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二人回房,沉闷夜晚里,隐约听到蝉儿在叫,是啊,它们也是在为了自己的宿命而呐喊,而拼劲最后一丝力气。

次日醒来,小天禁不住伸了个懒腰,心中想到这木板可真硬啊。

别头望去,床上空空如也。

“蓝公子这是走了?不应该,不是说好今日一起上京的吗?但行囊也没收,应该是出去趟了吧。”

余光一瞥,迅速闪过,小天并未去理会行囊里边有什么,甚至连瞄眼的想法都没有。

走出房门,杨开双臂,贪婪允吸着这新鲜空气。

也同时发现了蓝晨,他正在底下的庭院那,汗流浃背呢。

“啧。蓝公子这身板,不去武试真可惜了啊。所以......他耍的是什么呢,竟拿石头武来舞去的,莫非是大乾王朝新的功法?”

虽然小天自称其乃文弱书生,可看向蓝晨时,眼底更是浮现着淡淡光彩来,好似在分析其一招一式般。

从未有过人如此观察蓝晨操练过,这深入骨髓般的专注,也令蓝晨一阵哆嗦。

抬头望去,正是那看得神贯注的小天。

“哟!早啊,蓝公子。”

“醒了?”

“是啊。你刚才练的是?”

“石锁功。要下来试试吗?”

“算了吧。”小天摆摆手,“就我这小身板,可练不来。”

“那行吧。稍等我下,快好了。”

吐了口气后,蓝晨继续抡了起来,这石锁还是在附近捡来的,说是石锁,其实也就是一快石头罢了,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耐心摩出把手了。

捎一块在路上?

小黑不得直接罢工,那么重,怎么载得动。

可这舞了没几下,身后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又来了。

怕不是小天都将眼珠子给挖下来,黏在后边了吧?

这感觉,可真不好受,特别是在其光着膀子的情况下......

夏如寒冬啊,打了个哆嗦后,蓝晨也只得匆匆放下石块,不练了不练了,在这么练下去,深怕‘晚节不保’啊,鬼知道小天为何这么盯着自己瞅。

“恩?蓝公子不练了?”

“不了不了。”

“哈?我还想再看会呢,蓝公子这石锁功,使得真乃出神入化,我都看迷糊眼了,这习武者我也算见多了,可未曾见过有如此操练之法,受教受教。”

“行了,别说了。”上了二楼,蓝晨连连摆手,更是连正眼都不敢看小天,深怕他会在这‘别样感情’中越陷越深。

“我快些洗漱,然后出发吧。”推门而入时,蓝晨停下脚步,重重咽了下口水后发出了宛若蚊虫般的嗡鸣“我洗漱时,可别进来!要是敢胆进来,我非得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小天愣了下,有些错愣,但随着砰地门一声响,便也反应了过来。

“喂......蓝公子,这误会可大了啊。"

悬浮在空的手,就像是小天的神情那般无奈着,只得等了些会,再解释一通了。

可听罢,蓝晨仍旧满脸不信,因为那眼神实在是太难忘了,哪怕只是被盯着后背,也是直发毛,不自在。

逼得小天连着发了个好几个毒誓,说什么若是好男色,边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得了得了,别嘴贫了。收拾收拾,咱就走吧。"

收拾完毕,走出客栈。

蓝晨问道“你的马呢?”

“被我吃了,这不,都饿坏了。蓝公子不会介意吧?”

“有甚好介意的,要是婆婆妈妈着,不得饿死过去。”

“英雄所见略同,杀马时,路过好几人都止不住地鄙夷我,说甚马儿是伙伴,是朋友,听得我直想呕。”小天更是一阵冷笑。

蓝晨也点头称许道“只怪那些人不曾体会过真正的饥饿,亦或苦难罢。如若是你这样吃遍人间疾苦之人,想来写出的文章,必乃上等了。”

“哈哈哈,盛赞了蓝公子,我也就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写出些个文字罢,可不及您啊。那就多有冒犯了,咱不也得骑乘你那马了?”

“走吧。这儿呢。”

小天赶忙跟上蓝晨,转角处,于马厩见到小黑时,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渐渐便停了下来,张大了嘴,痴痴地盯着小黑直望着。

“这是......汗血宝马!蓝晨!这可是汗血宝马!”

“哦?还很识货啊?”

蓝晨瞥了眼打趣过去,见他那震撼神色,不免有些儿洋洋得意起来。

整个许州都没人唤得出,这倒好,被小天给认出了。

重重咽下口水后,小天更是祈求般道“蓝公子,我可以......可以摸摸它吗?”

“请。只是小心些,它可烈了。”

得到应许后的小天,喜逐颜开,乐呵得直像个孩童般,但小黑可不惯着他,抬起来腿作势要飞踢,但还是被蓝晨严厉眼神给喝止了。

任凭小黑有再多脾气,也都只得乖乖服从,而也在小天的轻抚下,它露出了享受神色,迷离于期间。

看得出,小天也是懂马的人,知道如何跟马打交道。

“怎样?我这马不错吧?它叫小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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