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路上的江怜,心里却极为复杂。

她知道了关于苗疆的秘密,还有圣女的消息。

明明所有答案都在揭开,但她对苗疆却比之前要更加好奇!

她总觉得苗疆的秘密,绝不止这些!

伍行跟在江怜身后,感觉自从出了宫后,身后便一直有双眼睛盯着。

但他没告诉江怜,只是握紧了腰间的配剑。

“伍行?”

“啊?”

“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你半天了!”

伍行还在注意着身后的那双眼睛,没怎么注意江怜的声音,直到她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

“没!就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江怜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挑了挑眉。

天气不错?

“江姑娘有什么事吗?”

江怜也不揭穿他,声音平缓。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跟着靳...皇上多久了?”

伍行神情恭敬:“卑职跟在皇上身边已有十年!也算是见证了皇上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那你对他应该很了解了?”

伍行点点头:“卑职自皇上八岁起,便被长公主留在皇上身边,对皇上的喜好也算了解。”

“那你可知当初长公主的事?”

系统没有关于靳年的记载,也不曾提到过当年的那场大火,她不想去揭靳年的伤口,伍行跟着靳年这么久,必定知道关于当年的事。

伍行沉默片刻,神情肃穆。

“长公主乃先皇的亲姑姑,自小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当时的长公主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担得起镜城第一美人!”

“仰慕长公主的人遍布整个大周,可长公主却没看上任何一个人。”

“先皇登基时,长公主不过才刚刚及笄,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了驸马。”

“驸马是先丞相之子,五岁便能作诗,十五岁就中了状元,成了大周迄今为止年龄最小的状元郎。”

“卑职当初被仇家追杀,长公主和驸马经过,救下了卑职。”

他甚至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初陷入泥潭中,连日的奔波逃命,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放弃时,一只温润秀气的手出现在她眼前。

那只手纤长瘦弱,看上去仿佛力气稍大些,便会损坏这只手的美感。

但他听见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仿佛是他自己临死前臆想出来的仙女。

“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伍行没了之前的呆愣,像是在分享着自己极为珍贵的记忆。

“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江怜只知道长公主死于那场大火,但从靳年的表现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伍行神色哀伤,手中的佩剑被他握紧,江怜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凶狠。

“长公主府着火那日,是小王爷的满月酒。自从驸马死后,那是长公主第一次笑。”

“也不知为何,那日宾客散尽后,长公主便将小王爷交给了皇上,说是让皇上带着小王爷去驸马的墓前看看。卑跟着和皇上才走出不远,长公主府便起了火,我们赶回去的时候,火势越来越大,皇上想要冲进去,却亲眼看着长公主喝下桌上那杯酒后倒在了火海中。”

“长公主的死对皇上的打击很大,这些年来,皇上始终不愿放下长公主的死。在去往溪宁的路上,遇到了马匪,险些丧命,卑职抱着小王爷躲进山洞里才躲过了一劫。”

马匪?

靳年封王去溪宁,路上必然会带着护卫,哪个马匪会选择兵强马壮的队伍下手?

若不是马匪,那么为什么要伪装成马匪来刺杀靳年,这倒是不难猜了!

长公主喝下的毒酒,还有那莫名起火的长公主府,奇怪的马匪。

虽然传闻中说是周子涟母妃因嫉妒长公主,命人在长公主府纵火,但江怜可不信一个失了宠的妃子能够掩人耳目越过皇帝做到这些。

更何况,还有那杯毒酒,是靳年亲眼看着长公主喝下。

若不是知道那是毒酒,为何要将靳年他们部支开,在大火中饮下那杯酒?

“皇上这些年把自己逼的太紧,他曾经也是冠绝镜城的少年,却在那一年接连失去双亲,独自抚养小王爷。”

伍行叹了口气,他这些年亲眼看着皇上从一个肆意少年郎逐渐变成如今威严的帝王。

大家只知道他年少成名,亲手杀进了金銮殿,成了至高无上的君王,但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知晓呢!

江怜垂眸,她依然记得她第一次见靳年的模样,虽然表情看起来很是和善,但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些阴郁。

江怜正垂着头想着什么,伍行却突然抽出配剑挡在她身前,一支利箭掉落在她脚边。

她抬头看去,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一个巷子中,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在巷子口。

伍行回头递给江怜一把匕首,对着江怜小声叮嘱。

“江姑娘小心!”

说完便和眼前的人对打了起来,江怜靠在墙角,手里紧紧握住那把匕首挡在自己身前。

那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明显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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