道。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女儿此时有婢仆服侍,身着月绫裙,头簪玲珑宝钗,喝着莲子汤漱口,手拿绣线绣起并蒂莲,岂会跟着他吃苦。

“爹,我没那么娇气,你别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她有时真受不了爹的多愁善感,她受这一点小伤也愧疚得要命。

“司徒叔叔,我代青青去,她的脚不能走动。”小风毛遂自荐。小道童嘛,他有信心可以扮得比青青还像。

“小风,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司徒空空不放心,就怕他的毒又发作了。

小风咬牙一点头道:“我行的,青青给我吃了很多补身的汤药。”

“是青青姐,你这小鬼老是教不会,不过你真是有福了,我这回上山挖到一株大人参,够补到你喷鼻血了。”司徒青青像个姐姐似的揉着小风的头。

小风不领情的撇开头,加上听到又要补,他的小脸顿时一苦,双肩也跟着垮了下来。

…………

“道长,你说说,我这宅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府里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总没个安宁……”

不是长子骑马跌断了胳臂,便是柳姨娘滑了一跤以致小产,老二家的闺女修个眉,居然把脸给划破了,他差三天就六十岁的老母亲不过吃了颗汤圆,硬是噎死了。

这些发生在主子身上的是顶破天的大事,其他诸如碗摔了、烫伤、被暗影吓着、耗子为乱、猫狗打架等小事更是层出不穷,搞得府内人心惶惶,纷纷谣传府内有邪物作祟。

“刘老爷,你这风水是找谁看的?”司徒空空长指一掐,眉头微微蹙起。

“清波县的董老道,难道真有问题?”刘老爷两年前改的风水,想让儿子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你是不是曾与他有过口角,给钱给得不够痛快?”董老怪有三怪,一是嗜财如命,二是心眼小,三是爱报复,他这人最受不得气又好面子,谁得罪他就等着受整治。

刘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回道:“他开口就要一千两,我说最多五百两,讨价还价后,以七百两议定。”

“这就难怪了,他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你一口气砍了他三百两,他不找你拼命才有鬼。”他怎会找上董老怪呢,那人的人品是有名的糟,只认银子不认祖宗。

“你是说……是他从中搞鬼?”可恶的董老道,拿了银子不做事,反坑了他一把,实在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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