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这毛病也越来越多了,只怕是没什么日子可活了!”

“我和他娘就盼着他能早日成家,现在想来应当是看不到了!”

郁德容自己也是大夫,知晓自己这病也就这样了。

他本来盼着能在死之前,看见郁修德成家立业,但终究是抵不过命运。

“郁老先生倒也不必悲观,我方才替您把过脉了,再加上这症状,我看着倒像是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我替您开些药吃着,再配合上针灸推拿应当没什么问题。”

“脑血管?”

现在的人还没有脑血管的概念,但一听江怜说他还有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种疾病常发于老年人,好在您平时保养得当,医治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郁德容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龄,但放在现代,他还算年轻,病情还不算严重。

“谢谢江大夫,江大夫之恩,修德无以为报!”

郁修德说着便要对江怜跪下来,被她连忙制止。

“郁大夫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如此生分,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她初到这里,赚到的第一笔钱便是郁修德给的。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若不是郁修德破例愿意让她行医,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赚到钱。

这次她来,本就是想着看看郁德容的病是否还有治疗的余地。

而听到这消息赶来的邵书文,放下药碗就要对着江怜行礼。

“伯母如此便是折煞我了!行医救人本就是我学医的目的。更何况郁老先生之前行医救人无数,更是令人敬佩,我做的并不算什么!”

邵书文泪眼婆娑的看着江怜,她本来已经对郁德容的病放弃了,现在却突然听到还有得救,她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便听说江大夫医术高明,善仁堂有江大夫是我们善仁堂的福气!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感谢江姑娘,不如在府里一同吃个便饭!”

“修德,去让厨房准备些江姑娘喜欢吃的!”

郁修德点点头,贴心的关上门,只是那耳朵却有些红的不自然。

邵书文拉着江怜坐下,怎么看都十分满意。

“江大夫是哪里人?家中可有婚配对象?”

江怜是孤儿,倒是从未感受过这种长辈问话,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并非镜城人,家乡离这里很远,我父母在我出生后就不见了。”

邵书文一愣,随即立马笑的更温柔慈爱。

“江大夫平日里可多来我们府里玩,这父子俩每天只知道看他们的医书草药,将我晾在一旁,倒是乏味的很!”

“我之前便想生个像江大夫这样的女孩,可偏偏生了个和他爹一样闷的葫芦!”

许是得知郁德容有救以后,邵书文整个人都舒展了不少,没了之前的忧愁,脸色也好上了不少。

“伯母叫我江怜就好!”

邵书文抓着江怜的手,满脸慈爱的跟她说着郁修德小时候的糗事。

江怜没想到郁修德如此沉稳的人,小时候竟然会这么调皮。

“娘!你怎么在江大夫面前揭我短!”

郁修德一进门就听见他娘眉飞色舞的讲着他小时候被迫穿裙子的事,耳垂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哟!你还会不好意思呢!”

邵书文一点也不在意郁修德那红透了的耳朵,继续打趣他。

毕竟他这儿子自从懂事后,就一点也不好玩了,整日里板着张脸,谁家姑娘会喜欢啊!

活该他二十了还没成亲,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满意的儿媳,那还不得抓紧,免得被别人抢去了!

江怜给郁德容施了几针后,他明显感到头疼舒缓了许多,沉寂了许久的郁府难得有了些喜气。

江怜仔细叮嘱着郁修德注意事项和每日的推拿,毕竟她可能有时候忙起来并不能每日过来,郁修德也是大夫,对于推拿针灸并不算陌生。

吃过饭,邵书文对着郁修德挤眉弄眼示意他将江怜送回家,而郁修德也不负她望的与江怜交流了一路的医术心得。

“江大夫博学多才,修德深感佩服!”

“不过是得益于前人总结,算不得什么!”

郁修德将她送到万事屋门口,正好撞见了等在门口的团子。

团子满脸委屈的向她扑来,眼眶里蓄满了泪,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娘,你要给云云找后爹了吗?”

不仅是郁修德,就连江怜都被团子这语出惊人的话给吓了一跳。

郁修德不曾见过团子,心底刚刚萌芽的情愫就被团子这话给浇了个透心凉。

“江大夫已经...婚育了?”

郁修德声音有些发颤,江怜笑的有些尴尬,揉了揉团子的头。

“云云都说了不要乱喊!要叫姐姐!”

“这是一个朋友的弟弟,暂时借住在我这罢了!”

郁修德深吸一口气,还好只是误会。

“娘为何在这个伯伯面前不肯认云云了!是云云耽误娘找后爹了吗?”

郁修德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团子这话吓得差点呛到。

江怜看着泫然欲泣的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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